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額娘帶我去奪嫡[清穿] >第127章 伸手必被捉
    大臣和皇子們從澹泊敬誠一起一起的散出來,九阿哥幾步追上了八阿哥,帶着得意的神色,附在八爺的耳邊:“八哥!我們這會可要揚眉吐氣了,你沒想到吧,你猜猜是誰昨天晚上到我的園子來了?”九阿哥賊眉鼠眼掃視下週圍,壓低聲音。

    胤禩一笑:“你怎麼還和孩子一樣!不過是熙凌阿到你的門上去求情。你怎麼和他說的?他的好東西沒少收吧。”

    “嘿嘿,八哥你不要這麼明朝秋毫的!你聖明,正是熙凌阿那個混蛋來了,求我在你跟前說說好話!你沒看見他那個樣子,整個三孫子一樣,點頭哈腰就差跪下來給我磕頭了,我幹什麼饒了他?那些東西我沒要,那個小子見我不肯收錢,都要尿褲子了。叫他當初在皇阿瑪的宴會上給你沒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這樣快。”九阿哥一臉的痛快,壓低聲音:“八哥你不能放過了他!殺雞駭猴,叫那些小人看看,你是堂堂的八皇子,是和碩貝勒!不是誰都能拿着開玩笑的!”

    “九弟,這樣的心不能有。那個熙凌阿驕橫跋扈,已經是得了報應,我們不能借機落井下石,公報私仇。這樣只會叫人看着我們和他一樣,都是仗勢欺人的小人!你不要理會他,他再來求你,你就說我的話,奉旨調查,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有冤屈自然給他洗刷冤屈,但是他真的有什麼不法之事,一切都要按着朝廷的制度來辦。”胤禩臉色淡淡的。

    “八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小子依仗着自己的身世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他已經惹了衆怒,他在草原上已經是臭名遠揚,現在還來找你的晦氣。你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你收拾他呢。你這麼輕描淡寫的,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混賬!你隨便叫人查一查,不給他載上幾件事已經是寬容大度,手下超生了。還要真的給他洗刷起來冤屈?!那可真是傻了!多好的機會,你下手以後要後悔的!別是人家說你賢明,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包青天了。”胤禟哼哼唧唧,表示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那個熙凌阿人緣太差,胤禩不過是趁機踩上幾腳罷了。

    “那樣的話我和熙凌阿有什麼區別?你以爲大家都是瞎子嗎?皇阿瑪他老人傢什麼不知道。我現在沒時間和你仔細說,我要去給額娘請安。最近——唉”胤禩嘆口氣不說了。

    胤禟就知道是和貴人的事情,他不屑的哼一聲:“那個小妖精,也不知道皇阿瑪是怎麼想的,把她放在良母妃那邊。還每天宣召和貴人去服侍。這不是噁心人嗎?我也聽我額娘說了。那個小母狗——整天招蜂引蝶的,惹得皇阿瑪圍着她團團轉自己叫什麼都忘了!”

    “九弟,不要胡說!後宮的事情我們該避嫌。我只是想好好地辦幾件事,好能和皇阿瑪討個恩典,把我額娘接到我府上住幾天舒舒心。”胤禩忙着喝住了胤禟的胡說。瓜爾佳氏是發情的母狗,康熙成什麼了!

    胤禟發覺自己失言,尷尬的笑笑:“八哥,我勸你還是別把瓜爾佳氏放在心上,她能翻出什麼花兒來。我看着皇阿瑪不過是一時新鮮,等着新鮮勁過了沒事人一堆,把她仍在腦後了。我想着良母妃是一向不把這些放在心上的。你也不用瞎操心,不管如何我們做兒子管不了父親的事情。我們只管孝順母妃便是了。”

    胤禩咂摸着胤禟的話:“哦——是的在大家的眼裏我額娘是個最恬淡的人。皇帝麼,三宮六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是爲了瓜爾佳氏生氣,我是爲額娘不值得。”胤禩看着還是迷迷糊糊的胤禟,無奈的說:“算了和你說也不明白。我不過是想着額娘深宮寂寞,想接她出來散散心罷了。”

    “你還說呢,最近也不知道皇阿瑪的哪根筋不對,駁回了大阿哥接了惠妃娘娘到自己的府上的摺子。說是法度如此,不能叫嬪妃人等擅自出宮。我看着你是白想了。我們還是鬧點好東西送到額娘跟前罷了。我那邊有個耍猴的,最是做的好猴戲,不如召進去給額娘解解悶。”胤禟提出來給母妃們鬧點小玩意。

    胤禩心裏苦笑,嘴上卻是婉拒了九阿哥的提議。

    徽之正用新開的鮮花插花瓶,小丫頭們拿着不少的花瓶出來,七嘴八舌的提意見:“娘娘,玫瑰花配上這個天青色的正好。”“不是,紅配綠好俗氣。還是青花的好看!”“白色的好,貴妃娘娘用白色吧!”

    “好了,聽我的。青花瓷瓶配上紅色的玫瑰,只有鮮豔的玫瑰花才能更襯托出來青花的穩重。用天青色來裝白色荷花,拿去供在菩薩跟前——小八來了,這個時候你怎麼有時間進來看我了?”徽之一擡頭正看見兒子眼含笑意站在門口,不敢驚動徽之的好心情。

    “給額娘請安,兒子是想額娘了。就進來給額娘請安,誰知額娘倒是興致好。”胤禩揮揮手叫小丫頭們都出去,母子兩個坐下來說話。徽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多少雙眼睛看着你呢,他們肯定是等着看戲呢!你躲到我這裏是爲了避開了熙凌阿的求情吧。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我日常說的沒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還是額娘看的明白,可惜世界上糊塗的人躲,明白的人少,有的時候真是難受,也罷了,看着他們在滾滾紅塵裏面打滾吧。額娘好興致,我也來幫額娘。”胤禩說着拿起來一枝花,端詳下剪掉了多餘的莖葉。

    母子兩個一起擺弄的鮮花說着閒話,逸雲帶着小丫頭們都出去了,殿內安靜的很,胤禩忽然想起什麼對着徽之說:“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皇阿瑪駁回了大哥請惠母妃到自己的府上小住的摺子,太子越發的不可理喻了,這個事情他也能高興上半天。大哥怕是心裏更討厭太子了。額娘喜歡什麼樣子的裝飾,我想着額娘是素來喜歡寬敞的,就想着把臨水的那邊的窗子都用玻璃……”

    “我喜歡什麼不要緊,你切不可太奢靡浪費了。玻璃是個稀罕物,一塊一塊的從歐洲運過來,路上的損耗就不知道多少。其實講真的,幹什麼不想辦法請了些工匠來,咱們自己做。”徽之和胤禩信馬由繮的閒聊着。

    說着說着,話題又回到了熙凌阿的事情上。胤禩蹙眉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熙凌阿是驕橫跋扈不假,在草原上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蒙古的王公和各期的旗主札薩克們都不喜歡他。只是在皇阿瑪跟前明目張膽的下□□害人,他除非是真的瘋了,再也想不出來。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是有些內情的。”

    “我雖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可是這件事的手段太低劣了。熙凌阿那個人以前說的話,做的事情確實出格。但是一個有修養的人是不會公私不分,落井下石的。皇上把這件事交給你未嘗不是個考驗。他考驗的不是你的辦事能力,你學習政務,跟着辦事這些年來的,你的能力皇上早就知道了。他在考驗你的心胸!一個出色的領袖要有寬闊的心胸。”徽之眼光溫和堅定,胤禩只覺得心裏的委屈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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