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 >第二百九十八章 報官
    被王瑾拽起腦袋的醉漢,頓時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

    周懷山笑了,起身朝王瑾道:“楊天。”

    周懷山和楊天白天在國子監的摩擦,王瑾聽周懷山說了,倒是沒想到,楊天竟然能找人做出這種事來。

    “媽的,這是上趕着找死呢!怎麼着,山哥,咱們直接懟刑部尚書他們家去?”

    周懷山眯着眼睛想了一瞬,“去他家多沒意思,直接去京兆尹,不對,現在京兆尹不開衙吧。”

    說着,周懷山一笑,朝王瑾道:“端康伯府的三小姐都能讓京兆尹在閉衙的日子開衙,你讓他晚上審案,不是問題吧?”

    王瑾一拍胸脯,“山哥放心,沒問題,丫的,恁不死他!”

    說着話,王瑾一提溜醉漢的頭髮,想要將他一把提溜起來。

    然而忽略了這醉漢膀大腰粗,拽了一下,除了拽的醉漢一聲嚎叫外,壓根沒提動。

    王瑾朝着醉漢屁股踢了一腳,“給老子起來,老子送你去衙門!”

    醉漢慌亂不安爬起身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周懷山竟然猜到了楊天。

    按理說,他和楊天,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所以楊天才找他。

    現在,竟然就被猜出來了。

    這麼好猜嗎?

    周懷山瞥了醉漢一眼,擡手在他血肉模糊的臉上拍了拍,“好猜啊,楊天今兒在國子監的時候,親口告訴我,讓我等着,你說,除了他,我還猜誰去。”

    醉漢......

    心裏默默問候了楊天的祖宗。

    包廂裏鬧出動靜,早就驚動了得月樓的夥計和掌櫃的。

    然而刑部尚書家的公子發話,不許他們多管閒事,誰也不敢去包廂裏看看究竟如何。

    現在包廂大門打開,小夥計滿目擔心望過去。

    一眼就看到王瑾推着一個一臉是血的光膀子大漢出來。

    小夥計頓時心下一鬆。

    這包間裏坐着的,可都是他們得月樓惹不起的主啊。

    且不說王瑾家,單單一個周懷山,那可是暗影統領的準岳父,這要是在他們店裏出點什麼事......

    現在看到人沒事,小夥計激動地熱淚盈眶,轉頭就跑。

    他要去給老掌櫃的送信兒去。

    老掌櫃的驚得都喝了兩碗安神藥了。

    王瑾一出來,就看到他的書童正坐在樓道,靠着牆閉着眼,他書童旁邊,是周懷山那個叫李二的書童,也閉着眼暈在哪。

    王瑾把醉漢交給趙大成,擡腳就朝自己書童肩膀踹了過去。

    書童身子頓時被他踹的一偏,靠向旁邊李二。

    沒踹醒自己的書童,倒是把李二給弄醒了。

    李二一臉懵逼的睜開眼,茫然擡頭看過去。

    王瑾沒好氣的道:“你不是功夫挺好的嗎?今兒早上在國子監門口的時候,我見你身手不錯啊,這怎麼就讓人下了藥了呢!快起來。”

    李二蹭的起身,看向周懷山。

    周懷山輕輕搖頭。

    李二便摸摸後腦勺,一臉愧疚的低了頭,沒多說話。

    王瑾的書童還昏睡的像豬似的,估計是一時半會醒不來,王瑾懶得折騰他,直接喊了得月樓的小夥計,讓把人送回府裏了。

    一行人叮叮咣咣下樓,動靜大的趕得上過年的鞭炮。

    惹得其他包廂的人紛紛壓開個門縫朝外瞧。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李二拽了一下週懷山的衣袖,周懷山偏頭看他,李二朝旁邊的包廂房門掃了一眼。

    周懷山會意,轉頭一腳將那包廂房門踹開。

    動作突然,嚇了王瑾一跳。

    “哎,山哥......我擦!楊天!”

    包廂房門被周懷山踹開,王瑾一眼看到裏面的楊天,臉登時黑了下來。

    王瑾指着楊天,“你特麼給老子等着!”

    說完,王瑾朝醉漢的屁股踹了一腳,“走,京兆尹去,把你剛纔在裏面招的那些,再給京兆尹說一遍!”

    說完,王瑾朝楊天比了箇中指,轉頭離開。

    李二和周懷山對視一眼,兩人跟着王瑾一起下樓。

    趙大成朝包廂裏看了一眼,飛快跟上。

    一出得月樓,一羣人直奔京兆尹府衙。

    得月樓包廂裏,楊天坐不住了。

    這怎麼就沒得手呢!

    周懷山的書童和王瑾的書童都被放倒了,而且,倒的不能再倒。

    屋裏能動手的,也就是王瑾那個混子,可王瑾那點下三濫的功夫,也就是街頭鬥毆時用用,根本沒多厲害。

    完全不是他找的人的對手。

    至於周懷山,他打聽的清清楚楚,就是一個莊稼漢,也許有點力氣,但是絕對不會打架,更別說功夫了。

    他甚至連趙大成都打聽了。

    就是清河縣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一天正事不幹,專門瞎玩。

    怎麼就......就把他找來的人給收拾了,而且還收拾的那麼慘。

    怎麼會這樣!

    小廝將被周懷山一腳踹開的門關上,急切的折返楊天跟前。

    “少爺,怎麼辦?牛大被他們押了京兆尹去,他肯定要供出咱們來。”

    楊天端起手邊的酒杯一口喝了。

    “沒事,無憑無據,就算是牛大指認咱們,他也是空口無憑,京兆尹那裏,根本定不了案,大不了咱們也能反咬一個誣陷。”

    話是這麼說,可他自己心裏也不踏實。

    京兆尹府衙。

    京兆尹連夜開衙,面色奇差的坐在高堂之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後移的髮際線。

    這一天天的,怎麼就不能有個安生日子呢!

    心頭悶悶嘆了口氣,京兆尹將手中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響,他望向堂下。

    王瑾一臉不善立在那裏,臉上帶着街頭小霸王的囂張樣子,將手裏的醉漢向前一推。

    “他,受刑部尚書的兒子楊天的指使,在得月樓試圖揍我們。”

    京兆尹看向光膀子大漢,“他所言可是真的?”

    光膀子大漢撲通跪下,“回大人的話,草民就是單純的喝多了酒,有些認不清路走錯了,草民沒想惹是生非,也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

    “放屁,那你倒是說說,我的書童是怎麼昏迷的?”

    “草民也不知道。”說罷,他朝着京兆尹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大人明查,草民真的是喝多了才鬧出這種事,草民當真沒有存心要找誰的麻煩。”

    京兆尹就望向王瑾。

    王瑾一臉橫樣,“他剛剛在得月樓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親口說了,是楊天指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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