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額娘帶我去奪嫡[清穿] >第20章 生死之間
    宜嬪正像是火山的螞蟻,坐臥不寧,禧妃也是一臉的愁容,她到底是年紀小,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已經是沒了方寸。“若是我姐姐還在,咱們也不會這麼任人欺負。去稟告皇貴妃的人回來沒有!五阿哥是皇上的兒子,他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豁出去和她拼命!”

    宜嬪只剩下抱着兒子哭了,就在整個延禧宮沉浸的焦急中的時候,一聲通報叫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皇上來了,還帶來了太醫誒五阿哥診治。”宜嬪和禧妃顧不上整理儀表,趕着出去迎接皇帝

    “起來吧,五阿哥怎麼樣?”夜裏寒氣挺重,康熙穿着常服,卻沒披大氅,他身後跟着女子卻披着皇帝的香色滿繡雲紋的大氅,摘下來帽子正是徽之。

    “五阿哥從晚飯的時候就燒起來,本想着是白天着了風寒,發散下就好了。誰知卻越發的嚴重起來。”宜嬪用手絹擦眼淚,和皇帝說起來五阿哥的病情。康熙叫太醫立刻去給五阿哥診治。禧妃上去對着康熙說:“驚動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這邊宜嬪就像是見了親人一樣拉着徽之的手和她哭訴起來:“我要怎麼辦,都是我自己糊塗,孩子前幾天就不怎麼喜歡喫飯,我還以爲他是喫多了,想着餓幾頓就好了。今天還帶着孩子在院子裏曬太陽吹風。要是胤祺有個什麼不測,我也不活了!”

    徽之拍拍靠在她肩膀上大哭的宜嬪:“你是他的額娘,你怎麼能先哭哭啼啼的,爲母則強,你哭哭滴滴,別嚇着孩子。打起精神來的,皇上特別請了太醫院的兒科聖手李太醫。小五一定沒事。小心叫孩子聽見,笑話你!”

    康熙呲牙咧嘴的端着茶杯,斜眼看着靠在徽之肩膀上,在徽之肩膀上抽抽搭搭的宜嬪,心裏沒來由的酸了吧唧,哼一聲:“徽之說的對,既然太醫來了,你們也該安心了。小孩子哪有不生病。既然良貴人安慰你了,朕是個多餘的人,也不在這裏礙眼了。起駕回宮!”宜嬪不是應該在自己跟前求安慰纔對嗎?怎麼畫風不對了?

    說着康熙對徽之使個眼色,叫她跟着回去。徽之聽着皇帝陰陽怪氣的話,好氣好笑,你兒子還在裏面沒確診呢,你這個做爹的竟然喫什麼乾醋?“皇上,李太醫還沒出來說診脈的結果呢。小孩子時常肯病是沒錯,可是宜姐姐和禧妃都不是那種大驚小怪的人,小五的病還是要上心。”徽之瞪一眼皇帝,對着宜嬪和禧妃說:“皇上聽了消息立刻趕過來,怕是外面寒氣重,泡一杯紅茶來給皇上去驅寒氣,只別太濃了,仔細着失眠。”

    一邊看戲的禧妃纔想起來還有自己的事情,忙着叫丫頭去重新泡茶,宜嬪也覺得剛纔自己失態了,她擦擦眼淚到了皇帝跟前可憐巴巴的請罪:“請恕臣妾失態。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刻,臣妾是萬萬不敢打攪皇上休息的。只是小五燒的已經開始抽搐了,臣妾只小五一個孩子,他有個什麼,臣妾的心都要碎了。皇上日理萬機,這點事情也不敢驚動,本來是叫人回了皇貴妃,可是他們說皇貴妃身子不爽,已經歇下了,不敢驚動。臣妾和禧妃迫不得已,徽之和臣妾情同姐妹,有什麼煩心事臣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沒成想還是驚動了皇上!”宜嬪哭的臉黃黃的,頭上隨便挽個髮髻,在燈光下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姿態。說着宜嬪對着徽之和康熙福身:“更打攪了妹妹,都是姐姐不省事。還請皇上別見怪。”

