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四百二十九章 染髮(求月票)
    察言觀色靈敏度極高的周平飛快的掃了一眼屋裏的人,舔了一下嘴皮,轉頭就朝院子裏跑。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插嘴!”

    跑的極快,唯恐慢一步就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祕密!

    跑出去,不忘給周懷山把門關好。

    然後在院子裏打起了寂寞的拳。

    我不是個人!

    我就是個寂寞的看門工具!

    屋裏。

    順子被溧德侯一句話嚷出了一腦門的汗。

    什麼意思?

    這是發現什麼了?

    順子攥着拳,嘴皮動了好幾下,“那個,您認錯了,小的......”

    周懷山......

    你個二順!

    誰說你原本是誰了你就給人來個認錯了。

    你這不開口還行,一開口,直接實錘了。

    大佛寺方、慶陽侯、雲慶伯三人齊齊挑眉看向順子,緊跟着,大佛寺方丈咳了一聲,攬住溧德侯的肩膀,將人勾到自己懷裏來。

    “你說的沒錯啊,順子是十幾歲的孩子,可你現在都八十了,順子長大了不是很正常嗎?”

    大佛寺方丈這話是衝着溧德侯說的,但是順子聽着心都要蹦出來。

    完了!

    我被認出來了!

    他正要再開口試圖遮掩一下,就聽大佛寺方丈又道:“你不應該這樣大驚小怪的,誰不知道順子是跟着山哥的,你這樣大驚小怪對順子,別人也要這樣大驚小怪對順子了,這樣讓山哥很爲難。”

    溧德侯馬上就一副後悔的樣子,“行,我知道了。”

    大佛寺方丈安撫的拍拍他肩頭,轉而對順子口型道:他糊塗了。

    順子目瞪口呆。

    他都認出了我,還糊塗?

    周懷山......

    二順!

    周懷山探究的目光落向大佛寺方丈,又看向慶陽侯和雲慶伯。

    自從他來京都,這幾個人一直和他親密無間的來往着。

    但是,誰都沒有說破過什麼。

    究竟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對上週懷山的視線,雲慶伯咳了一聲,站起來朝外走,一把拉開大門,“那個,平子,你大姐怎麼還不過來啊!”

    周平以爲屋裏人說祕密說完了,一套守門拳沒打完就蹦蹦跳跳過來,“許是那玩意兒不好弄。”

    慶陽侯也站起身來,給周平倒了一盞茶,“外面那麼熱,你打哪門子拳,看這一身汗,快喝水。”

    周懷山眉梢動了動,最終看向大佛寺方丈。

    大佛寺方丈反手給周懷山來了一個雙手合一,“佛曰,不可說。”

    周懷山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滾你大爺的!”

    罵的格外走心。

    大佛寺方丈就咧嘴笑了笑。

    周懷山略壓了點聲音,“那麼明顯嗎?”

    大佛寺方丈鬆了溧德侯,由得他自己個找風乾牛肉乾喫,挨着周懷山坐下。

    “你說順子?不明顯,其實是認不出來的,放心。”

    周懷山就道:“我。”

    大佛寺方丈看着周懷山,很輕的嘖了一聲,“怎麼說呢,其實就是屬於那種,懂得都懂,懂得跟上的狀態。也就我們幾個,別人不會明白的。”

    周懷山嘴角揚了揚,竟然特孃的有點想哭。

    “你說順子認不出來,他怎麼就認出來了。”周懷山看了溧德侯一眼。

    八十歲的溧德侯,吧唧風乾牛肉乾吧唧的賊有味兒。

    大佛寺方丈看着他,笑容柔軟,“你別看他糊塗,但是心裏明白着呢。

    他對你吧,感情比我們要再深點。

    我們能反應過來是你,也是他第一個提出來的,用他的話,聞着味兒對!”

    周懷山笑道:“滾!老子什麼味兒!”

    “臭男人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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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爺的!”

    慶陽侯和雲慶伯見他倆這邊說笑,也跟着笑了笑。

    屋裏原本有點緊張的氣氛,一瞬間消散。

    周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感覺得出來,他出去一趟再回來,屋裏氣氛似乎更加融洽了。

    呵!

    真是男人的祕密呢!

    幾人玩笑一會兒,周青總算是趕來,她身後李二端着一個大盆子。

    盆子裏是一坨綠色的稀湯兒泥,散發着噁心人的氣味。

    盆子一端進來,周平立刻嫌棄的捂了口鼻,“大姐,太臭了!”

    慶陽侯他們幾個成輻射狀散開。

    周青沒好氣橫了周懷山一眼,“爹,你真要把這玩意兒抹頭上?”

    周懷山也沒想到這東西竟然能臭到如此極致。

    這是他記憶中的染頭髮祕訣,今兒一早想到的,死纏爛打讓周青給他做出來。

    今兒南詔國使團入京,晚上國子監祭酒大人要帶着國子監三名學子與南詔國使團學者見面。

    他必須要震撼登場!

    捏着鼻子朝盆兒裏瞅了一眼,周懷山後退幾步,“我記得沒有這麼臭啊,算了,臭就臭吧,趕緊的,沒時間了,頭髮臭了,省的放屁了。”

    周青皺着眼角一臉無語,“爹,你確定要染這麼個顏色?”

    染一頭綠髮!

    周懷山懷着英雄壯烈的表情,“只要能幹翻那羣王八蛋,別說染一頭這玩意兒,就算全身變成這樣,也值得!”

    周青......

    全身染綠了,您好歹一綠巨人!

    這頭髮染綠了,算什麼!

    青青草原嗎!

    無奈周懷山堅持,篤定的認爲這是他今兒晚上的制勝法寶,周青只得按照周懷山之前說的方法,從盆兒裏撈起綠泥,一點一點均勻的抹到周懷山的頭髮上。

    周懷山老實坐在那裏,任由周青染髮。

    一屋子人屏氣凝神如同看猴子似的盯着周懷山。

    差不多一盆兒綠泥塗抹完,周青用提前備好的不透氣油紙把周懷山的頭髮包住,等着顏色穩定。

    慶陽侯若有所思的抱臂摸着下巴,朝周青道:“大侄女,這東西,能染其他顏色嗎?”

    周青一邊幫周懷山調整頭頂的油紙包,一邊道:“我現在只能調出綠色,紅色,紫色和橘色。”

    慶陽侯啪的一拍手,“夠了,那什麼,大侄女,給我染個紅的唄。”

    雲慶伯目瞪口呆轉頭看向慶陽侯,“你也要染?”

    慶陽侯就道:“今兒晚上,我也要參加宮宴。”

    雲慶伯雖然不明白,但是不影響他保持隊型,扭頭就朝周青道:“大侄女,我要橘色。”

    說完,不等溧德侯反應,直接給他也決定了,“他要紫色。”

    周平立在一側,眼底閃着亮光,“大姐,那......浪費可恥,勤儉節約是傳統美德,我就把剩下的紅色,綠色,紫色,橘色都染了吧,應該,夠吧?”

    周青......

    難以想象,今兒晚上的宮宴得有多精彩,多繽紛!

    一旁,大佛寺和尚一臉遺憾的摸了摸自己的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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