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能力, 就讓對方得到多大的珍惜。
但是如果沒有承擔的能力,就不給對方期待, 這是亨特一直以來的準則。
“來紅牛車隊吧,我們給你開七十五萬歐元的年薪,是馬庫斯車隊的三倍。”
歐文說。
亨特睜大了眼睛,他覺得自己在幻聽。
“什麼?七十五萬歐元?”
“違約金由紅牛車隊承擔。”歐文收起了笑意。
這傢伙是認真的。
這時候,對面的西裝男又報出了九萬美金的競價。
“十萬美金。”歐文繼續扣着亨特的手腕, 舉着他的手, 冷冷地瞥向對面的西裝男,利落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對方嚥下口水, 還想要繼續開口要價,歐文的眉梢挑了起來,對方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亨特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喂……夠了,歐文……”
“加入紅牛車隊, 做我的隊友, 這十萬美金當作車隊經理漢克斯先生請你的。”歐文歪着腦袋笑着,就像一隻十分漂亮的老狐狸。
亨特傻愣着, 他這才明白自己正經歷着人生中第一次被挖角。
“按照你這幾站的表現, 繼續拿積分的話, 稅後年薪過百萬歐都很有可能。你很快可以把你的房子買回來了。”
亨特還是一臉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表情。
“你知道決定一個車手排名最重要的因素已經不再是車手的技術了嗎?”歐文問。
“我知道。是賽車的性能。”
“馬庫斯車隊很弱小, 他們的動力單元研發相較於大車隊來說是落後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有朝一日問鼎一級方程式, 你需要更強大的後盾。現在紅牛車隊向你伸出了橄欖枝, 你怎樣決定的呢?”
“你真的覺得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好時機?”亨特的眉頭皺得死死的。
紅牛車隊的實力確實比馬庫斯車隊強悍太多, 無論是技術支持還是資金支持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我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當你的意志力最爲薄弱的時候。”
“如果我的答案是‘不’,我就要自己負擔這十萬美金了,對嗎?”
怪不得唐納德曾經要他小心歐文。
“沒關係,我還是會請你。”歐文伸手捏了捏亨特的臉頰,“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我倒寧願你那麼小氣。
“所以,答案呢?”歐文側着臉問。
這時候,這場拍賣的主持人向在場賓客們宣佈,妮基是屬於亨特的了。
“你知道在我人生中最低谷的時候,馬庫斯車隊給了我唯一活下去的目標。我可以退出F1,但是我做不到離開馬庫斯車隊,至少現在不行。”
歐文看着亨特的眼睛,低下頭來,笑了。
那一笑不知道是無奈,是欣賞還是在嘲笑亨特的幼稚。
“好吧,能帶你出來玩,我還是覺得很有意思。”歐文很瀟灑地取出了支票本,流暢地寫下數字之後,折成了一隻紙飛機飛給了前來接收支票的侍應生。
“就這樣?”亨特現在懷疑歐文剛纔說紅牛車隊要挖角的事情只是惡劣的玩笑了。
“就這樣。”
看來歐文是個不遜於唐納德的撩妹高手。
妮基款款走向亨特,手指輕輕勾過他的衣領,揚了揚下巴,意思是“我們走”。
她輕陷的脣角是無聲的誘惑,亨特就這樣被她拉走了。
俱樂部的內部還有着無數間房間。
妮基的指尖在某個房門上輕輕摁了一下,便開了。
她轉過身來,摟着亨特的脖子,向裏走去。
亨特看着她的眼睛,只覺得世界都在遠離。
“嘿,亨特,我說加入紅牛車隊的事情,你的答案確定了嗎?”
歐文摟着他的女伴,停在亨特的房門前。
“抱歉。我會把十萬美金還給你的,雖然可能要晚一點,等我拿到分紅之後。”
在他的心裏,妮基的期待確實不能用錢來衡量。
歐文的眼簾垂落,脣上揚起的笑容帶着一絲讓亨特忽然不安的邪氣。
“那就好好享受你的野獸吧。這三個小時,是不退不換的!”
“什麼?”
沒等亨特回過神來,歐文已經用腳尖將亨特的房門踢上了。
妮基轉過身來,笑着看向亨特。
亨特這才發現尼基挺高。
他自己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妮基穿着高跟鞋,差不多比自己高了快五公分。
她垂下眼簾看着亨特,脣上勾起笑容,眼中是某種撩人的視線流轉。
亨特下意識嚥下口水,妮基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帶着亨特轉了半圈,輕輕推着他向着身後吊着紗幔的牀而去。
當亨特的後膝抵着牀墊的時候,妮基忽然用力推了亨特一把,亨特原本是可以站穩的,但妮基卻側過臉就要吻上來,亨特下意識後退,跌了下去。
妮基笑着坐在了亨特的身上,摟着他的脖子,仍舊是低下頭來看着他:“站在上面的時候,就覺得你特別可愛。”
亨特愣了愣,歪着腦袋不是很確定地問:“你的……你的聲音怎麼有點像男人?”
妮基將額頭抵在亨特的額頭上,勾着脣角回答:“因爲我本來就是男人啊。”
“什麼?”亨特睜圓了眼睛看着對方。
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妮基擡起亨特的手指,觸摸上他的喉間,那明明是男人的喉結。
問題是……自己剛纔怎麼沒發覺!
“你來之前,不知道這個派對的主題是美女與野獸嗎?”妮基笑着側過臉,又要靠向亨特。
但亨特卻一把撐住了他的肩膀:“我知道派對的主題是美女與野獸,可你明明穿着裙子……還有高跟鞋!還有……”
“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上臺表演的都是VIP,我們全部都裝扮成自己覺得有魅力的女人的樣子,把最動人的姿態展示出來,看看能迷倒多少人呢?”
所以說……臺上的是玩家,臺下的也是玩家,只有自己是被玩的那個?
妮基……啊,不對,應該說是尼基伸出手指,輕輕蹭着亨特的下巴:“真正的女人,當然是美女了。而像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