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首席霸愛之嬌妻不要跑 >第九十四回 被迫離家
    鍾母說着說着,一個彎身,就要給馨蕊下跪。

    “伯母,您這是幹什麼,我答應您就是,我會離開文濤的。”馨蕊趕忙站起身扶住她。

    “江小姐,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鍾母望着馨蕊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還有什麼事?您說吧。”馨蕊此刻在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鍾文濤對她這麼好,就當是償還欠給他的情誼吧。她扶着鍾母重新坐了下來。

    “我看得出來,文濤其實很愛你,我想……”說到此處,鍾母止住了話頭,看了馨蕊一眼,似乎後面的話難以啓齒。

    馨蕊大大方方地說:“伯母,有什麼話,您儘管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爲。”

    “江小姐,你也知道,我一個寡婦把文濤拉扯這麼大實在不容易,更何況還是培養他上了醫科大學,當了一名醫生。文濤,他很孝順,他知道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容易。所以,我不想讓他知道是我找過你,才讓你……”鍾母又停住了,認真看着馨蕊的表情。

    “哦,我都明白。我知道怎麼做。”馨蕊咬了咬嘴脣,是呀,鍾文濤那麼愛他,她怎麼可以讓他們母子因爲自己產生嫌隙呢?她已經爲自己所愛的華碩做出犧牲了,那還有什麼理由不爲愛自己的人做出些犧牲呢?

    “真的?江小姐,你真的答應我了?”鍾母有點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

    “伯母,當然是真的。文濤可以說對我有恩的,我怎能讓他傷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以爲是我變了心,讓他恨我吧,這樣他也能把我忘了,重新去找屬於自己的幸福。”馨蕊說完,一陣悵然。

    這就是她的命吧,註定一生孤苦伶仃吧?上天怎會那麼輕易地就被幸福賜予她?

    “真的太感謝你了,江小姐!”鍾母激動得一下子將馨蕊摟在了懷裏。

    淚水不知不覺中流出了馨蕊的眼眶,此刻的她,只覺得心已經死掉了。

    “江小姐,那個……你看,你給我幫了這麼大的忙,我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這樣吧,這是我省喫儉用存下的一點錢,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去吧!”鍾母鬆開馨蕊,回身從手提包裏,掏出了一張存摺遞了過來。

    又是錢,可憐的一位母親。難道她江馨蕊的愛情和婚姻都是用錢買來的嗎?

    馨蕊苦笑了一下,推回了她握着存摺的手:“伯母,我不需要這個。您一輩子這麼的不容易,存點錢多難哪!我怎能要您的錢?”

    “這……”鍾母的手停在了半空,事情遠比她想象的順利。

    當兒子回老家告知他要結婚的消息時,她本是欣喜不已的。然而,當鍾文濤訴說了馨蕊的過去後,她的心情就一落千丈。兒子娶這樣的女人真是無異於自毀前程。

    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如果橫加阻攔,不但不能讓鍾文濤回心轉意,而且還會破壞母子之間的感情。

    於是她表面上不露聲色地答應了文濤,還假意說,過兩天親自到金海來看看。

    就在鍾文濤動身回來的時候,她也悄悄尾隨而至。並來到了馨蕊住的小區樓下,蟄伏着觀察馨蕊。

    當看到馨蕊是如此漂亮的女孩時,她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印象中,如此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十分有心計的。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馨蕊如此痛快地就答應了,而且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她的心裏充滿了對馨蕊的感激。

    “放心吧,伯母,我有手有腳,再說我就一個人,我也有一些存款。自己足夠用的了。”馨蕊安慰地拍了拍鍾母的肩膀。

    “江小姐,你實在是個大好人呀!”鍾母不勝感激地握住了馨蕊的手。心裏在想:這麼好的姑娘,爲什麼上天要安排她坐牢呢?她若是沒有坐過牢,再有一份像點樣的工作,該是一個多麼好的媳婦人選呀!

    “伯母,您言過了。文濤是個那麼優秀的男人,他應該有美好的前程和屬於自己的幸福。而我……只能拖累他,這錢你就留着給他結婚用吧。我真誠的希望,他能和那位一直追求他的院長千金共結連理。我走了。”馨蕊說完,便快步走出了咖啡館。

    在和獲得一個完美溫暖的家庭近在咫尺的時候,她又一次和幸福失之交臂。她實在太累了,太無助了,她實在太害怕下一秒,她就會動搖那根本就不堅定的信心。

    她兩次成人之美,可是那留下的後果實在太過苦澀了。她不清楚自己這一次要經歷怎樣的心裏苦痛才能逐漸忘懷這次傷痛。

    她木木然地走回了家,倒是還想到了給林蘭梅打了個電話,電話裏,林蘭梅笑着說:“好呀,彆着急回來,一定要把你的白馬王子哄好啦!”

