男人勾脣不急不緩地笑着,“之前蘇氏遭難,作爲他的男朋友,你不但一毛不拔,甚至是直接選擇和她分手了……”
男人看着面前的司南月,勾脣冷笑,“你現在跟我說,你愛她?”
“我只是迫不得已……”
霍東莛點頭,“是,迫不得已,也證明了司先生現如今是不足夠強大而已,所以連自己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但是我可以。”
霍東莛把面前的照片拿了打火機一張一張的燒掉,嗓音很低很啞,“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因爲你曾經,在她失落無助的時候,轉身就走。”
……
一個人有着漫長的一生,但是這一生之中,曾經可以稱得上浪漫,和讓你此生可以銘記的時刻,卻是那麼那麼的短暫,短暫到讓你,半分鐘來回憶也都不夠。
只有那麼零星的幾個畫面,全是女人如花溫柔的笑顏。
司南月讓酒保又拿了幾瓶白酒過來,白酒性烈,傷喉傷人,更傷心。
一杯又一杯的酒杯和脣瓣碰撞,男人的嘴角像是流血了一般的嫣紅,司南月冷笑着喝完了這茶几上所有的酒,最後在樓上開了個包間。
直接躺在白色的牀單上,男人伸出手,看着面前那一張巨大的笑靨。
只是還沒有碰到,那一張臉,卻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早已經不屬於他的那個人,卻在這麼久之後,仍然在心尖纏繞。
而那個男人對他說,他纔是可以真正保護她的那個人。
呵。
脣角是淡淡的笑,溫柔而張揚。
次日,司南月跪在父親的面前,交出了自己所有的銀行卡和貴重物品,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從現在開始,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司南月擡頭看着一臉震驚的父親,一臉風輕雲淡的笑着,“我會和方家的那位分手,從現在開始,爸,別想着管我,約束我,甚至是控制我的人生。”
他不會再讓那樣的錯誤出現第二次,也不會讓蘇青嬈徹底的從他的生命裏消失。
總有一天,他會回來,帶着一身光芒,重新成爲她生命裏的不可或缺。
他會把自己曾經做錯了的,全都以最好的方式彌補回來。
他要愛她,從年少,到白髮。
一直到死。
司正寧對司南月這樣的舉動很是驚訝,他伸手就拿起一旁的花瓶朝着男人砸了過去,氣得糊塗。
“司南月,你發什麼瘋!”
男人低着頭,額角的鮮血順着側臉的弧度留下來。
“我不會再讓你掌控我了。”
“再也不會。”
說完,男人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米八幾的身高英俊挺拔,慢條斯理,冷冷的轉身。
身無分文,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這個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