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二百一十四章 告狀
    沈勵若是敢,便是與鎮國公府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若是不敢,今日他擅闖王府,就是死罪!

    一番收拾,寧王直奔皇宮。

    宮門尚未落匙。

    御書房裏,燈火通明。

    剛剛喫完宵夜的皇上,還在爲漕運一事殫精竭慮。

    福瑞長公主被他幽禁起來,反應最大的,不是福瑞長公主唯一的女兒所嫁的石家,不是寧王府,倒是太后,一直上躥下跳。

    也是。

    太后是福瑞的生母,女兒不見了,當孃的自然心焦。

    可他也是太后的親生兒子,是福瑞的親弟弟啊。

    怎麼就不見她們對他這般上心。

    太后與皇后,皆是鎮國公府蘇家的女人,比起他這個做兒子做丈夫的,她們更看重她們蘇家的百年基業。

    她們,不是他的親人,她們,是太子黨。

    冰冷的三個字:太子黨。

    至於福瑞,他的親姐姐......

    她究竟是太子黨還是寧王黨還是別的什麼黨......

    心頭煩躁又覺得委屈,皇上悶悶嘆了口氣,將眼前摺子拿起來批。

    漕運一事,他務必是要在今年着手的。

    皇上正煩心,內侍總管幾步上前回稟,“陛下,寧王殿下求見。”

    皇上一愣。

    目光緩緩從奏摺挪向內侍總管的臉,眼底帶着一絲錯愕,“他?”

    內侍總管點頭,“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眼圈泛紅,許是哭過。”

    皇上一挑眉。

    這是坐不住了?

    一時間有些摸不透寧王深夜入宮的緣由,皇上吸了口氣端起熱茶抿了一口,“宣。”

    得令覲見,寧王可憐兮兮立在桌案前,朝着皇上行禮道:“深夜攪擾皇兄,是臣弟的不是,可臣弟......”

    說着,他聲音一哽咽,撲通就跪下。

    也不顧一把年紀的身體和體面。

    “還望皇兄給臣弟做主啊!”

    皇上皺着眼角瞧着他,“起來說話,這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寧王跪着不動,“臣弟是真的委屈啊!皇兄!”

    皇上頓時翻個白眼。

    “你這話說的,好像誰不委屈似的。

    太后,朕的親孃,和鎮國公一夥欺負朕,朕不委屈啊,朕找誰去?跪皇陵求列祖列宗顯靈?”

    寧王......

    啊?

    一時間有些茫然的望着皇上,寧王硬是沒反應過來此刻是什麼情形。

    這不是他來訴苦了嗎?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又翻了寧王一個白眼。

    “你快起來吧,朕已經夠心煩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到底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訴苦。”

    寧王抹了把眼角擠出的淚,猶豫一下,起身。

    他怕他一旦不起身,這情形就徹底失控了。

    萬一他還不且訴苦,皇上倒是拉着他開始倒苦水,他找誰說理去。

    親王覲見,自然是有御賜座位。

    內侍總管捧了熱茶,寧王便道:“皇兄,就在前幾日,犬子無召出京,去了平洲。”

    皇上冷哼一

    聲,沒開口,只把玩着一串通翠的玉串兒,幽幽看着寧王。

    寧王扯嘴苦笑:“臣弟知道,對於此事,皇兄早就知道了臣弟謝皇兄的大度和信任。”

    皇上挑眉,沒有說話。

    寧王又道:“其實那孽子無召離京,還去了平洲,臣弟也十分憤怒,他一回來臣弟就訓斥了他,可......可......”

    寧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着皇上。

    皇上繼續不理他。

    寧王等不到皇上開口接茬,只得自顧自嘆了口氣,“那孽子之所以離京去平洲,是因爲聽人說,在平洲有個姑娘與沈明月長得幾乎一樣。”

    皇上把玩玉串兒的動作便是一頓。

    “皇兄也知道,當年沈明月死,對他影響着實的大,這麼久了始終無法釋懷,這突然得了消息,他......他就不管不顧的親自動身去尋了。”

    “找到了?”

    “上次是聽說那姑娘在平洲,所以他就衝到平洲去,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不死心,又怕離京久了皇兄怪罪,就留了隨從在平洲打聽,他先回來。

    結果前幾日,他的隨從當真帶回來個姑娘。

    那姑娘猛地一看,與沈明月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皇上眼角一抽,“當真有如此之事?”

    寧王嗐的一聲,“誰說不是啊!臣弟也很震驚,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可......可......”

    寧王的聲音,再次哽咽起來。

    皇上......

    哦吼,重點來了。

    皇上換了個坐姿,精神抖擻看着寧王。

    寧王吁了口氣,“就在那孽子將那位姑娘帶回的第二天,也就是今日,就在剛纔,暗影統領帶着幾乎暗影上下,殺到了臣弟的府邸。”

    饒是皇上做好準備來迎接寧王要說的重點,聞言還是不由一驚。

    “你說什麼?”

    寧王可憐兮兮又委屈又憤怒的道:“沈勵說,那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說着,寧王再次起身,朝皇上一拜。

    “皇兄,臣弟的府邸可是王府啊,沈勵就這麼帶着人殺了進去,臣弟府邸,哪裏經得住暗影殺。

    血流成河不說,沈勵說他未婚妻受到了驚嚇,硬是讓臣弟賠償了五十萬兩現銀才撤人!”

    皇上看着寧王,“你賠償了?”

    寧王......

    這是重點嗎?

    點點頭,“不賠償他不撤人,臣弟能怎麼辦!”

    “你府上居然有那麼多現銀?”

    寧王......

    硬生生忽略眼前的尷尬和自己挖下的大坑,道:“皇兄給臣弟做主,這沈勵,臣弟可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未婚妻啊,那姑娘臣弟問過,她就是清河縣一個普通的平平無奇的農女。”

    皇上默了一瞬,“你的意思,是讓朕問問沈勵,那姑娘究竟是不是他的未婚妻?”

    “若是未婚妻就罷了,是臣弟那逆子做的過分,任憑是誰,未婚妻被人劫持都要怒火三千的,何況那人還是暗影的統領。”

    話說及此,寧王咬了咬牙,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

    “可,就算是未婚妻,臣弟到底也是親王啊,他完全可以直接上門說明啊,難道臣弟是那不講理之人?

    他就這麼直接帶人殺進來,臣弟這心裏,實在是意難平!

    更何況,這人,還未必就真的是他未婚妻。

    臣弟求皇兄給臣弟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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