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額娘帶我去奪嫡[清穿] >第43章 心意纏綿
    年底下宮裏都沉浸子啊熱鬧的過年氣氛中,這一年皇宮裏面添了一個小格格三個小阿哥,太皇太后和太后都高興,添丁進口是喜事,尤其是皇家更看重子嗣興盛,這個年也就過的格外熱鬧。

    連着兩場大雪,整個京城都成了銀裝素裹,康熙趁着年下的一點空閒坐了轎子到宜妃的宮裏看剛出生不久的九阿哥。宜妃的宮裏很是暖和,窗戶上糊着厚厚的高麗紙,這種紙一點風也透不進來,而且雪白平滑是宮裏專門在冬天糊窗戶的。宜妃宮裏的窗戶都是嶄新潔白的新窗戶紙,看樣子是擔心剛出生的九阿哥,受風凍着有特別重新糊了一遍了。一掀開簾子裏面暖香撲面,宜妃穿着件家常的袍子,正抱着新生的兒子看着五阿哥和八阿哥在寫字呢。

    “好熱鬧,你這裏倒是暖和的很。”康熙一擺手叫小五和小八起來,又上前伸手拉着宜妃起身,打量下她的氣色,笑着說:“很好,倒是比以前胖了些。”宜妃把孩子遞給奶孃,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臉:“皇上取笑臣妾,都是良妹妹擔心我身子虛,特別叫人送來了不少的湯湯水水的。我現在正發愁呢,眼見着年下要穿的衣服都瘦了。”

    “過年自然要穿新衣服,叫他們做了新的來。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康熙看着當地上一張大紫檀的圓桌上攤着筆墨紙硯,原來胤祺和胤禩正在的畫九九消寒圖呢。一張紙上畫着數朵梅花,從數九開始,每天染色一瓣花瓣,等着九九八十一天之後梅花都染成了紅色,冬天也過去了。

    可是小八的那張圖上梅花都已經然盡了,小五無奈的撓撓頭說:“我和八弟說了不能一下子都畫完了,可是他不肯聽。”宜妃在邊上說:“小八是擔心你良母妃的病,自然是盼着你良母妃的病早點好。”宜妃說着瞄着皇帝的臉色,對着奶孃們使個眼色:“帶着他們去那邊玩去。”

    奶孃趕緊帶着五阿哥和八阿哥走了,康熙看着小八的背影,微微蹙眉:“怎麼良妃的身體還是沒好?小八彷彿也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皇上還說呢,本來也沒什麼,只是受了點風寒,可是年底下事情多,貴妃的身體還沒復原,榮妃娘娘又是個辦事不爽利的人,也就是良妹妹一個人上下打點着,受了累,心裏委屈,病就更重了。皇上和良妹妹爲了什麼臣妾不知道。只是她這個樣子着實可憐,皇上還是去看看她吧。本來她就過的小心翼翼的,皇上再對她不聞不問的,可不是叫她傷心麼?”宜妃輕聲細語的給康熙捏肩膀,一邊觀察着康熙的臉色。

    提起來徽之,康熙哼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說:“朕什麼時候和她生氣了,分明是她和朕過不去的。在不給她個厲害看看,今後還不翻了天。”

    “皇上還爲了良妹妹心疼小八的事情喫醋麼?世界上的千奇百怪要的事情多了,再也沒父親喫兒子的醋的。胤禩纔多大,其實也不是良妹妹過分寵溺孩子,實在是小八確實可憐。”宜妃嘆口氣,卻忽然停住不說了。

    “胡說,小八怎麼可憐了?”康熙心裏一動,可是嘴上還是很硬的,宜妃也沒分辨只是順着皇帝的話接着說:“是,我們婦道人家自然是沒見識的,小八如今是阿哥所裏面最小的孩子,自然是大人多偏心些。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倒是良妹妹的病,實在叫人擔心。她是個嘴上不說又要強的人。爲了上下都滿意,她是拼着生病着實累着了。”

