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弒天刃 >第六十四章 黃雀在後
    大街上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傳來陣陣驚呼。

    很多人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沒想到從天而降五六個人,狠狠的摔在堅硬的青石地面上,當場就昏死過去三個。還有兩個渾身上下不知摔斷了多少根骨頭,躺在那裏哀嚎。

    楚墨幾步走到張青玉面前,拎着他的脖領,直接將他拎起來,走到窗邊,將他的身子完全懸在空中,冷冷問道:“張公子,你要殺我?”

    饕餮樓的四樓雖然不算特別高,但也不矮,這高度,角度合適的話,足夠摔死人的。

    一陣涼風吹過,張青玉的身子猛然間哆嗦起來,接着……屎尿齊出。竟被直接嚇得**了!

    “楚公子……楚公子,我錯了,我沒想要殺你啊!嗚嗚……我就想教訓教訓你,給……給夏傑出口氣,真的沒想過要殺你啊……別殺我,別殺我,求你了,千萬別殺我!”張青玉的身子懸在外面,屎尿順着那身華麗的衣衫滴滴答答往下流,臭氣熏天。

    下面的人轟的一下,遠遠散開,當真是丟人丟到了極致。

    “你沒想殺我?你的這羣手下,爲什麼要殺我?”楚墨冷冷看着張青玉那張嚇得沒了一絲血色的臉,一臉厭惡。

    “他們……他們不是我的人……”張青玉哀嚎道:“他們是夏傑的手下……都是親王府的人啊!跟我沒關係啊!”

    楚墨身後原本還有些擔心事情搞得有點大的妙一娘,聽了這話,徹底鬆了口氣,不屑的一笑,輕聲道:“真是個不長腦子的玩意兒啊。”

    許浮浮也忍不住笑道:“是啊,就說自己手下擅自決定不就完了?真是個蠢貨!”

    啪!

    楚墨用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右臂,抽了張青山一巴掌,試了試,覺得自己右臂還有點隱隱作痛。冷笑道:“你說我就信你?不錯,我是跟夏傑有恩怨,但你這明擺着是往他身上潑髒水。我楚墨恩怨分明,就算我跟夏傑有仇,但也見不得你這種無恥的行爲!”

    下面的圍觀衆人,忍不住轟然叫好。

    “楚公子好樣的!不愧是將軍大老爺的孫子,恩怨分明!”

    “楚公子是非分明,果然是將門之後!”

    “替自己仇家分辨,這份心胸……令人佩服!”

    “我靠……小黑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許浮浮一臉震驚的看着站在窗邊的楚墨。

    “是啊,原來他雖然有這份智商,但卻不會這樣當衆用出來,嘖嘖,我那個單純善良的少爺哪去了?”妙一娘一臉感慨。

    張青玉說出這番話之後,心裏也立即後悔了,不過此刻小命都攥在人家的手裏,魂兒都快嚇飛了,哪敢說謊?更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當下哀嚎着叫道:“我沒騙人,我身上還有夏傑給我的書信,你一看便知!”

    “媽蛋,還有證據?”許浮浮直接驚了。

    “豬啊!”妙一娘則是直接無語了。

    張青玉掙扎着,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封書信,哆哆嗦嗦的打開:“你看,你看,這裏還有夏傑的印章,這筆跡……也是他的!”

    楚墨眯着眼,掃了一眼,冷冷一笑,剛要說什麼。

    就在這時,空氣中,忽然間傳來一道淒厲的破空聲。

    嗖!

    一支羽箭,直接射向張青玉的後心!

    不好!

    對方要殺人滅口!

    楚墨當即大怒,危急關頭,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將張青玉扔向樓下的一個水果攤。

    哚!

    那支箭狠狠的釘在饕餮樓的牆體之上,幾乎完全沒入,只留下一段嵌着羽毛的尾巴,兀自在牆上劇烈的顫抖着。

    這一箭,就是要殺人來的!

    那邊張青玉被扔在水果攤上,雖然不會被摔死,但這麼高的距離,卻也讓他摔得哇哇大叫,身上不知產生了多少處骨折。

    就在楚墨將張青玉扔下去的一瞬間,妙一孃的身子,已經化作一道影子,從四樓的窗戶直接飛了出去,衝向那支羽箭射來的方向。

    許浮浮則面色冰冷的叫過幾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什麼,走到楚墨身邊,咬牙道:“夏傑……他找死!”

    街上的人則四散逃開,剛剛這一幕,實在是太驚人了。熱鬧雖然好看,但也要有命才能看。

    “去把那封信拿回來,順便,給人家水果攤十倍的賠償。”楚墨站在窗邊,臉色也不太好看。如果沒有這飛來的一箭,還可以說是張青玉腦子有病,想要討好主子,來找他麻煩。

    但是這封書信,加上這一箭,卻是讓楚墨有種渾身冰冷的感覺,無比的震怒!

    因爲他被算計了!

    張青玉今天一旦死在這裏,那麼,這件事跟楚墨必然脫不開關係。

    到那時,別人可不會管那

    支箭是從哪飛出來的,一定會算在他楚墨頭上。

    至於那封信?楚墨敢斷定……就算張青玉一口咬定那封信是夏傑寫的,也絕對不是真的!

    州牧的公子,對楚墨來說,打就打了,只要不打死,都沒什麼大問題。但若是死了,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相信就連剛剛升任內閣首輔的許忠良,都會受到牽連!

    因爲他的小孫子許浮浮,也在這裏。

    包括饕餮樓,包括妙一娘,誰都脫不了干係!

    “看來,之前一直還是有些小看他們了呢。”楚墨冷冷說道:“你跟饕餮樓的關係,估計也隱瞞不了多久了。”

    許浮浮正派人下去收拾殘局,包括撿回那封信,聽了楚墨的話,無所謂的笑了笑:“隱瞞不了就不隱瞞了,這座酒樓,是我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沒用家裏一分錢!所有的一切資金來源,都清清楚楚!誰想要通過這個攻訐我許家,那真是打錯了算盤。”

    “不過今天這件事,倒是真的有些出乎預料,看來,應該不僅僅是夏傑那個蠢貨策劃的,他老子夏京,恐怕也難逃其咎!媽蛋,這一手玩的真狠。表面上看,就是一羣公子哥之間的衝突,實際上卻是劍指高層,一石數鳥,真的是好計謀。”

    許浮浮也好,楚墨也好,全都是聰明絕頂的人,雖然年少,但對這些事情,完全不陌生。想要騙過他們,幾乎不可能。

    這時候,有許浮浮的手下將那封信撿回來,交到許浮浮手中,看了幾眼之後,許浮浮便皺起眉頭。

    楚墨淡淡說道:“假的吧?”

    許浮浮點點頭:“夏傑就算那玩意兒沒了,腦子也不太可能跟着一起壞掉,他再白癡,也不至於留這種把柄在人家手上。”說着,許浮浮就要將這封信給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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