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夜遇
    “嘖,難怪單身了這麼多年的暗影統領都被拿下了,昨兒我見了周青一眼,那小模樣,別提了,騷的很!不知道在牀上能有多浪!”

    “我聽說她以前訂過婚,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退了,哪成想有這好運道。”

    “還能爲什麼,攀了高枝兒了唄,窮鄉僻壤的能比得上暗影統領!”

    “哎,你們說,就她那模樣,以前和她訂婚的那男的就把持得住?這婚都訂了,他能......”

    “肯定不能啊,所以我說,別看暗影統領風光,這頭頂不知道多綠呢!”

    “給我這種媳婦,讓我綠我也願意,媽的,一想到那小模樣老子都......”

    污言穢語不及說完,一個拳頭就衝着這人臉頰砸了過來。

    他嘴裏“ying”這個音還未發出,人就被一拳揍飛,算不上騰空,但也結結實實離地半米然後重重落下。

    疼痛聲伴着落地聲,與夥伴的驚呼聲一起響起。

    “你他麼的有病吧!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這裏是你撒酒瘋的地方!”

    一個身形頗爲彪壯的漢子一甩膀子擡手直指蘇恆。

    他背後停着一輛馬車,馬車上掛着夜燈,燈籠壁上寫着一個端字。

    端康伯府的人。

    蘇恆一臉戾氣,模樣活像是從陰間爬上來的厲鬼。

    這人手指才衝他指過來,蘇恆擡腳朝這人褲襠中心踢了過去。

    “嗷嗚~”

    彪壯大漢一下子縮成一團。

    心頭裹着一股火氣,也不知道是晚飯喫的不舒坦還是這羣人議論周青刺激了他,一向武功不外露的蘇恆硬是提着拳頭悶頭一頓揍。

    五個壯漢被他撂倒,蘇恆一言不發離開了。

    徒留五個壯漢莫名其妙怒火中燒躺在地上。

    他們是送端康伯來的,這地方是一條小巷子,黑燈瞎火的,剛剛打架來的突然結束的又迅速,他們直到躺在地上甚至都不知道是被誰揍得!

    “老子特麼招誰惹誰了!”

    這話蘇恆聽到了。

    他揚了楊嘴角朝前走,誰讓你們說我妹妹!

    鬱悶了一晚上的心情,因爲打了一架,莫名其妙的好了。

    心情好了,忽然察覺到,他所在的巷子有點特殊。

    這不是尋常民宅一帶的巷子,這巷子牆那邊,是驛館。

    走着走着,蘇恆猛地頓足。

    驛館!

    他霍然回頭,黑暗的巷子裏,端康伯府馬車上的那盞夜燈格外明顯,光暈雖然不強,但存在的刺眼。

    被他撂倒的五個人還在罵罵咧咧。

    而馬車所停靠的地方,有一個小的角門,這門應該是供驛館糞車出入的。

    端康伯府的人,爲什麼大半夜的來這裏?

    走的還是這種不爲人知的小門?

    眉梢輕輕一挑,蘇恆飛快的環視四周,他剛剛之所以拐進這巷子,就是因爲走在巷子口的時候聽到裏面的污言穢語。

    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有了這種收穫?

    周府。

    王瑾縮頭縮腦跟在周懷山一側,壓着聲音道:“爹,我們這麼進去,會不會打草驚蛇把人嚇走了。”

    周懷山瞧着自己兒子這猥瑣的做賊樣,擡手在他腦袋一敲。

    “站直了,現在還在自己家呢!”

    王瑾看了看周圍熟悉的環境,吸了口氣,齜牙一樂,站好了,“我這不是提前適應一下氣氛嘛。”

    “適應屁的氣氛,你去了那邊也是回自己家,在自己家要適應什麼氣氛?”

    王瑾立刻笑道:“對哦,兩邊都是自己家,我緊張什麼呢!”

    沈勵立在一側,看看王瑾,看看周懷山,捏了一下眉心,然後道:“爹,你也站直了吧,彎的時間長了腰疼。”

    彎腰駝背賊模賊樣的周懷山轉頭十分雙標道:“我緊張!站直了忍不住想要上茅房!”

    王瑾立刻跟着道:“對對對,爹,我和你一樣,一緊張就想抱着肚子,站直了就想上茅房,這種症狀在考試前格外明顯。”

    周懷山就道:“都是讓上學霍霍的,要是不上學,什麼事兒沒有,媽的,明兒還得上學。”

    “就是......”

    沈勵明白他倆的心情,及時的打斷了這段對話,“咱們現在過去吧。”

    緊張這種情緒,不議論還好,一旦議論了,說的越多,情緒越濃,情緒亂了,容易影響判斷。

    沈勵在左王瑾在右,兩人一人抓了周懷山一隻胳膊,三人縱身而起,越過一條不算太寬的巷子,穩穩落在一巷之隔的榮陽侯府。

    這宅子,王瑾並不熟悉。

    儘管他出生在這裏,可成長的這麼多年,離它最近的時候也只是在大門口經過,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宅子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對他而言,都彷彿是來自於一個全新的世界,他瞪大眼睛瞧着眼前一切,一丁點入眼的東西都不想錯過。

    這是他家。

    原本因爲緊張而怦怦亂跳的心,在進來落地的那一瞬竟然出奇的平靜下來,這一刻,他只想好好看看這裏。

    鼻根有點發酸。

    出事的時候,他還是個奶娃子,什麼都不知道。

    也許哭了,也許還在睡着。

    蘇恆好歹三歲了,雖然算不上多大,但是因爲事件太過刺激慘烈,蘇恆有着血腥的難以磨滅的記憶。

    蘇恆說,這麼多年來,他重複做着一個夢,就是在祠堂門口,他眼睜睜看着人頭落地,耳邊全是慘叫聲。

    這是他對榮陽侯府唯一的記憶。

    他無法想象,那樣一幕對蘇恆造成的刺激有多大,但是他知道,一定很大很大,大到他不敢去想,不忍心去想。

    ......

    他們的落地點正好是今兒白天周青遇到狀況的平行位置。

    然而這裏現在並沒有什麼人。

    沈勵鋒銳的目光四下掃過一眼,轉頭朝周懷山輕聲道:“我去祠堂那邊。”

    若是有人就住在這裏,那他必定是出於某種執念在守着什麼。

    最適合的地方,就是祠堂了。

    畢竟當年血洗榮陽侯府的時候,祠堂門前發生的那一幕太過慘烈。

    按照先前說好的計劃,沈勵從暗地裏繞過去,周懷山和王瑾則明目張膽直接過去。

    這樣,暗中有什麼動靜沈勵才能及時發現。

    周懷山點了一下頭,輕輕吐出一口氣,沈勵正要走,他忽的道:“我可能猜到是誰了。”

    沈勵步子猛地頓下,回頭看他。

    周懷山目光一閃,又擺擺手,“也不一定,你先去吧。”

    沈勵看了周懷山一瞬,轉頭離開。

    他一走,王瑾跟上週懷山,在周懷山的帶路下,爺倆直朝祠堂而去。

    “爹,你剛剛說猜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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