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額娘帶我去奪嫡[清穿] >第70章 一個時代
    徽之臉色都綠了,難道康熙在聽壁腳?那麼皇貴妃的話他早就知道了?正在徽之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皇貴妃先是一愣,接着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皇上!”整個人撲過來,她匍匐在地上,抓着康熙的袍子角,肝腸寸斷的哭起來:“皇上,皇上,你爲什麼這樣絕情,難道你忘了當年說過的話麼?我這些年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你皺一下眉,我心裏就像是被割了一刀,前路不平,我拿着心鋪在地上給你踩着。我不能嫉妒,還要照顧好哪些搶走你的女人,我眼睜睜的看着別人爲你生孩子,可是我的孩子呢。當年,爲了什麼我纔會身子那樣差——”皇貴妃哭訴起來這些年的經歷,徽之才知道,當年皇貴妃沒入宮的時候,一次康熙生了重病,高燒不退,是皇貴妃把自己的身體浸在冷水裏再抱着康熙給他降溫的。那皇貴妃那個時候正來月事,身體一落千丈。

    聽着皇貴妃的哭訴,徽之也覺得嗓子發乾,可是她偷眼看看康熙,康熙臉色依舊很陰沉,只是眼裏有些微微的波動。徽之無奈的推開康熙的手:“皇上——還是”徽之的話沒說完,康熙長嘆一聲:“想是現在何必當初,朕能爲你做的也就是這些了。這輩子總是朕辜負了你,若是有來生,再報答給你吧。”

    聽着康熙的話皇貴妃慢慢的不哭了,她靠擡眼看看康熙,還想說什麼可是康熙卻拉着徽之大步走開。

    外面傳來徽之和康熙的說話聲:“你好大的膽子,連着朕也指使起來了。你說該怎麼罰你?”

    “臣妾哪裏敢指使皇上,不過是臣妾想着皇上和皇后娘娘說話,我在一邊做什麼,鮮出去省的皇上心裏嫌棄臣妾沒眼色不是。”徽之的聲音依舊是帶着嬌俏。

    “朕難道是個東西,叫你們推來讓去的?是不是這個意思?!”康熙好像生氣,可是語氣卻很輕鬆。

    “皇上怎麼是個東西,皇上不是東西呢!”徽之順口接茬。

    “好啊,你說我不是東西!”

    “是東西,可是皇上你是什麼東西啊?!”

    “你個促狹鬼,拿着朕開玩笑不是,看你還敢不敢了……”說笑聲漸漸遠去,皇貴妃無力癱在地上,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下來。這一輩子,她算是走到頭了。

    回了乾清宮,徽之看着康熙沒事人一樣看摺子,她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現在的康熙就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看起來平靜無波,可是底下浪濤洶涌,她和皇貴妃的話,康熙聽到了多少。“朕真是沒想到,她竟然變成那樣,你看這是什麼!”康熙啪的一聲從袖子裏面拿出個東西扔在了徽之跟前。

    此時徽之才發現屋子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徽之看着桌子上的是個娃娃,等着拿起來仔細看,徽之頓時抓狂了!那上面寫的是胤禩的生辰八字,在娃娃的頭上和身上插着幾根硃紅色的繡花針。“這是——”如果現在皇貴妃在徽之面前,她一定會撲上去撕了佟佳氏。胤禩礙着她什麼了!

    “這是你進去和她說話,朕在她的書房裏面發現的。朕沒想到她的心思能如此歹毒。你到時一心爲她好,恩將仇報,真是蛇蠍心腸!”康熙當時進去看見書架上放着歌眼熟的雕漆盒子,康熙想起來這是當年自己送給皇貴妃裝玩物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她還一直留着。盒子雖然有些磨損了,可是看的出來皇貴妃是把它當成了寶貝,時時拂拭,愛如珍寶。

    康熙打開盒子,第一層的東西叫康熙一下子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幾個琉璃球彈珠,一個彈弓子,幾個精緻的模具是用來做泥人的,都是小時候他們的玩具。還有個碎了的九連環,是當年自己一時性急摔壞的。爲了不叫康熙被精奇嬤嬤囉嗦,佟佳氏出來認了是她摔得。

    看着那些舊物,康熙的心軟化了,佟佳氏也有委屈,或者自己應該勸勸她,或者抽時間經常來看看她。沒等着康熙心腸軟化,打開第二層,躍入眼簾的那個東西叫康熙的臉沉下來。先是個精巧的玉簪子,可惜碎成了幾段,這是皇貴妃進宮的時候太皇太后親手給她戴上的,那上面是雕刻精緻和合二仙,希望皇貴妃和康熙能琴瑟和鳴。當初她很喜歡這個簪子,一隻戴着,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康熙就在也沒見到皇貴妃戴過這個簪子。

    難道是她不小心打碎了?可是簪子下面被剪的破破爛爛的荷包叫康熙臉色越發難看起來。那是太皇太后的賞賜,嬪妃們以得了太皇太后的荷包爲榮,都掛在身上炫耀,佟佳氏卻把它剪碎。看樣子她心裏對老祖宗是怨恨頗深。

    拿開了剪破的荷包,那個小娃娃露出來,康熙只覺得血氣上衝,原來她不只是怨恨太皇太后,怨恨自己,她一隻在詛咒胤禩或者還有別的皇子!康熙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要摔倒,死命的抓着桌子角,康熙站穩了身體深深地吸口氣冷靜下來。

    罷了,既然她已經變心,自己也就隨她去吧。她不就是對不能做皇后耿耿於懷嗎?就給她給虛名又如何?

    “皇貴妃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喜歡我,也罷了,爲什麼對胤禩這樣?他還是個孩子。”徽之哭的傷心,她現在巴不得皇貴妃早點死了。是了,皇貴妃太恨她了,叫徽之死了很容易,可是那樣不解氣,她知道胤禩是徽之的心頭肉,兒子沒了,徽之會更傷心的。恨一個人,看着她被痛苦折磨,可見皇貴妃對徽之是多咬牙切齒的痛恨!

    “別傷心了,胤禩有上天護佑,你一向與人爲善,上天公道不會叫你受委屈的。”康熙摟着徽之的肩膀,輕聲的安慰着她。

    第二天傳來皇貴妃病重的消息,徽之眼皮都沒擡:“皇上已經吩咐了,按着皇后的規制,我已經和內務府說了,叫皇貴妃身邊的人好生服侍,我再按着皇后的規制撥過去些人還有承乾宮的裝飾也該換換了。我手上的事情多,今後皇貴妃的事情都請榮妃娘娘和溫僖貴妃做主。”徽之對皇貴妃的一點愧疚和憐憫都沒了。

    在慈寧宮裏面,徽之看着太皇太后,輕聲的說:“既然老祖宗休息了,我先去蘇麻姑姑那邊坐着,一等着老祖宗醒過來,立刻來回我。”說着徽之踮着腳尖要走,誰知一直看起來像是睡着的太皇太后忽然睜開眼:“是良妃來了,有什麼事情。”

    徽之忙着給太皇太后請安,她垂手站在牀邊:“老祖宗,這幾天皇貴妃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皇上念着往日的情分,叫禮部擬旨冊封皇貴妃爲皇后。”這個事情還要徽之來和太皇太后說。

    “哼,皇上到底是心軟。也罷了,一場夫妻,她也能瞑目了。你坐下,我有話和你說。”太皇太后眼光灼灼的盯着徽之,拍拍身邊的位子,叫徽之坐下來。“我問你,那天皇上去看皇貴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太皇太后的眼光能看穿徽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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