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額娘帶我去奪嫡[清穿] >第24章 夢月入懷
    徽之自從穿越而來,還沒做過這樣混亂的夢:一會是她在現代的生活,一家人正其樂融融的喫飯看電視;一會是阿布鼐一家過年的時候全家人圍坐一起,在喫團圓飯。散席之後,阿布鼐夫人明月拿出一堆的荷包給大家發壓歲錢,等着到了徽之跟前,明月疼愛的遞給她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歲歲平安,雖然算命的都說你今後能有母儀天下的富貴,可是額娘還是希望你能按着自己的本心,平安的過一輩子。”

    徽之拿着荷包傻笑,完全忘了該說什麼,忽然韓姨娘上來,她把徽之抱在懷裏,血脈之間天然的熟悉感頓時把徽之淹沒了。在她的印象裏,韓姨娘從沒抱過她,對她只是客客氣氣,敬而遠之。“孃親,你爲什麼不要我?”徽之鼻子一酸,抱着韓姨娘委屈的要哭。

    都是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賴皮。敏之忽然冒出來,把她拉開,敏之撲進了韓姨娘的懷裏,笑嘻嘻的說:“孃親,我們不理她!”徽之立刻着急了,她上前死死地抓着韓姨娘不肯放手:“你別和我搶孃親,太太纔是你的親孃呢!”

    “以後太太就要你照顧了,你放心吧我們姐妹一場,我會幫你照顧好韓姨娘的。我們不能在一起了,以後你好好地吧!”敏之竟然使勁的推了徽之一下,徽之後退幾步,卻一腳踩空了,一下子從高高的雲端上摔下來。

    失重的感覺叫人有種瀕死的快感,徽之伸手要抓什麼東西,她身體卻落在了軟綿綿的東西上。原來她落在了一片雲彩上。雲彩帶着她向着月亮飛去,月亮越來越近,徽之伸手就能觸摸到那輪巨大皎潔的月亮。

    徽之覺得自己的靈魂要被月亮吸走了,她站起來向着那輪明月走去,一陣風吹來,她腳下一片虛空,身體墜落下來。“啊——”徽之猛地睜開眼,才發覺一切都是夢,想着已經不在的韓姨娘和敏之,眼淚打溼了臉頰。一隻手溫柔的擦拭着剛流出的眼淚,康熙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做了什麼夢,連着朕都吵醒了。”

    說着康熙像是哄孩子一樣,把她摟在懷裏低聲的哼着模糊的歌謠,輕拍着她的後背。徽之把頭埋在皇帝的肩膀上,沉默了一會才說:“臣妾夢見自己從月亮上掉下來了!”

    康熙拍着徽之後背的手猛地停住了,他銳利的眼神盯着徽之,有帶着些微緊張的聲音確定:“你夢見了什麼?”

    徽之不解的說:“臣妾夢魘驚了皇上,——”

    “你只說做了什麼夢!”康熙打斷了徽之的話,深不見底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徽之,外面的月色照進了幔帳,在康熙的臉上留下扭曲的光影,皇帝似乎在期待着什麼,又像是戒備着什麼。

    徽之還有些糊塗,她下意識的說:“臣妾夢見從月亮上掉下來了!”

    “哈,好!巧的很,朕方纔竟然夢見有個仙女從月亮上下來,朕伸手一下子就接住了,那個仙女懷裏還抱着個明晃晃的月亮。朕一驚,想着天上的月亮怎麼掉下來了。結果一下子就醒了!原來這個夢竟然是應到了你的夢裏。”康熙眼裏光彩閃閃,眼神忽然變得熾熱起來。

    原來是這樣,徽之心裏長長的舒口氣,若是她剛纔大腦短路說夢見了家人,指不定皇帝會怎麼樣呢。伴君如伴虎,這話一點不假,你根本不知道那句話能叫你上天堂,那句話能叫你下地獄!

    “哼,臣妾可當不起什麼從月亮上來的仙女。皇上還是快去找她吧,仔細着晚了就不見了。”徽故意酸溜溜的扯着被子,翻個身不理康熙。

    “想趕朕走沒那麼容易。你不知道這夢月入懷是大吉之兆,若是你能有了身孕就應了上天的預兆。朕的兒子豈能是凡夫俗子!”康熙從身後緊緊地貼住徽之的身體,身後被個異物頂撞磨蹭,徽之頓時明白了康熙要做什麼。

    “皇上,別——”徽之委委屈屈咬着手背,做皇帝也不容易,每次房事都有敬事房的太監在外面聽窗戶根,若是皇帝興致有點高想要回味的話,那個太監就要咳嗽一聲提醒下皇帝,不要貪戀美色。徽之可不想被皇貴妃扣上狐媚惑主的帽子,她躲閃着不肯順從。

    “這又不是在宮裏,朕可不是貪圖美色,這是順應天意。不努力點,怎麼叫你能生個小阿哥出來。”康熙不由分說,把徽之翻個身,扯過個軟枕墊在她的腰下:“知道你嬌氣,你只管躺着,剩下的朕來。”

    徽之從來沒起的這麼晚,耳邊是窸窸窣窣的絲綢摩擦的聲音,她知道這個時候皇帝該起身去處理朝政了。可是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她現在想起來還不免是面紅心跳。康熙好像是永遠不知饜足的野獸,把她撕成碎片又糅合起來,她就像是一隻小船,被風浪裹挾着,上下沉浮。

    徽之掙扎睜開眼翻身要起來,一陣龍涎香的氣息過來,把她妥妥的包圍起來:“你只管躺着,朕知道你昨天累了,今兒特准你不去請安站規矩。”

    你這是害我呢!徽之心裏冷哼一聲,即便是皇貴妃嘴上不說,她總是會找機會找回場子的。徽之剛纔心裏那點柔軟和甜蜜頓時煙消雲散,她甚至有些怨恨起來這個昨晚還和她柔情繾綣的人。康熙是個喜歡掌握全局的人,她不相信後宮的種種皇帝一點不知道,皇貴妃的性格怕是康熙別誰都瞭解。

    “這是皇上恩典,是太后寬厚,但是臣妾不能持寵而嬌。臣妾已經誤了服侍皇上起身,還要再不去請安,成了什麼人了。”徽之摟着康熙的脖子,把他拉到了眼前,狠狠地在康熙的脖子上印下個紅印子。徽之看着那個印子,心裏稍微輕鬆了些。

    之後一連着幾天,康熙都翻了她的牌子,一時間後宮裏面良嬪風頭正盛,皇帝,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賞賜源源不斷的送到了儲秀宮。徽之對着那些江南新進的綢緞綾羅,精美華貴的首飾沒什麼興趣。倒是康熙叫人送來不少的古籍善本,徽之都當成了寶貝一樣叫人仔細的放起來。那些綢緞什麼的,都被徽之送給了嬪妃們。

    這天她正用在窗前給海棠花澆水,就聽見外面小丫頭通報:“宜嬪主子來了。”說着簾子一掀,宜嬪俏生生的臉龐躍入眼簾。徽之笑道:“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這個時候都是五阿哥睡午覺的時候,宜嬪一向寶貝兒子,怎麼卻來了她這裏。

    你還有心情澆花種草的,你不知道禧妃惱了你了?你這個人真是,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白給她了那麼多的東西!我氣不過和她拌了幾句嘴就來你這裏了。宜嬪氣呼呼的坐下來,端着一杯茶一口氣的灌下大半,又重重的把茶杯敦在桌子上。

    “禧妃怎麼惱了我?”徽之仔細想想,她沒什麼得罪禧妃的地方,怎麼她好好地就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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