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醫生所說,景辰在第二天早晨就醒來了,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滿臉關切的張銘陽。
他壓下心中的疑惑直接想起身:“依依在哪裏”
“你別動。”張銘陽趕緊制止他,然後往旁邊一努嘴,“她沒事,在那呢。”
景辰還是硬撐着起來了,他拔下了手上的針頭,幾步跨到落依草牀邊,然後一下坐在了地上。
“她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沒有受傷,但是一直昏迷不醒。”
聽到沒有受傷,景辰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着張銘陽。
“你怎麼在這裏”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什麼地方”他在想是不是他們剛離開辛城基地,張銘陽就從面前偷偷跟着他們了。
“這裏是辛城基地,我們現在在君越的家裏。至於你們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我們也不清楚,聽君越說你們兩個突然就出現了。”
這時候,房門被打開了,君越和君小狐出現在門口,看到景辰醒來,兩人趕緊進了屋。
景辰也在張銘陽的幫助下掙扎着站了起來。
“你們怎麼突然出現在我們家的不是去帝都了嗎”還沒等景辰開口,君越先是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明明在澤縣附近的,還遇到了一隻很強的喪屍,至少有七級。”景辰這纔想起來自己應該受傷了,低頭看時,卻發現身上根本沒有傷。
“現在怎麼會有七級喪屍,七級喪屍出現的話我們還有活路嗎”張銘陽一聽七級喪屍立馬就不淡定了。
不只是他,隨便一個人聽到這個消息都無法鎮定的,現在人類四級異能者都不好找,怎麼能對付七級喪屍。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是喪屍根本不是七級,而是八級,一隻末世七年之後的八級喪屍。
君小狐走到落依草牀前,看着她仍在沉睡:“依依怎麼還不醒來啊。”
其實對於落依草的情況,景辰是有一點點猜測的,他們人在千里之外,突然出現在辛城。
估計是和落依草有關的,很可能是因爲她的空間跳躍能力。
她平時一次只能位移五米的距離,這次超長距離的跳躍,肯定是耗光或者說嚴重透支了異能,纔會一直昏迷不醒。
但是關於落依草的能力,他肯定不會亂說的,畢竟這個祕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不過落依草爲什麼會選擇回到辛城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明明有受過傷卻什麼都沒有,那麼必然是因爲她知道回到這裏有人可以救他們。
那麼很明顯,他擡起頭看向君小狐,什麼異能都沒有的她就很令人懷疑了。
君越看到景辰把目光投向君小狐,一個跨步就擋在了她面前,景辰的目光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他甚至有些後悔救人了,對於聰明人來說,一些很小的疑點就可以猜出很多事。
“張銘陽,收拾一下,帶依依回千秋那邊吧。”景辰自然也察覺到君越的不善。
而且他也覺得,君越一定也在懷疑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和目的。
兩個人都是爲了自己的女人可以出手殺人的,但是他們又互相承對方的情。
在落依草醒來之前,他們打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對了,我們回來的事,先保密。”
張銘陽的行動很快,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兩個病號就轉移到了千秋的地方。
沒幾天他就恢復如初了。
而這幾天,落依草都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只能每天靠輸液補充營養。
沒有人知道她究竟什麼時候會醒,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君小狐每天都拉着君越來看她,每天都要在大家多次勸說下才離開。
第五天晚上,君小狐離開後,景辰把其他人也都打發去休息了。
畢竟落依草的情況不需要照顧,只是不醒而已,再多的人看着也無濟於事。
景辰坐在牀邊端着水杯,一點一點給落依草喂水,本來他以爲落依草一兩天就能醒的,可是六天過去,還沒有甦醒的徵兆,他已經心急火燎了。
“依依快起來吧。”
“都睡了六天了,你是豬嗎。”
“我今天吃了你最喜歡喫的紅燒肉,沒有人和我搶,一點都不好喫。”
喂完了水,他又用毛巾給落依草擦了身體,他知道落依草愛乾淨,兩天不洗澡都難受。
做完了這些,他小心地斜靠在牀邊,然後把落依草抱在了懷裏,每天晚上他都是這樣入睡,帶着第二天被落依草吵醒的期待。
......
落依草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四周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
她有一點迷糊,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在那裏了。
她想起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想說話,但是好像發不出聲音。
她努力回想,只記得他們遇到了很厲害的喪屍,他們打不過。
喪屍還能吸收異能,她也砍不中它,然後。。。。。。
落依草心臟一疼,景辰受傷了,她什麼都做不了,她看着他流血卻無能爲力。
她看着喪屍接近他們,她無法反抗。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她發不出聲音,只是一個勁地流淚。
她還是想爬起來,可是身體好像被禁錮了一樣,掙扎了許久也無濟於事。
不過她的掙扎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至少睡夢中的人被她吵醒了。
當景辰感覺到懷中的人在掙扎的時候,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低頭看時,就看到滿臉淚水的落依草仍然在不停地扭動着身體。
“依依,你醒了”景辰的聲音中略帶着顫抖,她終於醒了。
正在掙扎的落依草聽到頭頂的聲音,瞬間就像被定身了一樣,她不敢相信,她怕這是假的。
景辰趕緊坐了起來,伸手開了牀邊的燈。
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也讓落依草可以看清房間裏的情況。
當看到景辰的時候,她一邊流淚一邊笑,還伸手就去掀景辰的衣服,她要看看他的傷。
“我沒事了。”景辰抓住了她的手,“我們現在在辛城基地,我的傷也好了。”
“我。。。。。。”落依草張了張嘴,居然可以說話了。
“你別說話,你都睡了幾天了,餓了吧,我去給你,不對,你空間裏就有喫的,先拿些東西喫,喫飽了我們再說。”
被他這麼一說,落依草發覺自己真的餓的不行。
手一動,什麼都沒有。
用盡全身力氣再揮手,還是沒有。
她努力擡頭:“空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