    宜嬪這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和她平常的張揚跳脫判若兩人,那點莫名其妙的乾醋也沒了,被打攪的怨氣也消失了,反而生出一絲憐惜,康熙伸手拉着宜嬪起來:“你說的是什麼話,小五是朕的兒子,世界上哪有做父親的不疼愛兒子的。你這個妹妹一向忠厚,她怎麼會和你計較。你們的情誼朕看在眼裏,可不是假的。”

    徽之伸手捂着臉:“這節骨眼上誰喝醋了,倒是拿來些酒纔好。用溫水兌上些酒給小五擦四肢降溫啊。”

    緊張的氣氛徹底的被沖淡了,康熙哭笑不得,伸手虛指着徽之。宜嬪忙着護着徽之:“皇上,妹妹這是擔心我着急,急壞了身體才說笑的,你可別認真和她生氣。”太醫這個時候出來,大家的注意力才轉到了小五的病上。

    “回稟皇上,五阿哥怕是出水痘了!”此話一出宜嬪的臉都白了。康熙眉頭一皺:“可確實了,五阿哥是出水痘,你要盡力醫治不能馬虎。”

    “皇上放心,五阿哥雖然是水痘,可是還算順利,只要水痘出透了,身體裏面的熱毒發散開了就沒事了。只是小阿哥年紀小,需要仔細的照顧纔是。還有水痘是會過人的,敢問小阿哥最近都去了哪裏,和誰接觸過。小孩子要格外小心。還有今天在這個屋子裏的人三天之內都不要再接觸別的孩子。”太醫提出預防措施,表示五阿哥需要很仔細的看護。

    宜嬪聽了立刻表示要留下來看着兒子,徽之也表示要留下。康熙猶豫下:“你在這裏胡鬧什麼,自然有奶孃和嬤嬤們照看。你們還是各自回去吧。”

    “皇上,我是小五的額娘,他一直哭着鬧着要額娘,我走了孩子怎麼辦。還是叫良妹妹回去吧。”宜嬪示意徽之回去,她一個人看着孩子。

    “皇上,臣妾既然來了,即便是回去也要關在自己的宮裏不能出來,榮妃娘娘帶着三阿哥在宮裏呢。若是我身上的病氣過給了三阿哥怎麼辦?而且我平常和宜姐姐最要好,這個節骨眼上我一甩手走了,豈不是說嘴打嘴,我們兩個還能互相替換着。還請禧妃娘娘來回幫着傳話要東西。就請皇上恩准。皇上的龍體要緊,既然五阿哥的病不太兇險,皇上還是回去吧。”徽之表示她回去反而有傳染給榮妃和三阿哥的可能性,不如留下來陪着宜嬪。宜嬪握着徽之的手眼淚都下來了,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禧妃也附和着徽之的話:“皇上本來小五是養在臣妾身邊的,可是臣妾愚鈍,沒照顧宮生病的孩子。宜嬪姐姐是小五的親額娘,這個時候最該陪在小五身邊。臣妾來回傳話,調度下人,宜嬪給良貴人在裏面照顧小五。我們三個齊心協力一定能顧好小五的。”

    康熙沒想到徽之如此說,沉吟下康熙對着李太醫吩咐:“你一定要盡力救治,五阿哥的病情要每天寫了條陳報給朕知道。小李子,你調可靠地人過來服侍。延禧宮的供奉加倍,需要什麼立刻供上來。”說着皇帝深深地看了徽之一眼,起駕回宮了。

    五阿哥喝了太醫的藥,身上的高熱慢慢的退了點。宜嬪和徽之對坐在燈下,看着昏睡的小五:“妹妹,今天都是我打攪了你。你不僅沒生氣反而這麼幫我,就是親姐妹也未必能做到這個份上。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今後你便是我的親妹妹了。”宜嬪伸手握住了徽之,眼裏都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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