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二百二十九章 來了
    腳步頓下,趁着光線暗,周懷山飛快的抹了一把臉上淚水。

    沈勵身子微橫,擋在周懷山和周青之間。

    周青狐疑看了沈勵一眼。

    她可以確定,她爹剛剛哭了,現在正在擦眼淚。

    可沈勵現在擋住她是什麼意思?

    沈勵知道她爹哭了不想讓她發現?

    還是隻是一個偶然?

    三人各懷心思,周懷山抹掉眼淚勻了勻氣息,叉腰笑道:“就是這裏啦!”

    剛剛哭過,鼻音還有點重。

    他眼角餘光去瞥周青。

    周青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臉稀奇盯着眼前黑黢黢的大樹洞,“爹,你沒記錯嗎?這地方能有寶藏?”

    眼見周青沒有什麼異樣,周懷山放心下來。

    “當然不會,我可是財神爺託夢,怎麼會記錯呢!”

    說着,周懷山將手裏的小鐵鍬丟給沈勵,指了被雷火劈的焦黑的枯樹,“距離這樹半步遠,挖吧。”

    沈勵也不多問,二話不說,拿着鐵鍬就挖。

    周青勾着脖子朝沈勵挖出來的坑裏瞧。

    “爹,你不是說在樹洞裏嗎?怎麼又挖坑。”

    “急什麼,先挖坑,挖一挖再說。”

    周懷山瞧着沈勵手裏的鐵鍬,心下有些忐忑,這都二十年了,裏面的東西不會被別人挖走了吧。

    正擔心,忽的聽到錚的一聲。

    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周懷山頓時樂出一個屁來,“有了有了,財神爺果然沒有騙我。”

    一擺衣袍,周懷山蹲在坑旁指揮沈勵,“你小心點挖,別弄壞了。”

    鐵鍬又挖了大約十幾下,一個小箱子被沈勵從土中剝離出來。

    小箱子是木質的,但上面用金皮打造了四個角,包了邊緣。

    剛剛的金屬碰撞聲,應該就是鐵鍬碰到了金皮。

    半跪在坑邊,沈勵一手撐着地面,一手去提那箱子。

    提了一下,沒提動,不由擡頭看周懷山。

    周懷山樂呵呵道:“這一箱子金銀財寶,當然沉啦,快點快點,搬出來。”

    沈勵雙膝跪地,身子向前一探,雙手伸到坑裏,擺出一個毫無姿態可言的狗喫屎的動作,手腕一用力,將箱子從土中搬起。

    箱子一出來,周懷山立刻笑眯眯在箱子上拍了拍,也不急着打開,只指了樹洞。

    “樹洞裏面,你再去找找,應該還有。”

    沈勵便起身過去。

    此刻天色已經黑透,他點了火摺子朝樹洞中照過去,摸索了須臾,找到一隻巴掌大小的小盒子。

    “師傅,這個?”

    周懷山落目一看,立刻接過來,“沒錯沒錯,就是這個。”

    說完,朝周青齜牙樂,“閨女,咱們揮霍一生的本錢有了,以後這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就回家,爹養你!”

    這話才說完,就朝沈勵道:“把箱子搬下山吧。”

    沈勵哭笑不得應了。

    周青只想說:爹,要是沈勵就地把咱倆咔嚓了,這錢就都是他的了!

    好在沈勵沒有咔嚓他們,只低頭默默做了一隻運貨的小毛驢。

    東西到手,一行人打道回府。

    回家路過鼓樓大街,夜幕降臨,星空下的鼓樓大街,熱鬧非凡,甚至更比白天還要喧囂幾分。

    經過得月樓時,周青趴在車窗邊,羨慕的望着得月樓裏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要是我的銅鍋涮也在此就好了!

    馬車轆轆,直

    奔杏花巷。

    一下馬車,瞧着院裏燈火通明,周青差點以爲自己進錯了院子。

    “這......”

    目瞪口呆望着眼前一切,周青扯了周懷山的衣袖。

    “爹,你夢見財神爺,難道也夢見海螺姑娘了?”

    周懷山同樣震驚的望着眼前。

    他們離開的時候,家裏還是空蕩蕩只一個宅子的殼。

    這挖了一趟寶回來,宅子裏就燈火通明瞭?

    還有下人在院中灑掃穿梭。

    甚至,還有飯香味?

    這......

    這是誰家!

    爺倆正震驚,一道小身影從一側閃出來,宛若跳躍的小馬駒,歡快的朝他們奔來。

    “大姐!二伯!我想死你們啦!”

    六歲的周平連蹦帶跳躥上前。

    “平子?你咋來了!”

    相較方纔,周青的震驚又上一個等級。

    周平直撲周青跟前,一把抱住周青的胳膊。

    “大姐,我求忠叔帶我來的,我實在太想大姐和二伯了,想的喫不下睡不着,忠叔怕我得了什麼病,就馬不停蹄讓人把我送來了。”

    周青......

    哦?

    是嗎?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周懷山一拍周平腦袋。

    “你小子想來京都玩就說想來京都玩!”

    周平喫痛,頓時一縮脖子齜牙笑道:“還是二伯瞭解我。”

    說完,從周青跟前繞到周懷山旁邊。

    “二伯,這就是咱們在京都的家呀?可真好!我做夢也沒想到,咱們竟然能在京都有家,去年這個時候,我還在田埂邊撿牛糞呢!”

    頓了一下,周平忽的想到什麼,又道:“對了,二伯,我的房間,那書案能不能給我換張大點的呀,我要研究地圖啥的,還要學習擺沙盤,那桌子太小了。

    我想要大師兄書房那案几那麼大的!”

    “桌案?”

    “你的房間?”

    “大師兄書房?”

    周青和周懷山齊齊一抽眼角,兩人默了一瞬,轉頭看向沈勵。

    沈勵咳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尖,含笑道:“我一下了職便過來,見師父和青兒都不在,想着師父晚上住宿不能什麼都不佈置,就善做主張了一下。”

    周懷山一擺手。

    “我不是說這個!”

    沈勵就道:“我也不知道平子突然來,我之前沒有收到消息。”

    周懷山瞪着沈勵,“我說的是這個嗎?你的書房是什麼意思?”

    沈勵......

    目光一閃,“那個,我是師傅的徒弟,自然是師傅住哪我住哪,我見院子夠大房間夠多,就給自己也佈置了一間。”

    周青......

    納尼?

    周懷山......

    “你家不就在廣平伯府,你不回自己家在我家佈置什麼書房!”

    “我回自己家,平時怎麼輔導師傅功課!”

    “去你大爺的輔導功課,我看你小子就是惦記我閨女!”

    沈勵......

    我惦記我青,難道不是情理之中理所應當?

    周懷山沒好氣翻了沈勵一個白眼,“算了算了,看在我們也住過你家的份上,勉強讓你住幾日。”

    沈勵立刻順杆爬道:“徒兒謝謝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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