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渡劫之王 >第六百二十七章 血神子
    “趁熱打鐵。”何靈秀已經和顏嫣暗中商量完畢,隨着何靈秀的傳音,一名改邪路的女修到了顏嫣的身側,從納寶囊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個青瓷小藥瓶。

    “你讓楚朝歌渡劫,讓這些人觀禮。”

    直到何靈秀的聲音又在王離的耳廓之中響起,王離才徹底回過味來。

    “怎麼,呵呵道友,你們難道把我們異雷山的靈丹都放在她身上讓她保管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名女修。

    這名中年女修他認識,是食妖宗的修士,叫做傅含春。

    這名女修有金丹七層的修爲,之前他從大肚頭陀的隕落處得到那顆舍利之後,因爲食妖宗擅長各種妖晶煉器,她自覺能夠利用這顆舍利煉器,王離便讓她做陶傷墨的幫手,幫忙佈陣和煉器。

    現在他知道那顆舍利還缺些靈材沒有徹底煉製成法寶,但按他此時看到的架勢,這名女修卻是已經得了何靈秀和顏嫣的重用?

    “一部分。”

    何靈秀見慣了他的小家子氣,知道他此時心中所想,便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但還是解釋道:“真正的籠絡人心便是以誠相待。混亂洲域女修的地位和修士洲域的女修不可同日而語,越是生存艱難,越是委以重任,她便越是忠誠。在這麼多修士之中,她很值得信任。”

    “值不值得信任不重要,關鍵不能坑我的靈藥。”王離回了這一句,這才肉疼的接受了何靈秀的安排,他伸手一點,將青瓷小藥瓶點到楚朝歌的身前,“楚道友,這藥瓶之中就有一顆地元丹。你速速將之煉化,我們正好也做一番準備,乘着諸位道友拜賀,我便邀請諸位道友觀禮。”

    “馬上就煉化地元丹準備渡劫,這會不會太過倉促?”

    “讓我們直接在這裏看天劫,觀禮?王道友,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在場所有拜賀的修士都是真正的感恩戴德,但聽到王離馬上着手準備給楚朝歌渡劫,一羣各宗的太上長老卻都是面容尷尬,心中膽怯起來。

    這也難怪,天劫對於任何修士都是真正的洪水猛獸,都是恨不得距離自己越遠越好的東西。

    而且不管是凡夫俗子還是修士,都是越老越怕死,越是經歷過知道什麼叫做危險,就越是謹慎和容易害怕。

    在場的這些太上長老有一些是元嬰修士,大多是金丹修士。

    活到這樣一把行就將木的年紀,也沒有能夠衝擊金丹,可想而知他們的天資雖然可能比楚朝歌強一些,但也不是強出特別多。

    這種級別的修士渡劫時往往也是涉險過關,雖然沒死但也被天劫不知道烤了幾層皮。

    雖然距離自己金丹渡劫都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但想着要近距離看天劫,他們心中還是不住的打鼓,雙腿都不自覺的有些發顫。

    而且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樂極生悲。

    “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王離看着這些年邁的修士心驚肉跳的樣子,頓時笑了,“大不了你們躲遠一些,要不索性在這

    餐霞道艦內裏觀禮。”

    “那不必了,我們就擇一空地觀禮就好。”

    聽到王離說可以讓他們在墜落的餐霞道艦裏面選一處道殿觀禮,這羣太上長老就頓時連連擺手。

    開玩笑,這餐霞道艦聽說就是在這裏遭遇天劫異雷劈下來的,別到時候本來天劫覆蓋不到的區域,結果因爲這餐霞道艦十分特殊,被牽引了過來,那他們不是變成油鍋裏的一鍋蚱蜢,直接就被一鍋炸了?還是停留遠一點,找一處空地觀禮比較安全。

    “楊道友,那勞煩你闢一塊空地給諸位道友觀禮。”

    何靈秀和楊厭離暗中交流了數句,然後說道。

    其實現在歸正路和洗心路的修士她和顏嫣還不算特別熟,但改邪路這一批修士她和顏嫣已經很熟,各自擅長什麼,各做什麼也都做了分配。

    不過這三路修士畢竟是混亂洲域的修士,氣機和仙門正統的修士有明顯不同,再加上這三路修士大多數都是金丹,所以爲了避免麻煩,她和顏嫣已經暗中做了交待,讓這三路修士都停留在道觀的區域之內,如此一來,除非出了道觀,距離這些修士特別近,這些修士恐怕纔會覺察出一些異樣。

    改邪路中也有兩名修士十分擅長土系和木系法門,要讓他們開闢一處觀禮臺十分簡單,不過爲了避免麻煩,這件事何靈秀還是請楊厭離做了。

    楊厭離也是有意爲異雷山造勢,她拉上馮巧兒、胡菲菲等人便出了道觀,連連施法,開闢觀開闢觀禮臺。

    與此同時,何靈秀和陶傷墨等人也已經暗中交流,陶傷墨等人便假模假樣的開始佈陣。

    在這些拜賀宗門的修士還未離遠之前,他們便當着這些人的面搬出的大量的靈源。

    “要消耗如此驚人數量的靈源?”

