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六零時光俏 >第五零六章 懲罰
    張彬的慷慨激昂義憤填膺被小土豆狠狠一腳踹趴在地上。

    自從把小土豆留在自己身邊,周小安從沒見過他乖巧靦腆之外的樣子,今天第一次見他打架,周小安被他的狠戾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無聲無息地下手,沒有一點猶豫,照着最致命的地方又穩又準地打過去,臉上甚至連氣憤惱怒都看不出來,一片平靜,手上卻毫不留情。

    周小全也過去對張彬又踢又打,“你他x的算老幾?!你個蠢貨!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等周小安反應過來,小土豆已經拿起一塊石頭要往張彬的腦袋上砸了。

    這一下下去就是得要人命。

    “住手!小土豆!”周小安大喊一聲,可已經晚了,小土豆手裏的石頭已經狠狠地砸了上去。

    聽到她的喊聲,只來得及把手偏了一點,石頭擦着張彬的半邊臉砸過去,耳朵和頭皮馬上血肉模糊。

    張彬好半天才從極度的驚嚇中緩過來,殺豬一樣嗷嗷嚎叫起來,“救命!救命啊!殺人啦!啊啊啊!”

    周閱海趕到醫院的時候派出所的人也跟着一起來了,張彬在處置室包紮,周小安帶着周小全、小土豆等在外面,還有兩名居委會的大媽和一名鋼廠保衛科的人也在場。

    看到周閱海和派出所的人來了,周小全把周小安往自己身後擋,“是我打的,他爲了周小玲的事來我們家罵我,我沒忍住就把他打了。”

    小土豆也站出來把周小安往自己身後拉,“我打的,他來罵人,又要打我們,我們就跟他打起來了,他沒打過我們。”

    這就比周小全的說法有利多了。打羣架技不如人受傷了,有周閱海在,他們最多賠他醫藥費。

    周小安被兩個比她高半個頭的弟弟擋在身後,焦急地往前擠,“他還打我弟弟了呢!我弟弟也受傷了!也要驗傷!”

    無賴誰不會?他敢來找茬就得做好捱揍的準備!你能罵人我們就不能打人了?

    當然,差點打死是不行的。

    可也不能讓兩個小孩兒爲了這麼個拎不清的被拘留啊!

    他們總得找點藉口讓小叔有理由跟派出所的人交涉纔行。

    周閱海掃了一眼他們三個,跟派出所的人走到一邊說了幾句,派出所的人就讓人帶着周小全和小土豆去驗傷了。

    張彬也從處置室出來了,肋骨骨裂,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半邊耳朵縫了五針,差點沒被砍下來,頭皮上縫了十多針,那塊石頭要不是最後打偏,後果不堪設想。

    周閱海讓周小安在門外等着,他帶着張彬找了間空病房去談話。

    並沒有談多久,小土豆和周小全的傷還沒驗完,他們就出來了。

    張彬出來就跟派出所的人撤銷報案,當場寫了撤案申請,心事重重地走了。

    然後正在跟醫生胡攪蠻纏的周小全和小土豆也都神清氣爽地回來了。剛纔他倆正一個堅持認爲自己頭疼是被張彬打得,一個捂着胃說心臟疼,把驗傷的實習醫生急得腦門直冒汗。

    大家都走了,三個人迫不及待地圍住周閱海,“小叔,您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就不告了?”

    剛纔張彬可是咬牙切齒地揚言要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嚴懲”!

    周閱海覺得這根本沒什麼好說的,“他的想法我們改變不了,那就讓他把該知道的

    都知道。”

    張彬一看就是被周小玲的片面之詞給矇蔽了,他這種人自視甚高固執己見,想說服他非常不容易。而且周閱海也沒那個耐心去說服教育他。

    所以他只把他不知道的那些事告訴他了,周家人人都有故事,可不止周小玲說得那麼簡單。

    等他知道他跟周小玲在一起之後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情況,他要承擔的是怎樣混亂繁重的生活,即使覺得周小玲依然可憐又無辜,他也不敢再接近她了。

    當然,這些話別人說他肯定不會這麼容易相信,可週閱海的身份擺在那裏,他也沒有任何必要跟他撒謊,張彬不得不信。

    張彬又一次從周小玲織好的網裏逃脫,而且這次逃得更理智更徹底。

    回到家裏,周閱海告訴三個人,這次張彬過來質問他們,確實不是周小玲指使的。周小玲爲人非常務實,她肯定不會做這種沒有任何好處還給自己樹敵的蠢事。

    她恨不得張彬一輩子都不要跟周家任何人接觸纔好。

    但這事兒是因她而起,她當然要負責任。

    第二天周閱海打了兩個電話,鋼廠工會和組織部當天就接到了沛州擁軍辦公室的通知,希望鋼廠配合擁軍工作,給解放軍官兵創造一個和諧穩定的後方。

    重點提到了周小林同志,母親和姥姥住院,他不得不放下部隊的事請長假陪牀,希望鋼廠能支持理解一下軍屬,給他們提供更多工作和生活上的方便。

    這還用說,擁軍工作是重中之重,鋼廠當然不能扯後腿,組織部和工會馬上滿口答應,會給周小林同志的家屬放假,去照顧病人,讓周小林安心保家衛國。

    接着派出所的協查通告也送來了。

    張彬因私事跟人打架鬥毆尋釁滋事,雖然已經撤案,但造成了惡劣影響,希望鋼廠能搞好職工思想教育工作,徹查事件真相,提高警惕,充分重視,引以爲戒!

    這樣兩份文件擺在組織部和工會的案頭,都與周小玲有關,要怎麼做不用開會也知道了。

    第二天周小玲就被組織部找去談了半天的話,出來眼圈紅腫得簡直不能見人,而工會也馬上給她放了大假。

    什麼時候王臘梅出院安頓好,什麼時候周小林能安心回部隊,她再來上班吧!

    工會也決定,鑑於她造成的惡劣影響,已經不適合做跟工人羣衆接觸的工作,撤了她文藝幹事的職位,具體工作安排等她回來上班再另行通知。

    而張彬也正式跟組織談話,下定決心全身心投入到革命建設中去,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

    組織上給周小玲放了假,她當然就要全天都在醫院陪牀,王老太正好有機會時時刻刻盯着她的工資,催着她給王鎖柱寄錢。

    周小賢對此也很不滿意,這樣她就丟了周小林的補貼了,“小玲,你又不缺這倆錢,你跟姐爭啥?姐正指着小林給的錢給你大外甥買一身秋衣呢!天都這麼冷了,他還就穿着單片兒褲子上學呢!”

    三太公也緊追不捨,“大學生要跟你黃了?那可不行!我咋跟你說的,你去組織上告他!說他跟你耍流氓!他敢不承認你就去他屋裏上吊!看他還敢不敢當陳世美!”

    周小玲臉色煞白,卻能對幾個人笑得甜美異常,“姐,你來不來伺候嬸兒和姥也不能讓大華連套秋衣都穿不上,這錢我給他出了!”

    “三太公,你放心,你能活到多大歲數我就養你到多大歲數!肯定讓你頓頓有酒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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