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能不能不撩我 >如何讓此刻永恆
    “因爲我曾經收到過一枚求婚戒指, 我以爲你愛上了某個人而我卻不知道, 但是那個時候我再沒有機會問你那枚戒指到底想要送給誰,所以我就自我安慰把它當作是你要送給我的。”

    “什麼?我什麼時候買過戒指!我這輩子只買過表還是送給你的……”亨特頓了頓, 然後皺着眉頭恍然大悟,“哦——你是在暗示我應該送你一枚求婚戒指!”

    “好吧,你可以當作那是我的暗示。”

    溫斯頓的聲音是平靜的,但是他的目光裏卻彷彿從遙遠的過去翻滾着某種思緒,千軍萬馬而來, 將亨特淹沒。

    這個男人的渴望是真實的, 就算其他人不曾瞭解。

    “如果……其實你也可以把它當成是我的求婚戒指,雖然尺寸可能會不合適。”亨特摸了摸鼻尖, 臉頰上隱隱泛起紅來。

    他沒有去看溫斯頓的眼睛,耳朵又燙了起來。

    “是嗎?”溫斯頓直接將手伸向亨特,“如果你真的有給我準備戒指,我就有辦法讓它尺寸合適。”

    溫斯頓的表情很認真。

    這讓亨特的心臟緊張地跳動了起來。

    那種緊繃的感覺宛如回到了賽道終圈馳騁。

    他想要壓抑自己的緊張, 但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溫斯頓的手就僵在那裏, 不得到他想要的,他就會一直等待下去。

    亨特的手伸進口袋裏, 摸出了什麼東西。

    金屬碰撞的聲音讓神經也跟着輕輕顫動。

    那一刻, 亨特覺得自己鄭重到像是在神臺上做出一生一世的承諾。

    他左手託着溫斯頓的手指, 右手將那枚金屬環緩慢地推進了溫斯頓的中指。

    而金屬環的下面, 墜着一把鑰匙和一個藍牙信號器。

    溫斯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指尖也跟着亨特的手掌輕輕顫動起來。

    “我……我把我從小長大的地方買回來了。這是那裏的鑰匙還有車庫的鑰匙。我承諾過你, 會在車庫給你留一個位置。但現在我發現, 我不僅僅只想留下車庫給你……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大房子……說不定在英國你還有大古堡什麼的,我的房子對你來說很小……但對我而言那是我的家。可是……家裏怎麼可以沒有我最愛的人呢?”

    亨特的聲音不大,甚至越說越小。他的眼睛有點發紅,託着溫斯頓的手沒有鬆開。

    溫斯頓的手心翻了過來,將亨特的手握住。

    “現在,那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嗯,對!”亨特用力點頭。

    “我們喫完飯,一起去看我們的家。”

    “不過房子裏什麼都沒有。”

    “我和你一起買。”

    “好!”

    亨特大口咬下芝士雞肉卷,不忘記問坐在對面的溫斯頓:“好喫嗎?”

    “嗯,很好喫。”溫斯頓喫的很慢,雖然儀態是很優雅養眼,但是亨特還是忍不住想要捉弄對方。

    就在亨特的鞋尖剛剛碰上對方的小腿時,溫斯頓便擡起頭來,脣角是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剛纔說家裏面空空如也,有牀嗎?”

    “……啊?怎麼忽然問這個……還沒買……”

    “沒有牀就不要在餐桌下面挑逗我。”溫斯頓的聲音一本正經的很,“除非……你喜歡在地上做。”

    亨特立刻將腿收了回來:“我……我又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還有,這樣的事情穿着皮鞋做比較有感覺,而不是運動鞋。”溫斯頓不緊不慢地糾正亨特。

    “你把我家裏的鑰匙還給我。”亨特伸長了脖子。

    “不還。”溫斯頓從口袋裏拿出那串鑰匙,掛在中指上故意當着亨特的面晃了晃。

    亨特啞然失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溫斯頓這麼“任性”的樣子。

    喫完了午餐,亨特與溫斯頓來到了一個別墅區。亨特的父親曾經是知名的股票經紀人,他們曾經居住的也是紐約市小有名氣的富人區。

    時不時有名車從他們的身邊駛過。

    “應該讓你開着你的法拉利來。”

    “對啊,正好把它停到車庫裏。”

    亨特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是一棟帶着前後花園的三層樓別墅,因爲是二十年前建成的,風格不如他們路過的那些新別墅有時尚感。

    花園已經荒廢,“待售”的牌子也被摘掉了。

    亨特站在門口,呼出一口氣來,轉身對一旁的溫斯頓說:“嘿,我應該慶幸這幾年一直沒有人要買它……大概是因爲有知名的股票經紀人住在這裏最後傾家蕩產了,人們覺得不吉利?”

    溫斯頓伸出手來,摸了摸亨特的腦袋:“我來開門,我們進去看看。”

    “好。”亨特點頭。

    打開門,裏面空空如也。曾經的沙發、電視機、餐桌、櫥櫃全部都在亨特的父親申請破產的時候被搬走了。

    地板很久,也已經有了紋路,踩在上面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像是回憶深處有什麼裂開了一般。

    “這裏以前有一張大沙發!我父親總是抱着腦袋躺在這一邊,我母親會陪着我看動畫片。”亨特說。

    “嗯,電視機是放在這裏嗎?”溫斯頓說。

    “對啊。”亨特走到牆邊,比劃給溫斯頓看,“這裏放着一個櫥櫃,櫃子上有很多照片。有我小學到中學的畢業照,我少年卡丁車大獎賽獲勝的照片,還有我剛出生時父母抱着我的照片……只是現在都不知道哪裏去了……”

    亨特摸了摸後腦勺。

    “走吧,我們上去看看。我對你的臥室很好奇。”

    “好啊!”

    亨特走上樓去,打開了二樓的一間房間。

    這間房間不大,窗口正好對着後花園。花園裏有一棵梧桐樹,樹枝正好延伸向亨特的窗口。

    房間裏空空如也,亨特擡起了窗子,將腦袋伸了出去。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總是幻想在這棵樹上做一個樹屋,等到哪天我惹我的父親生氣了,我就爬上去躲起來,把梯子收起來。但是它太小了,承受不起。現在它長大了一點,但是我已經不再幻想樹屋了。”亨特笑着說。

    “你的牀在這個位置嗎?”溫斯頓問。

    “對啊,你怎麼知道?”

    “因爲對面有貼過海報的痕跡。是誰的海報?”溫斯頓側過臉來問,“兔女郎嗎?”

    亨特頓了頓,他不敢告訴溫斯頓,那是當歐文和夏爾還在路特斯車隊,他們兩個在某次大獎賽最後一站比賽中獲得冠軍和亞軍,鎖定路特斯當年積分總冠軍的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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