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張蝶的精神狀態並不好,李元慶也不着急,一笑道:“這樣,你先喫飯吧。此事也不着急。有罪的跑不了,有功的也錯不了。此事,本將會盡力幫你。”
張蝶忙恭敬對李元慶磕了個頭:“謝將軍恩典。”
李元慶一笑,擺了擺手,示意彩子帶張蝶去喫飯。
兩女很快離去,房內只剩下了李元慶、小蓮和趙梅。
“哼。“
趙梅冷冷的瞥了李元慶一眼:“貓哭耗子,假慈悲。李元慶,你真是個卑鄙小人,別以爲,我看不出你究竟耍的什麼鬼心思!”
李元慶淡淡一笑,卻不跟她生氣,淡淡品了一口茶水:“趙小姐,你的事情,我也會幫你留心的。”
趙梅卻直接不理會李元慶,有些孤寂的看着門外的雨勢。
李元慶一笑,對小蓮道:“走,小蓮,咱們出去轉轉。這山上的空氣,還是很不錯的。”
“嗯。”小蓮忙乖巧的點點頭,挑釁般看了趙梅一眼,跟在了李元慶的身後。
牛弓寨位於山頂,雨勢下的很大,與平地上相比,在這邊看雨,感受要更爲直觀不少。
此時,雨點噼裏啪啦的砸在房檐上,腳下的青石板上,將夾雜與其間的青苔也壓的彎彎繞繞,入眼之處,到處都有些縹緲的蒼茫。
李元慶的心情也不自禁的便開朗了不少。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未來,真是值得期待啊。
這時,旁邊的小蓮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小身子本能的靠向了李元慶身上。
李元慶隨手將小蓮的嬌軀攬在懷裏,笑道:“天有些冷了,要多穿點衣服。走,咱們回去吧。休息一晚,明天,咱們直奔京師。”
“嗯。”小蓮忙乖巧的點了點頭。
…………
雨勢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還零零星星的,氣溫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但親兵們經過了一夜的休整,又都喫得好,喝得好,狀態正佳。
跟牛根升吩咐了一下下山的順序,隊伍很快啓程。
此行,在這牛弓寨雖然耽擱了兩天時間,但收穫卻還不錯。
不僅搞到了萬多兩現銀,還有不少丁口,牲畜,更關鍵的,還得到了張蝶這樣的尤物。
趙梅雖然還有些青澀,但李元慶卻有足夠的耐性,陪她慢慢玩。
一行人趕到山下時,已經快要到中午,馬羣這邊因爲有幾十個親兵照顧,並無大礙。
簡單休息一會兒,吃了些飯食,留下五十名親兵看守這些銀子、丁口,李元慶大手一揮,隊伍直奔京師。
趕到京師霧雨閣時,已經到了八月二十七的下午。
楊嬌~娘趕忙將這段時間京師的情況,詳細對李元慶敘述了一遍。
這其間最核心的一條消息,便是高第出任新的遼東經略之事,已經經過了內閣的審議、票擬,馬上就要批紅、實施。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比較凌亂,李元慶便不着急聽楊嬌~娘解釋,等晚上進宮之後再回來細談。
楊~嬌娘有些無言,“元慶,這……你這纔剛過來沒半個時辰,現在就要進宮……這,這急什麼呀?等今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進宮不遲啊!”
“哎,好來。”
楊嬌~娘剛剛說完,李元慶卻已經急急離去。
一刻鐘之後,李元慶準時出現在了宮門之外,牛根升已經去宮廷侍衛那邊通報。
看着傍晚夕陽餘暉映襯下的巍峨紅牆,李元慶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來。
這倒不是李元慶不想在楊嬌~娘那邊的溫柔鄉里,好好休息一夜,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可惜,若是那般,李元慶臉上的疲憊和風塵,便會被洗掉不少。
今時已不同於往昔。
天啓小皇帝的肆意放縱,魏公公已經達到了巔峯鼎盛,在面見他之前,李元慶又怎的能不準備充分?
以李元慶在宮裏的人脈,並不用浪費多少力氣,很快,便得到了通傳。
走進宮裏沒多會,便正碰到了出來迎接的安公公。
安公公忙將身邊的小太監打發的遠遠的,笑道:“大哥,怎的來的這麼晚?老祖宗都等你好幾天了。”
李元慶忙笑道:“兄弟,哥哥此行先去了遼西一趟,那邊還有些瑣事,沒處理乾淨,正好沒與你碰成面。對了,老祖宗此時心情怎麼樣?”
說着,李元慶一疊銀票,已經塞到了安公公的手裏。
孫承宗是文人中的領軍人物,魏忠賢數次拉攏,老孫根本不買他的面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李元慶自然不會透露他與孫承宗之間的親密。
一看銀票,怕是得五六千兩,安公公怎的能不會意?忙笑着將銀票塞進了袖口裏,笑道:“大哥,老祖宗心情還不錯。一直等着你來呢!”
李元慶忙笑道:“兄弟,老祖宗現
在可是如日中天那。兄弟你天天跟在老祖宗身邊伺候,可真是天大的福氣啊!”
安公公被騷到了癢處,不由嘿嘿直笑:“大哥,兄弟再風光,又怎的能與你相比?走,老祖宗已經聽到了你來的消息,怕是已經等急了,咱們先去見老祖宗再談。”
兩人說着,很快來到了御書房這邊。
大殿內,點着叫不出名字的薰香,魏忠賢正坐在一大堆摺子裏,有些疲憊的揉捏着印堂上的軟~肉,身後,兩個小太監,正在賣力的給他揉肩膀、捶背。
李元慶趕忙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給魏忠賢行禮,“卑職遼南長生島總兵李元慶,見過老祖宗。”
魏忠賢一怔,片刻,老臉上不由露出了花一樣的笑容,“小猴子,你可算來了呀。雜家可是都等你好幾天了。起來吧,小安子,看座。”
“是。”安公公怎敢怠慢?趕忙去忙活。
在外面,他是人人敬仰的魏忠賢身邊的紅人,但在此地,他不過只是個端茶倒水伺候的小太監。
李元慶小心坐在了安公公搬來的小圓墩子上,忙笑道:“老祖宗,此次倒不是卑職不想快一點,是正好卑職去了遼西一趟,在路上,又遇到了土匪,這才耽擱了一些行程。”
“土匪?”
魏忠賢不由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