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瘋子粉絲了。”溫斯頓的手指直接收緊,那張卡片完全皺了起來。
看着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亨特真的是一點都敢問卡片上寫的是什麼了。
他低下頭,取出鑰匙,將門打開的時候,門縫似乎抵到了什麼東西,亨特發現是一個像是信封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情書?
亨特嚥了一下口水,他不敢彎腰去撿,看了眼溫斯頓。
對方的眉頭難得蹙了起來,彎下腰將那個信封撿了起來。
打開一看,裏面竟然全部都是照片!
溫斯頓的手指掐住那些照片,指節都在發白。
他的目光讓亨特看到了殺氣。
“那是什麼照片?”
“有人跟蹤你。”
“什麼?”亨特傻眼了,伸手將照片拿了過來。
這些照片有的是他正在和工作人員說話的,有的甚至是他在酒店房間裏沒有拉窗簾換衣服的,有的是他剛走出酒店房門的,還有他邊走路邊玩手機的……幾乎全部都是他單獨一個人的時候被拍下來的。
“我……我怎麼不知道……”
溫斯頓已經取出了手機報警,並且通知了馬庫斯,告訴他務必不能讓亨特一個人待着。
“怪不得,我離開特拉維斯的時候,房門上也有一朵玫瑰花!”
“那傢伙知道你的酒店地址,知道你在紐約的公寓,知道你的行程安排。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調閱附近的監控。在找出這個人是誰之前,你好好在我身邊。”溫斯頓的手掌在亨特的額頭上摁了一下。
“我知道了。”
你不說我也不敢一個人待着了!
溫斯頓打了個電話,洗衣店將亨特上一次送洗的衣服送了回來,溫斯頓又整理了一些給對方。
然後他以非常快的速度,將亨特經常穿的衣服收拾起來。
“走吧。等這個賽季結束,你不能再住在這裏了。”
“那我住哪裏?”亨特抓了抓後腦。
“你不跟我住在一起,你想去哪裏?”溫斯頓的眉梢一挑,亨特無話可說。
溫斯頓很顯然將亨特被偷拍這件事看得非常嚴重,甚至聯繫了紐約的某個知名律師事務所來代理跟進警方的調查。
“也
許只是某個瘋狂的粉絲呢?”
“瘋狂和瘋子是兩回事。我也瘋狂地迷戀着你,但我不會架着望遠鏡在你的酒店對面拍你。”溫斯頓冷冷地說。
亨特摸了摸鼻尖,心想在迪拜玩的時候,你不是也偷偷拍了我很多照片嗎?
但是想到歐文的遭遇,亨特也不免有些擔憂。
他們訂的酒店在機場附近,這意味着亨特可以好好睡一覺。
他洗完澡之後就坐在牀頭,和歐文發起了短信。
亨特:我也有個瘋狂的粉絲在我的門上粘玫瑰花,還有偷拍我照片放在我的門縫裏。
亨特不是想要向歐文炫耀,他只是想要像歐文那樣,哪怕遇上瘋子也有一顆淡然處之的心。
歐文:哈哈哈,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那個瘋子沒有來糾纏我了。也許他去找你了!
亨特:你那個黑粉是男的?
這時候溫斯頓淋浴完,來到了牀邊。
“你又在和歐文發短信了?”
亨特能從溫斯頓的聲音裏聽出他的不悅。
“那個……那個……歐文說那個偷拍我的人多半是個男的?”
“怎麼了?你和瘋狂女粉絲滾牀單的願望破滅了?”溫斯頓反問。
“……”亨特很想說,自從被你這傢伙給嚇到,自己就沒再想過滾牀單這一茬了!
“那個人確實很有可能是男人。我早就說過,你很有吸引變態粉絲的潛力。”溫斯頓低下頭,編輯着短信,“那朵玫瑰花還很新鮮,說明對方來了不久我們就回來了。警察調出了公寓樓下這兩天的監控,有一個穿着衛衣戴着兜帽和口罩的傢伙進入了你的公寓樓。”
“衛衣?兜帽?”亨特蹙起了眉頭,“怎麼聽着那麼像是那個潛入歐文房間裏撒死蟑螂搗亂的傢伙?”
“你自己小心一點。”溫斯頓擡起手,揉了揉亨特的腦袋,“睡吧。明天我們還要飛新加坡。”
亨特看了一眼酒店的窗臺,溫斯頓說:“我已經拉上了窗簾,而且鎖死了。”
“好哦。”亨特這才拉上被子,想一想還是覺得心裏毛毛的。他伸長胳膊,摟住了溫斯頓。
對方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然後吻上他的嘴脣。
亨特還是第一次覺得對方親吻吮吸時候的力度並不是一種威脅,反而讓自己充滿了安全感。
這一覺,亨特睡到了快中午。
溫斯頓比亨特要早起,但是卻沒有叫醒他,而是靠着牀頭瀏覽着手機新聞。
亨特難得像個孩子一樣,一條腿就架在溫斯頓的腿上,整個人就圈着溫斯頓的腰,額頭抵着對方,就連砸嘴巴的時候也下意識蹭了蹭他。
溫斯頓挪開手機,看着亨特,胳膊環過來,手指輕輕撫過亨特的耳朵,拇指輕柔地擦過他的臉頰。
“嗯……嗯……”亨特發出小小的呢喃聲。
溫斯頓長久地看着他,直到十一點多,亨特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才坐了起來。
他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我真能睡啊!”
“是啊。”溫斯頓掀開被子,走向洗手間,“細數一下,我們去機場喫午餐,然後坐飛機去新加坡。”
“嗯!忽然覺得精神滿滿!新加坡站,我還要再超過夏爾,證明在奧斯汀賽道可不是運氣!”
當他們順利坐在紐約機場的貴賓候機室裏的時候,公關助理再一次喜極而泣。
亨特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一切都在時間節點上,一切都順利得不得了。
新加坡站大獎賽的賽道是濱海灣賽道,比賽共計六十一圈。這條賽道有很多低俗彎和兩條長知直道,正賽一般在夜間舉行。
賽道附近有五個地鐵站,附近酒店設施相當豪華。
亨特在心中希望馬庫斯能將酒店和法拉利車隊的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