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太極倒真沒有猜錯,李元慶真的遇到麻煩了。
或者說,這裏面,就有他皇太極的手腳存在。
傍晚,李元慶的船隊剛剛趕到安州區域,毛文龍這邊便有快船追過來,言之,朝廷有使者,已經趕到了安州,要求李元慶現在便去覲見。
李元慶也沒想到,在他返程的路上,朝廷方面,居然拋給他這麼一個大難題。
但很快,李元慶便也釋然。
這是朝廷在試探他的態度呢!
因爲~~,此次的使者,不僅有太監,還有兩個文臣。
李元慶的坐船上,段喜亮、順子、孔有德、劉達鬥等十幾名李元慶的心腹將官,正齊聚一堂。
“將軍,朝廷此舉杯弓蛇影,您絕不能去安州。這很可能是一場鴻門宴啊。大不了,咱們就跟朝廷撕破臉皮便是!沒有了朝廷的制約,咱們遼南,反而倒更順暢了呢。”
段喜亮有些臉紅脖子粗的大聲道。
這幾年,朝廷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啊!
不論是之前的覺華島,還是現在的朝~鮮,若沒有他們長生營的兒郎們拼死效命,又哪來今天的形勢?
但即便長生營的兒郎們捨棄了這麼多的軍功,但此時,朝廷竟然還不肯放過他們,這怎的還能忍?
“混賬東西!說的什麼混話!給老子閉嘴!”
李元慶登時大怒,手中的雪茄盒,狠狠的便朝着段喜亮的頭上砸過去。
段喜亮不敢躲,生生挨下了李元慶這一擊。
好在,雪茄盒是空的,沒有什麼力道,否則,必定要把段喜亮的頭砸破。
段喜亮雖然極爲不爽,但李元慶發了話,他也絕不敢再反駁,老老實實的閉住了嘴巴,卻是滿臉期待的看向了李元慶,希望李元慶能聽從他的這個建議。
順子知道,段喜亮剛纔挨的那一下,本該也應該有他的份兒。
劉達鬥發了話,他自然也不能再沉默,忙道:“將軍,老段跟老劉說的都沒錯。您絕不能去安州。就算是有毛帥在安州坐鎮,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咱們還要忙着春耕,還要忙着收攏這些女眷。也不能在安州耽誤行程啊!”
李元慶點燃了一顆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濃霧,點了點頭,卻並不着急表態。
這時,一直沉默的孔有德道:“將軍。此事,着實是朝廷給咱們出的一個棘手的難題啊!您若去。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就算是毛帥,恐怕,也很難扛得住朝廷的壓力。但~~,若是不去,朝廷怕也是有了對付咱們的由頭啊!將軍,這件事,是想把咱們長生營,把咱們遼南,放在火上烤啊。”
一旁的牛根升也忙道:“將軍。咱們的主力,已經從朝鮮撤離,船隊雖可覆蓋安州,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卑職也不贊成,您現在便去安州。或許,咱們可以嘗試着先緩一緩。”
“緩?老牛,怎麼個緩法?”
順子一聽牛根升這話,登時來了精神,忙看向牛根升。
牛根升對順子一拱手,又對李元慶拱手道:“將軍,此時海上風很大,浪也很急。或許,咱們可以將~,將朝廷的使者,弄到旅順或者是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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