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家娘子的團寵日常 >第319章 被抓
    武寧候鬱悶的不行,可是崔家卻極爲高興。

    中了會元了啊,賀氏眼淚直掉,而崔四郎的臉上也全是笑容。

    一夜纏綿,精神抖擻的崔元衡,面上的喜悅擋都擋不住。

    上前行禮,“爹,娘,兒子自當繼續努力,爭取殿試進入前三甲。”

    賀氏一個勁的抹眼淚道:“好,好,好。”

    “那個,你想喫什麼,娘給你做。”

    作爲一個獵戶之女,賀氏真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大兒子爭氣,沒一回有了好成績,她做的最多的就是去竈房給他開一鍋小竈,看着大兒子喫的香,她比誰都高興。

    而崔元衡自然也知她這個習慣,笑着道:“娘做的湯麪最好喫,兒子已經好久沒吃了。”

    賀氏馬上道:“好,等着,娘這就去。”

    賀氏是個利落的性子,說做就走,還不忘將葉小樓叫上。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對此葉小樓也是有經驗了的,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炮竹和裝了好幾框的銅錢。

    待報喜的官差打馬而來,葉小樓等人早就守在了門口,“喜報---”

    隨着那官差報完,收下喜報後,葉小樓趕忙讓錦年給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官爺辛苦,喝杯茶在走吧。”

    那小官差高興的不得了,“不辛苦,不辛苦,恭喜恭喜,小的還有其他喜報要送,先告辭了。”

    他還着急去拿賞錢呢,葉小樓心中明白也沒在寒暄,待人走後,一聲令下,開始放爆竹,隨後撒銅錢。

    一時半會兒,杏林街崔宅門口那是熱鬧非凡,前來搶銅錢的孩子高興的樂不思蜀,街坊鄰居來道賀的不知凡幾。

    對此葉小樓也有經驗,早已讓官家找好賬房,一一記錄下來,而院子裏也擺滿了席面,果乾,點心---

    流水席就此擺了起來。

    如崔宅這般的有不少人家。

    除了那些外地考生,本地的最少都要擺上一天,這都是低調的人家,有那高調的,一擺三日五日的都不在話下。

    畢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任何人家就沒有不重視科舉的。

    能高中,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兒。

    這中了貢生,那離進士還遠嗎?

    最差也能弄一個同進士回來啊,中了進士就可以封官了,從此以後就是官老爺了。

    這種高興溢於言表,根本就藏不住。

    而且高中後,前來道喜的人也會極多,總不能人家來送禮,院子裏空空如也,連個茶水也無吧,這不像話啊。

    因此,流水席是十分普遍的。

    而值得高興的是,方家的方士玉的名字居然也高掛在杏榜之上,雖然依舊吊車尾,但是,好歹考上了,這對一個紈絝而言,是多麼大的進步?

    方家高興的都合不攏嘴,如今女兒要嫁人了,有一箇中了貢生的哥哥送嫁,怎麼也比舉人來的體面。

    之前寧家帶來的霧霾,也散去了不少。

    同樣的,朱家的朱紳不聲不響的,竟也上了榜,十分值得高興。

    唯獨葉小樓的前未婚夫,王致和竟榜上無名。

    整個人瘦的不像樣子,杏榜揭曉之後,他便開始收拾行裝,打算歸家了。

    以前在南康城,他不論走到哪裏,大小是個人物,可是來京城這段時間,他徹底的認識到了什麼叫華燈璀璨,什麼叫人情冷暖。

    在這個撇一個磚頭都能砸中一堆皇親國戚的京城,他跟販夫走卒沒有什麼差別,走到哪裏都要想讓,他見過許多因口舌之爭而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學子。

    他也見識到了人的權力滔天,也見證了崔元衡的崛起,還有葉小樓的緋聞。

    可不論是尚書府之子,還是武寧候府之子,都是他王致和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他的身份低若塵埃,他甚至想爲葉小樓說句公道話的聲音都被淹沒在巨浪之中。

    如今又名落孫山,可見有多悽慘。

    一起趕考的其他學子自然也有落榜的,可卻一臉憤然之色,“王兄,難不成你就這般回去了嗎?”

    “憑什麼?憑什麼方士玉那個紈絝都能高中,爲什麼我們不中?”

    “論學識,我可不比那方士玉差,而且王兄,你的學識皆在我等之上,可一個紈絝都能高中,爲何卻偏偏把你刷下來了?”

    “我不服---”

    “他不就是有個當官的爹媽?”

    “有甚得意的?”

    “王兄,倘若咱們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實在太難堪了些。”

    “你當真甘心嗎???”

    王致和又一瞬的恍惚,他不甘心,他比誰都不甘心。

    他自認學識不差,文章寫的也不差,可---

    結果就在一羣學子鬧鬧吵吵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隊身穿黑衣手握官刀之人。

    “哪位是寧安府南康城學子,王致和?”

    衆位學子都傻眼了,有的直接嚇後退好幾步,差點沒倒在地上,更有甚至都嚇哭了,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名詞,“錦衣衛。”

    可錦衣衛來幹什麼?他們只是學子,還有,爲何要抓王致和,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

    隨後一個個臉色白的嚇人,瞬間跟王致和拉開了距離,深怕受到牽連,要知道錦衣衛可都是一羣殺人不見血的魔頭。

    直屬當今聖上差遣,死了都沒出說理去。

    而王致和此刻臉色也蒼白的嚇人,精瘦的身板在原地晃了一晃,強忍着沒有倒去,在一看周圍人的做派,不由得抿緊了脣。

    他心中也十分懼怕,可是卻比其他人要鎮定不少。

    眼神清澈聲音沙啞的道:“我是。”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雙腿都在顫抖,而錦衣衛的領頭撇了他一眼,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語,“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話一落,身後兩個錦衣衛的官兵直接將他兩個胳膊架住,轉身就走了。

    瞬間,整個客棧都人心惶惶起來,一個個的竊竊私語,用最惡毒的話來揣測被抓走的人。

    還有跟王致和同窗一起喫住的人,更是一個個嚇的不輕,之前那個聶竄着衆人一起去貢院鬧事理論的學長整個人都嚇尿了,在不敢提半個字。

    二話不說,收拾起包袱,轉身就往老家跑去。

    深怕走的晚了,受王致和的牽連。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一件事兒,就見識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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