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啊?這怎麼可能呢?”
“這仗明明還沒怎麼開始打啊,怎麼,怎麼就結束了呢?”
“難不成,難不成李元慶這狗雜碎會妖法?”
“這也不能夠啊!哪怕是妖法,面對韃子這一千多人,數千匹戰馬,也不能這麼快啊……”
祖大樂只感覺他的腦子都不轉了,整個人,仿似一下子被抽去了魂魄,便是呼吸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這怎麼可能呢?
這沒有道理啊……
李元慶這狗雜碎,怎麼,怎麼就把這些韃子給滅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快!痛快!痛快啊!元慶,痛快啊!閣老,閣老,大捷,大捷啊!元慶大捷啊!”
這時,不遠處的陳~良策終於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孫承宗就在旁邊了,扯着他的破鑼嗓子,放聲大笑,肆無忌憚的大笑,猖狂至極的大笑!
與一旁還有些呆滯的張攀不同,他陳~良策很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他不可能跟李元慶這種曠世奇才去爭什麼,去搶什麼,他需要做的,就是牢牢的圍繞在李元慶身邊,給李元慶端茶倒水,給李元慶當打手,哪怕給李元慶當狗腿子呢,只要能靠攏在李元慶身邊,他便心滿意足了。
這也是陳~良策可以毫無保留的將他的嫡長子陳武元,直接丟到李元慶的身邊當親兵,給李元慶端屎倒尿,也毫無半句怨言。
別人怎麼樣,他陳~良策不管,也不想管,但~~~,李元慶這顆大樹,李元慶這條大粗腿,他陳~良策是抱定了!
張攀這時也反應過來,忙恭敬對孫承宗拱手道:“閣老,元慶大捷啊!大振我軍心那!”
一旁,徐敷奏也反應過來。
他很想說什麼,在衆人面前露露臉,但話到嘴邊,卻突然被卡住了。
他忽然反應過來,他是東江的啊,是邊緣啊。這種時候,他又怎麼能說話?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他又怎的能跟張攀、陳~良策這種‘老油子’的資歷相比……
孫承宗這時也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的暢快,簡直比吃了千年人蔘、再活五百年,還要讓他更順暢啊!
“好,好,好啊!元慶不愧是大明的柱樑啊!諸位,諸位,此次這一戰,我大明~~,大有可爲,大有可爲啊!!!”
看着歡喜的像是個孩子一般的孫承宗,衆人登時都反應過來,紛紛馬屁恭維連綿起來。
長生營右翼戰陣,滿桂卻忍不住搖頭失笑。
元慶這廝,這,這他孃的是搞的個球子啊
你他孃的把事情自己就都辦了,還要~,還要這幫老弟兄們在一旁摻和什麼呢。這……
害的老子還爲你擔心了這麼久,這他孃的,搞個娘們兒也沒你這輕鬆啊……
長生營戰陣左翼。
吳三桂的小臉兒也是凝重的仿似要石化一般。
這~,這就是李元慶的實力嗎……
這,這簡直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啊……
都這樣了……他吳三桂還能拿什麼,去跟李元慶爭……
可笑!
可悲啊!在天子的簇擁下,他吳三桂還真以爲,他能自己扛起大旗來,跟李元慶掰掰手腕子……
侯拱極忍不住道:“爹,李帥,李帥這,這是天兵天將麼?這簡直,簡直是……”
得益於候世祿的殷勤愛護,侯拱極本身的素養還是很不錯的,是將門子弟中少有的熟讀史書之人,也算是西北才子。
但此時,侯拱極就算是搜腸刮肚,把腦子裏都擠出水來,卻是也是在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李元慶的威勢了。
候世祿心中也是驚詫莫名啊。
李元慶的這本事,簡直要驚天地、泣鬼神啊!
還好,還好他有先見之明,走了滿桂這邊的關係,跟李元慶提前拉上了關係。
而李元慶也分外給他面子,竟然讓他護衛在長生營主力的左翼。
片刻,候世祿強自穩住了心神道:“拱極,看到了麼?這就是李帥的威勢啊!等下,無論李帥要咱們做什麼,咱們必須得拿出真本事來!”
侯拱極登時也反應過來,雙眼中放出了說不出興奮灼熱的光芒,忙低聲道:“爹,您放心吧!功名富貴馬上取!孩兒必定要在李帥面前好好露露臉!”
此時~,與明軍諸部的歡呼雀躍不同,後金軍戰陣,卻是靜的有些可怕!
哪怕是皇太極,圓滾滾的大肥臉上,也是有些莫名的呆滯。
這……這讓他如何用言語來形容呢?
一千多精銳勇士啊。
這可不是一千隻雞,一千隻狗啊,
而是一千多的大活人啊,竟然,竟然在這須臾之間,說沒就沒了?
哪怕他皇太極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強,再堅韌,此時,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李元慶這已經不是再打他的臉了啊,而是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一旁,范文程只感覺自己下身的褲子,好像都有些溼漉漉的了。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李元慶嗎?
他,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凡人……凡人又怎可能擁有這種威勢啊。
這簡直是無法想象,便是把他范文程扒皮抽筋、灌上水銀,他也絕對無法想象,不過是普通的土炮,爲何,爲何就會有這般效果呢?
要知道~,這纔不是剛剛開始、李元慶這廝還沒有完全發力啊!
若是,若是李元慶真的發力了……
范文程一時簡直開始懷疑起、他此時吊在大金這顆大樹上,究竟是不是明智的選擇了……
代善此時低聲道:“大汗,李元慶鋒銳太甚,我大金,怕~,怕是不好力敵那。”
皇太極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不少,淡淡一笑:“若此時不是李元慶在這裏,咱們還用跟這些明狗墨跡麼?”
“那……”
代善剛想說些什麼,皇太極卻笑着擺了擺手,“二哥,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勇士們。五哥、七哥、嶽託他們,會有辦法應對的!”
代善忙默默點了點頭,爲今之計,也只能是拿人命來填了啊。
此時,後金軍右翼,莽古爾泰已經快馬來到了阿巴泰身邊,像是隻落了水的獅子一般低聲道:“老七,形勢不妙啊!李元慶這狗雜碎忒的猖狂了,咱們到底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