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壯觀啊!”
楚墨全然不在意魔君話語中的不屑,一臉震撼和崇拜的說道:“不愧是天下第一派,太有氣勢了!”
說着,便一臉興奮,直接朝那巨大的山門狂奔而去:“長生天,我來啦!”
魔君嘴角抽了抽,不過隨即,他的臉上,便露出看戲的表情。
“站住!”
“什麼人,敢來長生天這裏喧譁,活膩了嗎?”
隨着兩聲斷喝,兩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從那巍峨山門處衝出來,速度極快,來到楚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一臉傲然,眸子裏,還帶着濃濃的厭惡。
楚墨當下一怔,隨即,他有些歉然的抱拳道:“兩位師兄好,小弟是……前來拜師學藝的。”
“誰是你師兄?哪來的小叫花子!”
“還拜師學藝?就你?”其中一個年輕人,相貌雖然平平,但眉宇間,卻透着濃濃的傲氣,一臉不屑的看着楚墨,嗤笑道:“小乞丐,你來錯地方了!”
另一個年輕人則皺眉道:“跟他廢什麼話?直接趕走就是,在這大呼小叫的,叫師兄們看見,又該捱罵了。”
說着,這年輕人看着楚墨冷冷道:“看什麼看,一個臭叫花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
魔君化成的普通青年遠遠看着楚墨的背影,有些得意的笑起來,微微搖頭,心中暗道:楚墨呀楚墨,這才僅僅是開始而已!
名門大派的門,你當那麼容易進?
本尊會用鐵一樣的事實告訴你,名門大派裏面……可不一定都是好人。
“小叫花子?”
楚墨有些喫驚的看着這兩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年輕人,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些風塵,但卻完好的衣服。
愣住了。
他心目中的長生天……不是這樣的。
楚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魔君,結果魔君卻在擡頭看天。
似乎頭頂那幾片潔白的雲裏面住着沒穿衣服的仙女,看得十分專注。
楚墨看了一眼那兩人,有些無奈,又有幾分委屈的從懷中取出一塊黑黝黝、巴掌大的木牌,說道:“我有七長老的信物,我真的是來拜師學藝的!”
兩個怒氣衝衝,正準備過來把這少年給扔出去的年輕人當即一怔。
看了一眼楚墨手中那塊木牌,眼中頓時閃過幾分慌亂的目光。
身爲長生天弟子,又怎麼會不認識長生天長老令牌?
那相貌平平的年輕人,當下態度來了一個大轉彎,露出諂媚的笑容:“小哥原來有長老令牌,怎不早說?差點自家不認自家人。”
“你等着,我們現在就給你通報!”
說着也不等楚墨回答,直接轉身朝着山上跑去。
另一個長生天弟子反應慢了半拍,臉上露出懊惱之色,覺得功勞被搶了。
想要跟這少年再套套近乎,不過又拉不下來那個臉,只能一臉尷尬的站在那。
沒過多久,那相貌平平的長生天弟子便又狂奔下來,一臉喜色,看着楚墨道:“小哥跟我來,長老要見你!”
那是何等尊貴的身份?
像他們這種外門弟子,若是能交好一名內門弟子,日後必然會平步青雲。
只可惜,這種好事,被自己的同伴給搶走了。
楚墨點點頭,心中暗道:看來爺爺沒騙我,那七長老,果然是念舊情之人。
當下跟在對方身後,朝着山上走去。
魔君面無表情的跟在楚墨身後。
兩名長生天的弟子,誰都沒去攔他,就當沒看見一樣。
很快,楚墨跟着這名長生天弟子,來到一處巨大無比的廣場之上。
這廣場幾乎一眼看不到盡頭,足有數百丈方圓。
上面擺放着各種練功用的器械,不計其數的年輕人,在那修煉。
楚墨好奇的看着,心中暗想:以後,我也將成爲他們中的一員。
很快,楚墨和魔君,跟着這名長生天弟子,來到廣場盡頭,一座大殿之下。
隔着幾十個石階,楚墨擡頭看去,那上面,站着幾個人。
其中一名中年人,被衆人擁簇在中間。
中年人白面無鬚,相貌十分儒雅,但眼神深沉,表情十分嚴肅。
帶着楚墨的這名長生天弟子見到那中年人,一臉恭敬,對楚墨說道:“這位就是七長老!”
楚墨趕忙一臉恭敬的雙手舉着那塊木牌,躬身施禮,說道:“晚輩楚墨,樊無敵之孫,攜七長老信物,前來長生天,拜師學
藝!”
這幾句話,是爺爺教給他的。
臺階上,那一臉威嚴的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說道:“去把令牌拿過來。”
身邊有人下來,將楚墨手中令牌拿過去,交給中年人。
這中年人,正是長生天最年輕的一位長老……七長老趙洪志!
他眼神深沉,掃了楚墨一眼,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當年那件事,決不能被人知道!否則,後患無窮!
只是不知道,這小東西……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而後,擡起頭,看着楚墨,沉聲道:“不錯,這面令牌……是真的!”
楚墨的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他一直擔心,七長老會不會不承認這面令牌的真實性。
現在看來,他卻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想想也是,長生天是什麼地方?裏面都是什麼人物?又怎麼會說謊?
但七長老接下來的話,卻讓楚墨傻眼了。
“不過……你的經脈堵塞,天資比一般普通人還要平庸,完全不適合修煉,我長生天卻也不能……”
“因爲你這樣一個資質平庸的少年,開這種先河!”
七長老一臉大公無私的表情,很坦然的看着楚墨:“雖說當年我跟你爺爺之間有舊,交情不錯。”
“但,那是私事!”
“我身爲長生天的長老,豈能因私廢公?”
“那種事情,我做不出!”
七長老這話一出,身邊的人頓時肅然起敬,那邊有些聽到他們談話的弟子,也全都一臉崇拜的看着七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