    這些各宗門的修士哪裏知道異雷山搬出這麼多靈源不過是擺擺樣子給他們看看,還以爲當真佈置法陣要消耗驚人數量的靈源。他們看到道觀之中頃刻間就取了數百塊靈源出來,再加上陶傷墨等人此時當着他們的面佈置的就是燃靈法陣,他們便下意識的覺得這幫人渡一次天劫光是這法陣就要消耗數百塊這樣的潔淨靈源。

    雖說他們各自心中都覺得若是能夠包人渡劫成功,消耗數百塊靈源也是值得,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是有些頭皮發麻,畢竟這還不算消耗的法寶和法器,而且他們骨子裏的想法是,這種資源消耗要是放在宗門大力栽培的仙苗身上還可以,但放在資質一般,註定不可能超過宗門之中絕大多數長老人物的修士身上,那這簡直就是奢侈。

    看着陶傷墨開始忙碌,王離就知道顏嫣和何靈秀等人暗中肯定已經商量好了如何讓這些觀光客看起來抵擋天劫十分慘烈,讓他們看起來異雷山如何消耗大量資源。

    但他自己的事情卻沒有想好。

    這至少要確定到底用什麼樣的劫雷。

    雖說讓這些拜賀的修士直接觀禮,肯定能夠起到極強的宣傳效果,但對於異雷山而言,這楚朝歌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用來

    渡劫的修士,異雷山也是損失了一個可以用來對敵的天劫。

    而且對於他自己而言,他體內灰色道殿之中已經解鎖了兩個最爲弱雞的劫雷,若是再解鎖一個弱雞劫雷,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但之前他也想過了,這裏面很矛盾。

    若是想要解鎖一個厲害的劫雷,勢必就大大增加這渡劫的難度。

    要是這劫雷真的威能超乎了他的預期,萬一他自己都抵擋不住,那就真的玩大了。

    “我或許也能憑此領悟一道新的道紋,和銀霄劫雷、火雲劫雷一個級別的劫雷道紋我覺得沒有意義,最好是厲害一些的劫雷,到時候對敵也有用,但關鍵在於,到底選什麼劫雷比較好?”他傳音給顏嫣。

    顏嫣一直是就事論事,有問必答,但這樣的問題對於顏嫣而言也不是很容易回答。

    她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思索有關劫雷的各種記載。

    她這邊還在猶豫,但道觀之中的法陣卻又已經發出了刺耳的警鳴。

    又有人出現在異雷山地界之中,但此次卻恐怕不是賀客,而是惡客。

    當道觀之中的各種佈置察覺到有人進入異雷山地界的剎那,西方的天空已經出現了一道異樣的血紅。

    一股極爲邪惡的氣息不斷從虛空之中抽引着元氣,形成如鮮血般黏稠的光焰。

    當所有人的目光爲之吸引的剎那,這一道長達數百丈的血光在空中已經急劇變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骷髏頭。

    巨大的血紅色骷髏頭的周圍,懸浮着密密麻麻的細小血紅色骷髏頭。

    “這…?”

    王離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孔雀法王的聲音卻已經在他的耳廓之中響起,“血神子,這是血河宗的修士。這人的修爲已至元嬰七層。這人生性殘忍好殺,十分暴戾。據說他幼年就不小心誤服了血毒果,血毒發作時,將一個集鎮之中的所有活人都咬死了,包括他的父母。但也有另外一種說法,那顆血毒果是他故意服下,他就是被人欺負了,無意中知道了那血毒果的功用之後,他就千方百計找了一顆血毒果吞了。”

    “這麼兇?”王離也是驚了。

    “血河宗是翁重天的強宗,這血神子固然殘暴,但他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應該是找你麻煩來的。”孔雀法王也才說了這一句,西方的天空之中,那巨大的血紅色骷髏頭已經又往道觀的方向飛近數裏,同時有滾滾的聲音在天空之中傳來,“那名叫王離的黃毛小兒呢,如此目中無人,快讓他出來,乖乖受死!”

    “真有聽了餐霞古宗的蠱惑,就直接找來和我決一死戰的混亂洲域修士?”王離頓時無語,他覺得這人恐怕真的是自幼血毒入腦,壞了腦子。

    “能忍寺和血河宗井水不犯河水,我倒是無法出面幫你解決此人,而且此人雖然修爲比我低一些,但據說手段極爲怪異,元嬰期的修士和他對敵,從來沒有留下活口。”孔雀法王傳音道:“你不可輕敵,小心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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