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和劉麗君來到落依草家的時候,剛好碰到一起前來的張銘陽和高璐。
張銘陽是不帶客氣的,看大門沒上鎖,直接就推門進去了,高璐也緊跟其後。
君越和劉麗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進去。
而落依草他們兩個正在家裏下棋,沒有電視臺沒有網絡的末世,傳統的一些玩意又都被人們撿起來了。
“你們還有心情下棋外面關於決鬥的事都傳的沸沸揚揚了。”張銘陽一看到屋裏兩個還在悠閒地玩,氣就不打一處來,合着他們自己都不緊張的。
景辰擡頭看了一眼來人:“隨便坐,別客氣,喝茶自己倒。”
落依草乾脆就沒擡頭,她快輸了,正撓頭想對策呢。
張銘陽也確實沒客氣,自己跑去廚房找喫喝去了。
幸好同來的高璐比較靠譜:“我們剛剛在門口遇到君越夫婦了,他們還在外面等着呢。”
景辰扶額,那個逗比有喫的就把人家給忘了
張銘陽廚房翻了一陣,找出不少喫的喝的,就一股腦全端了出來,這時候景辰已經把君越兩人請進來了。
三個女人聚在一起小聲聊着什麼,當然都是劉麗君和高璐在說話,落依草面無表情地聽,偶爾點個頭。
景辰和君越兩人則重新開局在下棋。
張銘陽把東西分了分,一部分拿去給說悄悄話的幾人,剩下的自己抱着坐在沙發上看兩人下棋。
他一邊喫一邊問景辰:“明天的決鬥沒問題吧,那個田甜可是二級火系異能者,依依剛覺醒會不會有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跳樑小醜罷了,依依的實力沒有你想的那麼弱。”
君越聽到這句話若有所思,二級異能者景辰不放在眼裏他可以理解,可是這次決鬥的是落依草,景辰卻說她是跳樑小醜,難道落依草的實力可以碾壓二級異能者
他本以爲這應該至少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現在看來當事人們好像並不這麼覺得。
這時,幾個說悄悄話的也結束了,都過來找位置坐下。
劉麗君自然坐在了君越身邊,落依草直接把張銘陽擠走抱住了景辰的胳膊。
“辰,她們說有人開了賭局,我們去賺點晶核吧。”落依草對於被人拿去打賭是沒有什麼不滿的,甚至還看到了商機。
“哦,都怎麼賭的”
落依草掰着手指一一道來:“有壓勝負平和壓時間兩種,比如我贏或者她贏就是勝負,買多久結束戰鬥就是時間,也可以兩者同時買。
勝負賠率都差不多,時間上就差很多,每一分鐘爲一個時間段,一分鐘內賠率最高,五分鐘最低,超過五分鐘按平的賠率。
我們去買一分鐘我贏,好好賺一筆。”
“好。”對於落依草的話,景辰一向是無條件支持的,無論是做什麼。
君越和劉麗君則是非常疑惑了,傳聞不是冰女王不喜交談嗎而且白天的時候確實是如此的。
“張團長,落小姐到了晚上就可以說話交流了嗎”君越腦洞突然就大開了,白天和晚上性格不同都被他想出來了。
正在喝水的張銘陽差點被一口水嗆死,咳得眼淚都出來了,高璐趕忙又是拍背又是遞紙巾還不忘給君越解釋。
得到解釋的兩個人更加好奇了,景辰是哪裏比較特殊嗎
其實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包括景辰自己。
落依草不願意和別人說話其實並不是真的不願意,也不是不能,她只是不想再讓別人覺得她是好相處的人。
交流多了,交情深了,對於別人的請求她可能會無法拒絕,在這末世之中,人際關係越複雜,可能危險就越多。
她害怕,害怕再出現一個許馨瑤,她不能再拿景辰的生命冒險。
咳完的張銘陽對於別的不怎麼關注,但是落依草說的賺晶核,他是很有興趣的,畢竟他帶着一個傭兵團,晶核的重要性他比誰都清楚。
“一分鐘內打贏田甜真的有把握嗎”這個很關鍵,一定要問清楚了。
景辰沒有回答他,而是問落依草:“你準備多久分出勝負。”
落依草認真地說:“當然是一招致命,她根本擋不住我一招,爛桃花要趁早折斷。”說完還給了景辰一個都怪你的眼神。
景辰趕緊又是一陣好哄。
張銘陽又被嗆到了,這次卻沒人管他了,因爲其他三人已經被落依草的話驚呆了。
她要一招秒殺一個二級異能者
難道是他們孤陋寡聞了其實二級異能者已經滿大街了四級五級已經不稀奇了
劉麗君最先忍不住了,開口問到:“冒昧問一句,依依妹妹你真的只有一級嗎”
對於劉麗君的問題,落依草很爲難,她真的不想說話,但是這個人總是找她說話。
“依依和我一樣已經三級了,只是現在還沒別人知道。”景辰趕緊開口幫落依草解圍,對於他們等級的事,也不怕他們外傳。
接着景辰又說了離開去帝都的事:“明天事了,我們就準備出發了,耽誤了太多時間了。”
君越問到:“景兄弟有任務要出去”
“不是,我們要去帝都,家裏人在那,要去確認一下安全。”
“這一路這麼遠,會很危險啊,依依妹妹必須去嗎”劉麗君充滿擔憂地問到。
其實景辰也和落依草談過這個問題,他想讓她留下,他確認了家人安全會再回來,但是根本說不動。
“現在末世了,到處都是危險,去哪裏都一樣,而且通訊也都斷了,分開後有可能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留下絕對不可能,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當時落依草是這麼說的。
“是的,她跟我一起走。”
利城,原落依草居住小區,一架軍用直升機停在樓頂,五個保鏢模樣的人和一個大約三十一二歲的男子在等待着。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又有幾個保鏢從樓下上來,其中一人拿着一張紙條交給了中年男子:“大哥,沒找到辰少,不過辰少家裏很乾淨,是自己離開的,這是他留的信。”
男子接過信看了內容後說:“我們回帝都,辰少說他很安全,並且會盡快趕回去,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衆人應聲稱是。
少傾,直升機向着帝都的方向飛去,轟鳴聲引得地上的喪屍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