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艾維出門後。
對着車裏的後視鏡,看着自己那被打成豬頭的臉,艾維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喂,雄哥,我是艾維……不認識?好吧,我是張洋……嗯,拜託你一件事兒,幫我教訓一個人……”
跟艾維通電話的正是閆昆雄,“教訓一個人?你丫當我混黑的吶!”
“不是的,雄哥您別誤會,哪能勞煩您出面啊……只需要找兩個小弟就行,給我狠狠虐那傢伙一頓,虐得他生活不能自理,虐得他下半生都在懺悔之中度過!雄哥,只管放手幹,出了事兒,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艾維是被氣炸了,閆昆雄略詫異,“呵,誰呀這是,把你小子氣成這麼個德行?”
“別提了,範偉老爺子你知道吧?就是他的一個學生,名字叫林易的,目前就住在老爺子他們家……”
閆昆雄一聽這名字,聲兒都有些變了:“……是他?”
“雄哥你認識?”
“哦,上次跟梓菁一起到健身房,見過一面……對了,你怎麼得罪他的?”
艾維聽着不對味兒,“我得罪他什麼啊我?分明是他得罪了我!”
“……你小子的意思,是讓我找人去教訓他?”
“沒錯,絕對不讓雄哥你白忙活,只要你幫我這個忙,回頭我求一幅老爸的字兒給你,怎麼樣?”
艾維的父親張大山老爺子,他的一幅字兒,可不便宜。
“好說好說。”閆昆雄語氣帶着戲謔,“你找個地兒等我,咱們過去慢慢商量,好吧?”
“行!”艾維想起那個林易將要受到的報復,就興奮得渾身發抖,一刻也等不及了,“那麼雄哥,我在金豪酒店包間定個位子等你。”
“沒問題,我肯定到!”
閆昆雄掛了電話,目光變得狠戾起來。
想了想,又撥出了個號碼,“喂,二子,給老子叫上幾個兄弟!”
“什麼事啊雄哥?”
“去金豪酒店,跟老子教訓個人!”
“誰啊,敢惹雄哥?”
閆昆雄眯着眼睛,“……張洋!”
沒錯,就是張洋!
不然呢?
就在前兩天,林易一挑三,手擰鐵管,拳砸轉門的事兒閆昆雄已經打聽到了。
在這個刀具管制的華夏,閆昆雄很清楚,像林易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夠招惹的。別看平時高低貴賤分得清清楚楚,可真要把人逼急了,身份頂個屁用!
弄死一人償命,弄死十人也是償命!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摩擦,萬一某天人家被逼急了,豁出去了,正好順帶着想起你來了呢?
所以,打死閆昆雄都不會去招惹林易這種人。
既然惹不起,那麼示好總歸是沒有錯的吧?
想到這兒,閆昆雄看了眼金豪酒店的方向,抄起牆邊的一根棒球棍,出門了。
範老爺子家,老師的臥室裏。
大約花費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完成了。
和羅德里克大師的復原畫相比,林易的復原畫背景變成了黑色,反而令畫中少女,猶如黑夜的一盞明燈,光彩照人。
除此之外,林易的這副畫中的女孩,相比羅德里克大師的復原畫,缺少了幾分美豔,卻多了一些溫婉,就如同鄰家的女孩一般。
單這一點,便與羅德里克大師的作品,有了天淵之別。
“太完美了,這……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
師母不禁驚歎。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沒有錯,跟林易的這幅畫一比,羅德里克大師的那幅復原畫明顯遜色了不少。
如果說之前那幅《哭泣的女人》有些運氣的原因,或者說年輕人碰巧來了靈感,那麼眼前這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絕對證明了林易那高深莫測的藝術造詣。
半個小時創作出一幅世界級的名畫,這誰能辦得到?
“這幅畫……我看跟羅德里克大師的那一幅也差不多嘛。”範梓菁鳳目打量着電腦屏幕,得出這個結論。
雖然兩幅畫中的少女都很驚豔,但光從長相上來看,還是羅德里克大師那一幅畫中的少女,更爲美豔一些。
林易也不否認,“是了,我也是在看過羅德里克大師的作品後,纔有了這幅畫的靈感。”
“可不能這麼說。”師母搖搖頭,“羅德里克大師那幅畫是不錯,也是一幅不可多得的藝術佳作,但若說約翰內斯·維米爾畫的只是那麼一幅畫,那也不可能從十七世紀,一直流傳到十九世紀末,還被公認爲世界藝術史上的不朽鉅作之一!”
範梓菁有點兒無法置信,“媽,您的意思是,林易的這幅畫比羅德里克大師的復原畫還要好?”
“不,不僅僅是還要好,而是兩幅畫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師母略顯癡迷的盯着電腦上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這幅畫,纔是能夠流傳數百年而不朽的藝術鉅作!”
“藝術鉅作?媽,是不是有點兒誇張了?”範梓菁瞥了眼林易,這傢伙有這麼厲害嘛?
見女兒不信,師母望着她,開口,“你懂什麼?就前幾天小林畫的那幅《哭泣的女人》,已經在圈子裏被炒的火熱,昨兒甚至有人叫出了五百萬美金的天價,想要買下小林的這幅復原畫!這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如果拿出去賣,價格絕對不會比那幅《哭泣的女人》要低……”
“五百萬……美金?”範梓菁瞪着美目,那可是三千多萬吶,這麼算下來,兩幅畫加在一起,豈不是能賣出六七千萬了?
林易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畫竟然這麼值錢,大幾千萬吶,擱誰誰不心動?
沒有錯。
林易的那幅《哭泣的女人》電子版流傳出去後,已經在畫家圈子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有不少的人還是對這個華國的不出名畫師產生質疑,但隨着海勒·布魯斯等一批油畫大師對於這幅《哭泣的女人》藝術價值的肯定,這幅畫的叫價也是一路走高。
就在昨天,有位酷愛收藏的富豪專門聯繫了師母李雅琴,希望能夠以五百萬美元的天價買下這幅《哭泣的女人》。
李雅琴當時都被驚呆了,可惜她也很清楚,這幅畫,根本就沒有原版,或者說,原版,目前還沒有被創作出來。
因此只能婉言拒絕了那位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