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 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希望你還能衛冕分站冠軍。”奧黛麗向溫斯頓伸出手。
但溫斯頓只是沉斂地頷首,輕聲一句“謝謝”。
奧黛麗並不生氣,她早就習慣了溫斯頓這種疏離的態度。
但是溫斯頓卻走到了亨特的面前,淡聲道:“你住在哪裏?”
亨特用手指了指酒店的方向:“名字不記得了。挺有歷史的酒店,走在房間裏還能聽見吱吱呀呀的聲音。不過離比賽的地方很近。”
“嗯。我們這一次沒有住同一個酒店。”
站在一旁的奧黛麗是有點驚訝的。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溫斯頓和誰聊天, 而且還與比賽無關。
“你上次喝醉了, 頭還疼不疼?”溫斯頓側過臉,眉眼垂落, 原本週身的漠然氣質此刻竟然變得柔和起來。
“你還跟我提喝醉?”因爲奧黛麗就在附近,亨特有點不好意思地靠近溫斯頓,小聲道,“你不是說會看住我的嗎?你看看我這裏!”
亨特把自己的領口撈起來, 給對方看, 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深,但只要仔細還能看到一片一片淺淺的印記。
“我一直都看着你。”溫斯頓回答。
“騙人。”亨特朝溫斯頓比了一箇中指, “我明明有叫你, 但是你根本沒理我!”
“我沒理你, 誰送你回酒店的。難道你沒有爽到嗎?”
溫斯頓的反問讓亨特無言以對。
“你沒有爽到嗎?”就像是不聽到亨特的回答就不會罷休, 溫斯頓側過臉, 幾乎就要貼在亨特的臉頰上。
他的聲音很輕, 就像一隻手, 一遍又一遍撫過讓亨特把持不住的地方。
那熾熱狂放的親吻,讓自己無法呼吸的被佔有的危險感如同上癮一般襲來。他的臉紅了起來。
“有……有啊……就是稀裏糊塗的,好遺憾……”亨特嘆了一口氣。
“那下次在你清醒的時候再享受。”溫斯頓的聲音還是涼涼淡淡的。好像他們討論的只是今天晚上的通心粉到底要不要放羅勒。
還有,溫斯頓的話怎麼聽着就像那天晚上吻他,讓他釋放了好幾次的是他一樣……
亨特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敢想……如果他的小亨特膽敢靠近溫斯頓的脣邊,溫斯頓肯定手起刀落,比衝過終點線還利落。
真是想想都疼!
雖然他們聊天的聲音不大,一旁的奧黛麗無法確定他們在討論什麼,但是當溫斯頓貼向亨特,那畫面像極了耳鬢廝磨,她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溫斯頓會這樣親近某個人。
“你們好像很熟悉?”奧黛麗笑着開口。
難道剛纔亨特提起的賽車手就是溫斯頓嗎?這太不可思議了。
“嗯。”溫斯頓輕應了一聲。
“今天的你很特別。還有,忘記祝你生日快樂了。”奧黛麗雖然對亨特與溫斯頓之間的關係感到好奇,但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無法融入他們之間。
“今天是你的生日?”亨特看向溫斯頓。
但溫斯頓只是點頭對奧黛麗說了一聲“謝謝”。
“那麼我先離開了。光線不夠了,拍出來的照片效果也不好。賽後見哦,亨特。”
這時候,亨特興奮了起來:“剛纔奧黛麗說賽後想對我進行一對一採訪呢!”
“你喜歡她?”溫斯頓問。
“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嗎?”
亨特的話剛說完,溫斯頓就轉身,邁開長腿離去。
“喂!你怎麼了?難道說你也喜歡她?那你剛纔還不冷不熱的樣子?”
亨特追了上去,與溫斯頓並肩而行。
但是溫斯頓卻連一道視線都沒有給他。
“喂……大不了我以後離她遠遠的!我再喜歡她,肯定你更重要啊!”
“小騙子。”溫斯頓的聲音涼涼的,但亨特能感覺到這傢伙沒有生氣了。
“我哪裏騙人了?”
“你現在說離她遠遠的……”溫斯頓忽然側過臉來,手指勾住亨特的下巴,向着自己的方向一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亨特踉蹌了一小步,“等到她表達一點對你的好感,你就巴不得把自己送給對方。”
“喂——不要把我想的那麼沒定力啊!”
亨特想要側過臉,避開溫斯頓的手指,很明顯剛纔奧黛麗開玩笑勾自己下巴的時候,溫斯頓全看見了。
只是不要看溫斯頓的手指修長,但卻很有力量,亨特的下巴被他捏的有點疼。
“是誰光接吻就能射?”
亨特的眼睛睜大。
那一晚對方的親吻太夠勁,自己沒把持住……
“你……你這傢伙不會在旁邊看着呢吧?”
溫斯頓不是站在帳幔外面嗎?
還是莉莉絲告訴他的?
溫斯頓沒有回答他,只是鬆開了亨特的下巴,繼續走。
亨特可悲的發現,自己被溫斯頓所知的黑歷史又多了一條。
“等等,你要去哪裏?”
“去你的房間。”
“去我房間?”
“你不是說你窗臺的風景好嗎?”
“天都黑了,還能看見什麼風景!”
不過再一想,今天是對方的生日,亨特又遺憾了起來。
溫斯頓給了他很多,但他卻沒有什麼可以給對方。
“我們去看看能不能買個蛋糕吧?”亨特說。
“我不用特別過生日。”
“我想喫奶油了行嗎?我過十九歲生日的時候剛好是比賽,而且成績也不好,根本沒人記得我生日。”
“那就買一個吧。”
他們走到了路邊的點心店,這裏不是繁華的都市,蛋糕的式樣都很簡單。
回到房間,亨特將蛋糕放在桌子上,指着屋內的陳設說:“是不是很古董啊?就連衣櫃被打開的時候都會吱吱呀呀響!”
“嗯。”溫斯頓來到窗邊,夜色隱約之間還能看到遠處湖面上倒影的月亮。
“你的房間怎麼樣?”
亨特一邊將蛋糕盒子打開,一邊問。
“大概因爲要迎接大獎賽期間的客流,所以重新裝修過。味道不喜歡。”
“哦……早知道不如訂這裏吧?”亨特用手指戳了戳溫斯頓的後背,“喂,要不要來吹蠟燭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