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能不能不撩我 >莉莉絲的名字
    她的妝容淡雅,髮絲盤在腦後,顯得優雅莊重,根本無法讓人想起那個極盡誘惑的魔女莉莉絲。

    “太巧了,我也是要飛奧地利!我們應該是同一架航班!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讓我稱呼你莉莉絲吧?”

    “艾米……你可以叫我艾米。”

    “那個……真的好不可思議……你們前天晚上留在我身上的痕跡,現在還在。真的讓人想象不到那個熱情如火的女人是你!不過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艾米閉上眼睛,側過臉,看起來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想你弄錯了,這些痕跡跟我無關。”

    “不是你?”

    亨特完全不解。

    “至少不是我留下的。”艾米笑了笑,就要拖着行李箱從亨特身邊離開。

    亨特頓了頓,看着艾米現在的樣子,確實也不像是那麼瘋狂熱情的女人。

    她說“至少不是我留下的”,那就是另外兩個女人留下的?

    “那你,做了什麼?”亨特揣着口袋,壞笑着看着她。

    “我只是把你的左腳綁在了椅子上,餵你喝了第一杯酒,以及替你矇住了眼睛。”艾米笑着揮了揮手,走進了通道。

    亨特摸着下巴,雖然他當時暈頭轉向,但他確定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上,那麼用力,那麼決絕的親吻……不可能是自己的酒後幻覺。

    幾分鐘後,廣播聲響起,亨特跟着隊友們一起登機。

    他安靜地坐在位置上,老早就將安全帶繫上,撐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麼。

    一旁的馬庫斯先生卻有點緊張了。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亨特一思考,車隊就不妙!

    但他這麼安靜外加“乖巧”的樣子,馬庫斯不忍心打擾他。

    而此時的亨特,腦海中卻在回憶着那一晚的瘋狂。

    到底壓在他的身上親吻着他的人是誰?

    越是回想,有些事情就越模糊,但原本讓他印象深刻的感覺……就越清晰。

    他記得對方的手指撫摸自己的力度,記得對方的舌尖強而有力地頂入,就像一場失去控制的征伐。

    ……明明被控制的人是自己,亨特卻覺得對方的瘋狂完全以自己爲軸心,顛覆一般地洶涌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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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明明那麼讓他害怕,此刻卻又懷念了起來。

    飛機進入了雲層,平穩了下來。

    亨特解開安全帶,走向洗手間,正好遇到了正在爲一位客人蓋毯子的艾米。

    “嘿,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亨特開口道。

    艾米很有禮貌地笑了笑:“如果是和本次飛行無關的問題,我可不會回答你。”

    艾米就這樣離開,亨特卻跟在她的身後,驀地將她推進了洗手間,鎖門的速度快得驚人。

    一切發生在瞬間,沒有人注意到亨特做了什麼。

    艾米睜大了眼睛看着亨特,跌坐在馬桶蓋上。

    亨特的一隻手撐在艾米的耳邊,朝她笑了笑:“你不用那麼驚訝。賽車手的反應速度可以快過電流。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艾米仰望着亨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似乎乘載着某種期待。

    “那天晚上,吻我的……”亨特面對着艾米,將自己的領口扯開,露出即將消散的痕跡,“還有親的我滿身都是的,是誰?”

    “我……我不能告訴你。這是俱樂部的規則。如果我告訴你了,我就會被開除。那裏的收入,對我而言很重要。而且……”

    艾米猶豫了起來。

    “而且什麼?”

    “而且,你喝醉之後,我就離開了你的身邊。”

    “好吧。”亨特的直覺告訴自己,艾米雖然有所隱瞞,但她並沒有說謊。

    他直起腰,揣着口袋,笑着看着艾米:“那麼到了奧地利,我可以請你喫飯嗎?”

    艾米可以很性感,也可以很可愛,就像他夢寐以求的女人。

    “我很想,但是我不可以。”

    艾米遺憾地搖了搖頭。

    “你有男朋友了?”

    “不……是我不可以碰你。”

    “不可以碰我?爲什麼?”

    “還是那個理由……碰了你,我會失去俱樂部的工作……更不用說和你一起喫飯或者交往。”

    “我知道我年紀可能比你小,你可能不喜歡幼稚型的……”

    “不,請你別誤會,你不幼稚……相反,你很性感,但就是不可以。”艾米起身,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裏,小心地從亨特的身邊繞開,走出了洗手間。

    亨特優點頹然,他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問題到底在哪裏。

    如果你覺得我性感,那爲什麼不可以?

    “嘿,如果明年回到倫敦……你還是一個人的話,可以來找我。”艾米眨了眨眼睛。

    亨特摁住自己的腦袋,嘆了一口氣:“說的好像我現在已經有女人了似的。”

    啊,忘記問她了,另外兩位莉莉絲到底叫什麼名字了。

    不過……找不到也好,至少自己永遠都會保留着那種瘋狂的幻想。

    飛機抵達奧地利的維也納之後,車隊轉機前往紅牛賽道所在的施泰爾斯皮爾堡。

    當車隊來到酒店,亨特將行李扔進了房間裏,打開窗,就能看到屬於奧地利獨特愜意而優雅的風光。

    真的很美。

    亨特用力吸一口氣,每一個毛孔彷彿都張開了。

    他離開了房間,漫步在酒店附近的林間小道上。

    不遠處是一片明淨的湖泊,遠處起伏的山脈,湛藍的天空,以及依傍着湖邊的山石人工修建的瀑布,如同雨簾霧幕。

    亨特揣着口袋,忽然在想,不知道法拉利車隊住在哪個酒店?是不是也能看到這樣美好的景緻?

    當湖水與天幕連成一片,亨特莫名想到了那一日在倫敦眼上看見的風景,還有溫斯頓近乎耳語地念着的那一首詩。

    “若我有天國的錦緞……以金銀色的光線織就,蔚藍的、灰濛的、漆黑的錦緞……變換着黑夜、晨昏與白晝……我願將這錦緞鋪展在你的腳下。”

    亨特靠着一棵樹,看着遠方,夕陽垂落在湖面之上,真的就像一場夢。

    而他莫名地開始想念溫斯頓了。

    “可我除了夢一無所有……”他的大腦隨着回憶中溫斯頓的聲音流轉,就像被引導着,他自嘲地一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記得那麼複雜的詩句,又或者他記住的是溫斯頓的聲音,“就把我的夢鋪展在你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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