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二百四十八章 富貴
    更何況,端康伯一直是鎮國公的追隨者。

    雖然如今鎮國公沒了,可鎮國公府依然還在。

    沈勵調查鎮朔軍的事,蘇珩可是巴不得拿到沈勵的把柄呢。

    再者,還有寧王那邊。

    寧王府世子搶了周青,人沒留住卻把自己毀了容,這件事,之後寧王府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他卻不相信寧王府的人當真就這麼算了!

    他們突然來京都,在京都,明的暗的敵人都不少,要是這次的事件能鬧大,最好能鬧到宮裏去......

    至於沈勵,女婿嘛,當然就是用來給老丈人坑的了!

    周懷山眯着眼,心裏琢磨着。

    周青坐在一側,安靜了須臾,忽的道:“爹,你之前總說,你在京都做的任何事,我都不能阻止你,就是說這些嗎?”

    爹你是要開始報仇了嗎?

    這話打斷了周懷山的思緒,周懷山白眼一翻擡手一擺。

    “這能算是個事兒嗎?我說的事當然是......去抓蛐蛐啊!”

    周青......

    “抓蛐蛐?”

    她萬萬沒想到,周懷山會將這件事提上日程!

    且不說你榮陽侯府還有血海深仇,單單目前,你還得讀書不是?

    怎麼輪也輪不到抓蛐蛐啊!

    周懷山一臉義正言辭,“當然了,現在都春天了,萬物復甦,我要是不抓蛐蛐,拿什麼和別人去攀比!

    而且,我上輩子就是因爲抓蛐蛐死的,難道我不需要給自己報個仇嗎!”

    周青......

    說着,周懷山一拍自己腦門。

    “這幾天我都忙忘了,說起攀比,我還沒有買玉佩呢!”

    身子朝前一探,周懷山吩咐趕車的李二,“一會兒進城去最好的玉佩店。”

    那模樣,活像一隻準備開屏的孔雀。

    周青幽幽看着他,默了一瞬,“爹,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讀書?”

    周懷山立刻警惕道:“我爲什麼要讀書?”

    周青嘴角一抽,“爲什麼?你說爲什麼?”

    周懷山瞪着周青,“讀書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過上好日子嗎?你現在的日子不夠好嗎?爲什麼還要逼我讀書?”

    周青一臉納尼看着周懷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咱們家和沈勵家不夠門當戶對,你......”

    周懷山一擺手,“那是曾經的我說的,現在的我,改主意了!今兒我就把話撂下,我周懷山,從此就不讀書了!”

    那氣勢萬丈的樣子,足能把周青氣死。

    這廂,他們父女雞飛狗跳,那廂,周遠帶着周懷海回去。

    周懷海他們住在周遠給買的一處二進制的院子裏。

    到了門口,周遠只吩咐人請了大夫卻沒有進門,而是直奔端康伯府。

    “伯爺在嗎?”

    二門處下馬,周遠問上前拉馬的小廝。

    小廝對周遠並無多少恭敬,牽了馬頭也不回的道:“伯爺在不在奴才可不知道。”

    周遠彷彿早就適應了這種不恭敬,面無表情看了那小廝一眼,轉身朝外書房走去。

    伯爺若是在府裏,十有八九都是在外書房的。

    然而到了外書房門口,他卻連院子都進不去。

    “我找伯爺,當真是有急事。

    ”

    面對書房門口守着的小廝,周遠一臉真誠的賠笑。

    小廝卻是張口一啐,“你能有什麼急事,無非是又看上我們府裏什麼了,想要討了去。

    老夫人今兒一早就發話,不許讓你再從伯爺這裏拿分毫東西往外送。

    喫我們府裏喝我們府裏不算,還要偷着往外送東西,我們府裏可不是養活黃鼠狼的!”

    這話說的周遠面上發臊又憤怒。

    前些日子,他是從端康伯府拿了幾件古玩回去。

    他也不想拿的,可架不住周懷海死纏爛打軟磨硬泡。

    周懷海說,家裏沒有什麼正經東西壓着,別人來了都瞧不起他,也瞧不起他周遠。

    端康伯府那麼大的府邸,周遠的家人卻住的這麼寒酸,容易給人說閒話的把柄。

    不管是爲了面子還是爲了耳根清淨,最終周遠都向他的妻子,端康伯府三小姐討了幾樣古玩。

    三小姐像是打發要飯的似的給了他幾件。

    他給了周懷海沒一兩天,人就被大佛寺給扣下了。

    現在回來,竟然聽到這樣的話。

    低垂的手死死的捏拳,周遠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

    “我當真是有要事要回稟伯爺,事關暗影統領沈勵的事,若是耽誤了......”

    “呸!”

    小廝一點不畏懼周遠,看他的目光全是鄙夷不屑。

    “是事關暗影統領沈勵還是事關沈勵的老丈人周懷山啊?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家那點破事。

    想要藉着我伯府的力去打壓周懷山?

    你們自己個作死也別連累我們府上。”

    這話說的算是刻毒了,周遠鐵青的面上,顴骨處肌肉一跳一跳的。

    小廝撩了他一眼,冷笑道:“怎麼?這是動怒了?有本事你用你主子的身份罰我啊!”

    周遠死死捏着拳,嘴角扯出難看的笑意。

    一旁一個年級稍長的小廝扯了那小廝一把,朝周遠擺擺手。

    手心朝內手背朝外,對着周遠不耐煩的擺了兩下。

    “你別在這裏磨工夫了,伯爺不在,好像是約了大理寺卿去得月樓了,你去碰碰運氣。”

    那年輕小廝就哼了一聲,“你和他說這些做什麼!沒得給伯爺找事。”

    不及那年長小廝說什麼,周遠客客氣氣朝人家道了個謝,轉頭逃荒一樣飛快離開。

    至於他們還說了什麼,他聽不清也不想聽清。

    這就是他的榮華富貴!

    我周遠,遲早讓你們這些狗東西趴在地上求爺爺告奶奶的哭!

    裹着一身怒火,周遠離府直奔得月樓。

    他是京衛營的官爺,又是端康伯府入贅的女婿,端康伯府的人再怎麼瞧不起他,可得月樓的小夥計卻是對他熱情周到。

    這種熱情讓周遠憤懣的心得到一絲舒緩。

    問了端康伯所在的包間,周遠直接上樓。

    包間裏,端康伯和大理寺卿正在說話,周遠突然敲門進來,驚了端康伯一跳,“你怎麼來這裏了?”

    不管府里人對他如何,端康伯對他,倒是沒有那種敵意。

    起碼在外人面前,對他還算不錯。

    周遠朝大理寺卿行了個禮,上前走到端康伯身側,俯身低低的將方纔在大佛寺的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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