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慶哈哈大笑:“男孩子麼。不調皮,那纔不正常!這樣,大哥,等忙活完朝~鮮這邊,天氣也暖和了,我做東,讓弟兄們都帶着老婆、孩子,去金州的海灘上好好玩玩。”
陳忠自是明白李元慶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行!不過,元慶,這操練,可絕不能拉下了!”
…………
自家弟兄們喝酒,自是也沒有太多講究。
一邊喝着,李元慶一邊交代接下來的防務安排。
到了此時,不論是李元慶的長生營、還是陳忠的廣鹿島部,軍中早已經形成了非常規整的建制。就比如孔有德。
他麾下的第六千總隊,實職戰兵,已經超過兩千人,接近三千人,已經遠超過了後世加強團的規模。
而爲了防止戰爭中出現變故,李元慶也增加了不少軍官的配置。
孔有德此時是以參將職,實領第六千總隊,是爲一軍主將。
但在他麾下,還有兩名實權遊擊銜副職,就相當於參謀,同樣擁有統領全軍的權利,在下面,還有數名或遊擊銜、或千戶銜的基層實職軍官!
主將是一軍的靈魂。
那~這些副職實職軍官,這些基層實職軍官,就是骨架。
再到下面,大量的百戶、總旗、小旗,就是小骨架。
再加上最底下的兒郎們,層層疊疊,構架起了一部千總隊的構成!
李元慶不干涉他們把總級以下軍官的提拔,一切都是按照固有的流程來走,但把總級,以及把總級以上軍官的命脈,卻是被李元慶牢牢握在手裏。
這就使得長生營麾下戰兵隊的構架,異常的牢固。
除非是碰到山呼海嘯這種人類無法反抗的變故,否則,就算建制被打散,有骨架在,很快也能夠重新恢復過來。
陳忠部完全照搬李元慶的模式,亦是如此。
這就使得,就算主將有任務,就像是這種接待、應酬之類,各部隊,依然能保證正常的運轉,並始終能夠迅速做出反應。
但這裏畢竟是異鄉,爲了保證足夠的主動權,李元慶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尤其是幾個關鍵的路口、官道,必須要牢牢的嚴密佈防,防止發生變故。
交代完了防禦任務,正準備要跟這些老弟兄們好好喝一杯,這時,牛根升卻快步奔過來,低聲對李元慶彙報道:“將軍,那個姜弘立求見!他已經在營外等了小半個時辰。”
牛根升並沒有避諱陳忠,陳忠也聽到了牛根升的話,忙看向李元慶,嘿嘿直笑:“元慶,還真讓你給猜準了啊!”
李元慶一笑,“大哥,你來陪弟兄們喝一杯。不過,今晚不能喝多。我去會會這位朝~鮮柱國!”
陳忠哈哈大笑:“元慶,放心吧!每人三杯,絕不會多!我在這邊等你好消息!”
…………
客帳內,李元慶再次見到了姜弘立。
這位歷任朝~鮮、大明、後金三朝的朝~鮮柱國級老臣,比下午的時候還要謙卑,恭敬跪倒在李元慶面前,“老臣姜弘立,見過李帥。”
李元慶忙笑着親手將姜弘立扶起來:“姜大人,您深夜到訪,元慶準備不周,還請姜大人海涵那。”
姜弘立忙笑着拱手,“李帥肯見老夫,老夫心裏這塊大石頭,可算是落了地了咯。”
兩人相識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寒暄一番。
姜弘立小心打量着李元慶的臉色,將話題引上了他的軌道上,小心道:“李帥,老奴也算是雄才偉略之人,可惜啊!到了晚年,這老東西實在是有些太過剛愎自用了。晚節不保啊!”
李元慶淡淡一笑,並未接話,不可置否。
姜弘立知道必須拋出重要籌碼了,忙繼續道:“李帥,老臣聽聞,大明方面,一直有個說法,說是老奴之死,是因爲在寧遠城外,遭受到了明軍的炮擊,留下了禍患。但以老夫得到的消息,此事,實在是有些謬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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