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王離要製造雲笈洞天的雷劫不在場證明。
她當下就點了點頭,道:“我之前乘着雲笈洞天雷劫,就逃出了雲笈洞天的山門,投奔我師尊來了,剛剛纔趕到呢。跟着我師尊,我感覺前程似錦,故此改名遲似錦。”
呂幽思悵然若失。
她真的沒想到連雲笈洞天的遲雅寧都到了王離的身邊。
她的師尊周畫幽和王離有約,若是餘白錦成就元嬰,她師尊周畫幽便能成爲王離的雙修道侶。
遲雅寧改名遲似錦,按照之前王離放出的話,她就成爲王離的弟子。
倒是自己,好像哪邊都不靠。
雖然現在她口口聲聲稱呼王離爲王師兄,但她既不是王離的道侶,也不是王離的弟子。
她在含光洞天雖然也算出色,但和魏黛眉不能比,也不如雲笈洞天的遲雅寧,她自身又不是什麼妙爐鼎法身。
她想着想着都有點哀怨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離卻又發揮了他的本色,看着她道:“呂幽思道友,要不你也改個名字?”
“好呀!”
呂幽思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直接的反應就是,那我改了名字能不能也和遲似錦一樣拜入你的門下,成爲你的弟子,但轉念就又覺得不行,因爲自己的正牌師尊還在身邊呢,這不是當着她的面欺師滅祖。
“那叫什麼吉利一點的名字呢?”
王離忍不住轉頭看向何靈秀,道:“呵呵道友你幫忙想一想?”
“你不就是要吉祥平安?”何靈秀冷笑道,“那就叫呂甯不就行了,甯字便是吉祥平安。”
“好!”王離頓時覺得何靈秀在取名一道上比自己強出太多,他讚歎道:“呂道友,今後你叫呂甯如何?”
“多謝王聖師賜名。”呂幽思默唸了數遍自己的名字,然後輕聲道:“只是遲道友進入孤峯是敗在了你的門下,我卻是不知道以何種身份長居孤峯。”
周畫幽看了自己這寶貝徒弟一眼,就頓時看出了她內心所想,頓時忍不住微微一笑。她當然不在意自己這寶貝徒弟也和遲似錦一樣拜在王離門下,畢竟自己若是真成了王離的雙修道侶,那她的徒弟不也就相當於王離的徒弟?
只是她現在覺得王離在別的時候臉皮極厚,但在這道侶和雙修等事方面,卻實則羞怯的不行,所以她也故不作聲,看着王離怎麼說。
王離頓時也犯了難。
“這有什麼難的?”
何靈秀一看王離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不通任何宗門事物,她的臉上頓時就掛滿了不屑,“護法尊者,山門形當,替言行走,哪一個不行?”
王離汗顏。
這很明顯又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護法尊者他知道,就相當於宗門之中的打手長老,有時候有挑釁滋事的,自己懶得去打,門下就有一個這樣的人出頭。
但山門形當和替言行走這他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這山門形當和替言行走是什麼意思?”他無奈的問道。
“凡夫俗子世界的花樓都需要一個門面,我們修真宗門當然也要一個修爲和形象都拿得出手的說話人,有什麼事情難道都是要宗主跳出去說話麼
看着他喫癟的樣子,周畫幽捂着嘴喫喫直笑。
她反正在王離身上喫癟喫太多了,挫敗得她都有些逆來順受,現在反正只要看到王離喫癟,她就覺得開心,就覺得周圍的元氣都變得清新異常。
這麼一來,她越看何靈秀就是越順眼。
“那我就做替言行走好了。”呂甯十分乖巧,“山門形當不有我師尊麼,還有誰比她形象更佳,更何況我師尊涵養也好。”
“那不行。”
沒想到王離馬上搖頭,“我生怕她做這個什麼山門形象代言,把我孤峯的家底都虧光了。”
“王離,你…!”周畫幽頓時笑不出來了。
她都沒法辯駁的。
真的是她把含光洞天的家底都賠光了。
“你進了孤峯,就只管安安心心修行,不要插手任何雜事。”王離說到此處,突然眼睛一亮,道:“我孤峯靈氣不足,到時候我索性在玄天三十一峯找一處地方。”
他覺得估計玄天宗宗主鄭羨仙都未必是周畫幽的對手,那周畫幽在玄天三十一峯修行,還不用消耗孤峯的靈石,而且按照周畫幽這送寶大隊長的特性
,說不定還能時不時掏出點什麼他意想不到的好處,又給他送上門來。
“在玄天三十一峯修行就在玄天三十一峯修行!”
周畫幽鬱悶的跺了跺腳,她之前在含光洞天不知道幫餘白錦處理了多少棘手的問題,結果遇到王離就連喫悶虧不算,處事能力還被王離嫌棄。
她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找機會讓王離對自己刮目相看。
“那我就做孤峯的替言行走好了。”呂甯特別善解人意,她覺得反正這樣也算正兒八經的孤峯的人了,而且孤峯肯定要在外面跑腿的人,她總不能搶了別的,然後讓師尊在外面去跑腿。
她和周畫幽這兩個人的表現,更是讓何靈秀無語。
王離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洗了這兩個人的腦,尤其是周畫幽這名金丹真人,不讓她幹拋頭露臉的門面擔當那個活,她似乎還鬱悶。
“我想你回答我個問題。”這個時候周畫幽說道。
“要不你先回答我個問題。”王離道,“你之前說捲了你師姐的私庫,但我看你回去取東西,始終有些含光洞天的長老跟着你,而且你出來之後,和賊一樣逃得快,他們肯定是不知道你偷偷捲走了那些寶貝,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問題對於周畫幽而言有點太過簡單,她看了王離一眼,道:“我的修行法殿和我師姐的修行法殿有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私密傳送法陣。”
王離瞬間就明白了,“你裝模做樣在自己的修行法殿裏打包東西走,結果瞬間就傳到你師姐的修行法殿裏,將你師姐的寶貝全部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