    “一個小小的風寒,就這麼拖延下來了?也是她平日太叫嬌慣的緣故,真不該叫她幫着管事本來就不是個結實身子,還逞能。”康熙哼一聲,端着茶碗卻沒往嘴邊送,反而是遲疑了下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宜妃故意叫丫頭們換了新茶來,康熙卻像是屁股底下長了釘子,有些坐臥不寧,他乾脆站起來對着宜妃扔下一句:“這裏怪熱的,朕出去走走。”

    “臣妾這裏預備下來鴨子湯皇上可要喝了一碗再去。”沒等着宜妃的話說完,康熙已經走了,看着康熙的背影,宜妃立刻招手叫來身邊的宮女,那個宮女會意低聲的說:“娘娘放心,早有人去報信了。這會子怕是良主子那邊已經預備着接駕了。”

    “很好,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在皇上跟前嚼舌頭,皇上對着良妹妹彷彿是生氣的樣子。她也是個執拗性子,和皇上服個軟就是了,鬧得自己還生病了,算起來多少天皇上沒翻她的牌子了,反而是白白的便宜了那些賤人!”宜妃對徽之和康熙鬧彆扭的原因有些糊塗,心裏爲面試埋怨着徽之要把孩子放在心上冷落了皇帝。在後宮什麼都是虛的,只有皇帝的寵愛是最現實的東西。她身爲嬪妃,怎麼能把皇帝往外推?

    “其實這也不能怪良妃娘娘,怎麼也是一宮主位,爲皇上誕下皇子,就算是她的家人罪過大,那麼也該把良妃娘娘的身份提一提,不說是擡旗什麼的,也該是免除了辛者庫罪奴的身份纔是啊。可是皇上怎麼就不提,換了是誰都要傷心的。聽說在阿哥所裏面,太子那邊的人可是拿着這個嘲笑八阿哥呢。也就是八阿哥的性子好,要是放在別的孩子身上指不定要怎麼傷心呢。皇上那個態度良妃娘娘也不敢提。娘娘有什麼不明白呢?”宜妃身邊的丫頭緩緩說出癥結所在。

    “真是冤孽,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我竟然沒想到這一層,只以爲她是疏忽了皇上,惹得皇上生氣呢。要是這樣就不該這麼把皇上打發過去,我就該把阿哥所的事情全說出來。索額圖一家子太欺負人了,皇后已經沒了,這個也不能肯定是瑚柱做的。也就是他們依仗着太子,都要把自己當成皇上了。”宜妃在這裏抱怨着索額圖一派的勢力。那邊康熙卻只帶着幾個人向着景仁宮去了。

    連着下了幾場雪,地上的積雪雖然被清掃乾淨了,可是西北風吹來,牆角下雪堆上的雪還是被吹到了趕緊的地面上。李德全一溜小跑的跟在康熙身後:“皇上,仔細着地上滑,風這麼冷還是坐轎子吧。”

    “你知道良妃是生病了多長時間?”康熙也不理會李德全的話,只沉着臉問他徽之的情形。

    李德全楞了一下,猶豫着說:“良妃娘娘的綠頭牌已經是撤下來兩個多月了,”

    “什麼!良妃病了兩個月你怎麼不報給朕知道?你這是幹什麼喫的?太醫院的太醫看了沒有?是什麼病?一個風寒就兩個月,這還了得!”康熙一聽這話頓時豎起眉毛,連珠炮般的對着李德全開火了。

    寶寶心裏苦啊,爲什麼又是我躺槍?李德全心裏的小人愁眉苦臉的躺槍了,但是在皇帝跟前還能說什麼?李德全也只能等着康熙的第一輪火力攻擊之後,無奈的說:“是皇上下旨叫撤掉了良妃娘娘的綠頭牌。這可不是奴才們擅自爲之,是這之後良妃娘娘才生病的。起居注上可是記得清楚,要不要回去奴才把起居注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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