    她只得苦笑着支吾了一聲。白馬王子?她的白馬王子又在何處呢?今生今世,還能遇到屬於她的白馬王子嗎?

    回到屋裏,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剛纔在咖啡館的時候,她匆忙地答應了鍾母。然而現在才感覺到,其實這件事做起來有多麼的難。她需要冷靜地思考一下,該如何應對鍾文濤。

    在屋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她也沒想到一個周全的辦法。她更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就住在對門的鐘文濤,她不敢想象當她說出要和他分手時,他的樣子。

    “離開這裏吧!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去吧!”忽然耳邊傳來這樣一個聲音。

    然而讓她如何舍下這座老屋?她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什麼家產,連一個可以關懷她的人都失去了。她好不容易融入了這個社會,有了可以接受她的同事和可以給她關懷的愛人,可是這一切卻消失得那麼快,快得都讓她來不及細細地品味。

    現在屬於她的,唯有這個還帶着點滴父母氣息的老屋。唯有在這裏,她才能找到一點溫暖。

    可是就算是這麼點微不足道的溫暖,上天都要向她剝奪走嗎?

    天呀!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竟然要這樣懲罰她?

    她無力地趴在沙發上,任淚水肆意奔流。然而這一次,不會有任何人來安慰她了,就算她流再多的眼淚,也是枉然。

    殘酷的現實是不相信眼淚的,它更不會因爲她的眼淚而對她多眷顧些什麼。擦乾眼淚,她必須無條件的接受這一切。

    她慢慢地走到父母的遺像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着說:“爸爸,媽媽。女兒其實真的不想離開這個我出生的地方,在這裏曾經承載着多少咱們的家庭溫暖。然而,我現在卻不得不走……也許,上天嫌對我的考驗還不夠吧。沒關係,爸爸媽媽,您們放心,我不會被壓垮的。我一定會堅強地活下去的。我走了,您們跟我一起走好嗎?等一切好過來,我再帶着您們回來。”

    她顫抖着手伸到桌面上拿起了父母的遺像,不爭氣的淚水又滾落下來。她慌忙拭去,唯恐淚水弄髒了父母的遺像。

    她小心翼翼地將遺像用柔軟的棉布一層層地包裹好,放在了那個黑色的陳舊的皮箱裏。

    這個皮箱還是父親曾經用過的,儘管已經那麼陳舊了,但是她也不捨得丟棄。

    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幾件常穿的衣物以外,她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帶走了。

    零零散散地收拾了一下,左不過半個皮箱。櫃子底下的存摺上,有她存的一點錢,她將存摺放在了皮箱的暗格裏。

    這一切都做完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她這纔想起來,從中午到現在她幾乎水米未進。拉開冰箱,裏面還有幾棵青菜,和一包乾麪條。她胡亂做了一碗湯麪,食不知味地吃了下去。

    剛吃完麪,她忽然意識到了門還沒有鎖,連忙快步將大門反鎖了。

    這個時候,她怕鍾文濤回來會往自己的房間來。

    她不敢面對他,她怕自己建立起來的微弱的意志會轟然之間的倒塌。她怕她答應鐘母的事情,到了關鍵時刻會做不到。

    雖然她心裏始終愛着的人是上官華碩,可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被寵愛的感覺?鍾文濤給她的點滴關懷,她實在不捨得丟掉。更不捨得本來即將會擁有的這個溫暖的家。

    她選擇不辭而別,就讓留給他的一封信來說明一切吧。

    提起筆來,她運了運氣,這才慢慢地寫下去。

    用一字千金來形容她寫得困難一點也不誇張,這封信她寫了足足一個鐘頭。

    剛放下筆,門那邊就傳來了開鎖的聲音。她一顆心立刻提了起來。

    “馨蕊,你在裏面嗎?你快給我開門呀!”鍾文濤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馨蕊緊緊地捂住嘴,呆呆地望着那扇門。

    “馨蕊,你怎麼了?你不理我了嗎?我錯了,我昨天不該對你發脾氣。以後我一定不會了,求求你給我開門好不好?”一聲緊似一聲的敲門聲,如同一把小錘狠狠地敲在馨蕊的心上。每一下,都讓她渾身針扎般地疼痛。

    “馨蕊,你怎麼了?你爲什麼不開門?”鍾文濤的聲音裏已經透出了絲絲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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