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們的目光,不時的衝着大展臺望去,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半個小時之約,馬上就要到來,這些富豪貴人們,顯然是想看好戲。
“那小子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想找不到好的毛料,不敢來了吧?”
大展臺中,周原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低聲呢喃道。
而周巖倒是十分的冷靜,一臉淡然的坐在一張沙發椅上,靜靜的等待着,他的手中拿着一塊漆黑如墨的毛料,這毛料的造型看起來就十分的特別,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不得不說,這周巖的眼力果然毒辣,僅僅是這塊漆黑如墨的毛料,就能作爲藝術品,稍稍加工一下,就能賣個千金的價格。
“妹夫,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啊?”
看到周巖那淡然的模樣,周原不由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有什麼好着急的,該來的總會來的。”
周巖臉色淡然,緩緩的說道。
“妹夫,這可是關乎我們周家的聲譽……”看到周巖這淡然的模樣,周原還想說兩句。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突然傳來一陣譁然之聲。
周原轉頭望去,只見那些達官富豪的人羣中,突然分出了一條道來,那些富豪們都是面露恭敬,彷彿是見到了什麼大人物一般。
很快,周原就看到,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出現在人羣中,那些達官貴人們,就是對他一臉恭敬。
周原定眼一看,不由驚呼道:“是李老!他怎麼會在這裏!”
“李老?”
周巖聞言,也是皺了皺眉頭,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沉聲呢喃道。
“不是已經把他的攤位安排到最偏僻的角落了嗎?他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李老的身後又是出現了幾道身影,當他們看到這幾道身影后,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爲什麼李老會出現在這裏了。
“任權!”看到李老身後的任權,王笑等人後,周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拳頭微微握緊。
他沒想到,任權他們會遇到李老,而且看現在這情況,這李老是準備幫助他們?
不止是周巖這樣說,周圍那些認出李老的達官貴人們,無不是低聲議論着。
“居然是李老,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想不到今天居然會出現在在這裏!”
“是啊,自從當年李老在賭石會上,點撥了任家的任權幾句,讓任權大賺了一筆,任家從此飛黃騰達後,周家的高層們,就把錯都怪在李老那裏,把他邊緣化了,沒想到今天,李老會在這裏出現。”
“而且,他現在好像和任家的任權在一起,他這樣,算不算是給我們傳播一點信息,他要離開周家,去任家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周家既然不重用他,他去任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倒也是,換做是我,被邊緣化這麼多年,早就受不了了!”
“有人說,李老之所以這些年都沒有出現,是對周家的一種還債,他現在出現了,應該是想告訴周家,他欠周家的,都還清了……”
“李老,你不好好的在你的攤位上賣毛料,來這裏幹什麼?”
當李老來到大展臺前,周原皺着眉頭,率先說道。
以前的李老,在周家地位很高,不要說他,就算是周巖見到李老,都只能低頭。
可是現在的李老已經被邊緣化了,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所以,他纔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衝着李老冷眼冷語。
周原此話一出,周圍的許多達官貴人都不由皺了皺眉頭,他們這裏,有很多人,都是當年受過李老的指點,開出不少綠,賺了不少錢,從此發家的。
現在看到周原居然對李老如此無禮,不由有些不悅。
“我聽說這裏有一場賭石比試,老頭我一時無事,想過來看看,想來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雖然周原的態度十分的惡劣,但李老倒是不怒,淡淡一笑,道。
這些年來,他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冷言冷語,都被他頑強的挺了過來,周原這幾句話,還沒辦法打垮他。
“你……”周原還想說點什麼,但這個時候,已經是被周巖擺手打斷。
“閉嘴,怎麼和李老說話的!”周巖站了出來,瞪了周原一眼,沉聲說道:“李老當年可是我們周家第一賭石高手,即便現在老了,那地位依舊是很高的,休得放肆!”
他這話表面上是說李老輩分高,實際上是在嘲諷李老已經老了,只不過是當年的周家第一賭石高手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周原聞言,就聽懂了周巖話中的暗諷,連連點頭,陰陽怪氣的說道:“妹夫說得對,李老只不過是當年的賭石高手,現在即便老了,我們也是要尊重的。”
說完,周原就是一陣譏笑起來。
“周原,你們都是壞人!”
一旁的任盈盈聽到周原他們的對話,俏臉上浮現一抹怒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羣周家的混蛋,完全就是卸磨殺驢!
當年李老不知道給他們賺了多少錢,到頭來,就這樣對待李老!
“盈盈丫頭,莫生氣,老頭我沒關係的。”
倒是李老,一臉慈祥的笑容,衝着任盈盈擺了擺頭,說道。
“可是……”任盈盈還想說點什麼,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便是搭在了她的香肩之上,她轉頭望去:“王笑?”
“男人之間的事情,就交給男人來解決吧,李老受到的屈辱,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的!”王笑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微眯,輕聲說道。
熟悉王笑的人都知道,他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他這個人,最看不慣的,就是卸磨殺驢的人!
特別是李老這種對林城珠寶界有巨大貢獻的人,這樣的人,他覺得比什麼小鮮肉演員,都要帥氣很多!
想到這裏,王笑站了出來,目光直視着周巖,沉聲說道:“我來了,開始比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