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賊 >第865章 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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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李元慶和陳忠的判斷幾乎毫無二致。

    此時,青臺峪堡周邊這些屯堡、據點裏的韃子,的確是有些被怕嚇破了膽子。

    主要是李元慶和明軍兒郎們克城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凌厲了。

    幾乎在一夜之間,青臺峪堡便變成了一片空城。

    周圍這些屯堡、據點裏的韃子勳貴、頭人,雖然早就發現了青臺峪堡的異變,但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加之~,皇太極登基之後,後金的權力格局,也發生了一些顯著的變動。

    在之前,青臺峪堡周邊區域,是屬於嶽託的鑲紅旗、莽古爾泰的鑲藍旗、以及阿敏的正藍旗三部的糾結地帶。

    本身,這邊的權利構架,就有些複雜凌亂。

    尤其是天啓五年開始,毛文龍持續加大了對相鄰的寬甸山區的攻伐力度,這邊便成爲了前沿支撐。

    有一段時間,大概在天啓四年末到六年初這段時間,整個寬甸一線的後金軍指揮權,都在阿敏手中。

    某種程度上而言,阿敏其實已經做的不錯了。

    兩三年的時間,鑲藍旗部主力與毛文龍糾結纏鬥數次,勝多敗少,讓毛文龍着實是吃了不少苦頭。

    但令阿敏、以及一衆後金權貴無言的是,後金軍這邊越打越疲憊,耗財耗力不說,幾乎就沒有什麼收穫。

    反倒是毛文龍的東江這邊,簡直是越打越精神……

    本來,就算是東江主力與後金軍列陣,也幾乎就不成溜,簡直不成模樣,但短短几年時間,他們不但敢於同後金軍正面列陣交戰了,甚至,在很多時候,還不落下風。

    這讓一衆後金權貴們怎的能接受?

    在皇太極登基、穩住陣腳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拿毛文龍來祭旗。

    可惜,阿敏在鐵山撲了個空,只得轉道入朝~鮮,但誰又曾想到,李元慶居然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朝~鮮,讓整個後金軍的攻勢功虧一簣不說,差點連鑲藍旗的底子都要交代在朝~鮮……

    而自朝~鮮之役失利、寧錦之役卻得手之後,皇太極也長了記性。

    他開始全面收縮整個後金與大明糾葛的防線,不敢再輕易招惹大明,尤其是李元慶。轉而開始穩固內部,發展內政,研製火器新兵。

    而在青臺峪堡以及寬甸一線,這一策略表現的更爲明顯。

    後金軍放棄了不少防禦差、位置也不是太緊要的屯堡,轉而專心經營位置關鍵、防禦體系完善的這些個關鍵屯堡。

    他給這些屯堡、據點的勳貴、頭人的命令便是,穩固發展爲主,收集情報爲輔,盡力避免與明軍的衝突。

    尤其在政治手腕上,皇太極更是極爲高明。

    在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調動之後,阿敏鑲藍旗的殘留,幾乎全都落入了他的手中。

    包括鑲紅旗、正藍旗的一些‘不穩定因素’,也已經被皇太極穩穩的捏在了手裏。

    此時,通遠堡的主人、也是李元慶的一個老熟人、雅爾海,便是其中的一個‘受益者’。

    雅爾海原本是正藍旗大佬莽古爾泰的左膀右臂,可以算是莽古爾泰的謀士,但後來,因爲種種原因糾結,主要還是面對李元慶一再失利,兩人產生了一些裂痕。

    雅爾海雖算是正藍旗的勳貴,但又怎的肯能是莽古爾泰這種大佬級人物、老奴嫡親血脈的對手?

    在天啓四年的時候,他便被莽古爾泰發配到了寬甸這邊的新安堡,喪失在了在旗內的話語權。

    但這些年寬甸雖連綿征戰,卻盡是以鑲藍旗爲主導,雅爾海力沒有少出,肉卻沒喫到幾口,反倒是惹上了一身腥臊。

    早在天啓年初,雅爾海便是甲喇章京,但此時,五六年過去了,他依然還是甲喇章京,這讓自詡爲‘小諸葛’的雅爾海怎的能接受?

    好在,他的黴運現在已經結束了。

    面對皇太極的橄欖枝,他幾乎就沒有猶豫,很快,便對皇太極投懷送抱。

    不過,雅爾海也明白,在此時這般狀態,可絕不是他可以解氣般的跳出莽古爾泰懷抱的時候。

    他必須還要忍耐。

    而皇太極也的確高明,直接將他由新安堡調到了通遠堡。

    雖然這看似只是一個不起眼、甚至是很索然無味的調動,卻是讓雅爾海一下子解脫開來,並且看到了新的希望。

    可惜,此時,雅爾海的心情卻並不是太過美妙。

    通遠堡的官廳內,一個親信奴才正恭敬的對雅爾海稟報着他剛剛從青臺峪堡查探回來的消息。

    “爺,奴才仔細去查看過了,青臺峪堡的南門是被劇烈的爆炸炸碎裂,城牆都被炸塌了不少。明軍應該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突破了城門。而且,城內搏鬥的痕跡不太明顯,戰鬥發生的時間應該並不長。不過,在南門的外牆上,卻是有不少的鳥銃痕跡。爺,雖然奴才沒有見到明軍,也沒有找到他們的旗號,但,但這很可能是李元慶所爲啊!”

    雅爾海緩緩點了點頭,“忽日勒,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喳。”

    忽日勒不敢打擾雅爾海的思慮,忙恭敬退出門外。

    忽日勒剛走出門外幾步,一旁的屏風後,一個略胖、腦門子颳得跟燈泡一般明亮、留着兩撇細長山羊鬍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枚小摺扇,像是隻笨重的企鵝一般,快步走出來。

    “爺,咱們之前的推斷沒有錯,這必定是李元慶的手筆無疑啊!”

    雅爾海也陷入了深深的思慮,半晌,他忙擡頭看向這‘山羊鬍企鵝’道:“劉先生,以您之見,這李元慶,爲何,爲何在這種時節,對咱們這沒有太多油水的山區腹地發動攻勢?而且,既然要攻,他又爲何不堂堂正正的攻?反而是打一槍就跑了?”

    山羊鬍企鵝劉先生用力的捋着他嘴邊的兩把毛,搖頭晃腦的踱着步,片刻,用力一晃手中小摺扇道:“爺,老話說的好,世事無常即爲妖。李元慶此人,實乃梟雄也。他這種人,絕不會無的放矢。如果真是他打下了青臺峪堡,卻又不露面,這是明擺着啊,想要引咱們上鉤,想要圍點打援啊。”

    雅爾海眉頭皺的更緊了,“劉先生,若是不去救,到時候,不論是大汗、還是莽古爾泰那邊,他們都不好交代啊。尤其是……這李元慶,既然打下了青臺峪堡,那他下一個目標,會不會就是咱們通遠堡了?”

    劉先生重重點了點頭,“爺,很有這個可能啊。李元慶打下了青臺峪堡,必定已經獲得了咱們周邊的信息。咱們通遠堡今年收成不錯,李元慶怕是很難會放過咱們啊。這件事,真的是有些不好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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