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額娘帶我去奪嫡[清穿] >第174章 難得糊塗
    “你還真是有福氣,這個年紀還能老蚌生珠。小東西長得——說實話不如小八俊秀,可是比小七好點!”宜妃抱着肉嘟嘟的嬰兒仔細打量着。徽之躺在牀上,無奈的撇撇嘴。胤禩和小七的真是兩個極端,一個很像自己,一個簡直是康熙複製出來。倒是這個小東西,取平均值,既沒有美得不像話,也沒叫人無語問蒼天。

    不過對於小七的顏值,徽之還是昧着良心說話,她不滿的哼了一聲:“我家小七越來越秀氣了!”

    宜妃差點笑的蹲在地上,她趕緊把手上的孩子遞給了奶孃,揉着肚子說:“真是做親孃的,自己的孩子怎麼都好!如今宮裏誰不知道小七黑着臉把一個小官給嚇得跪在地上只喊皇上饒命的事兒!你也不用嘴硬了,皇上可高興着呢!”徽之一頭黑線,小七到底是沒在蒙古待上三個月,就被康熙連着額駙一起召回了京城。

    小七在蒙古也不知道是怎麼忽然喜歡上穿男裝,她這天穿着男裝,剛從乾清宮出來,結果正撞上個小官兒,那個倒黴鬼只看一眼就跪在上喊起來皇上萬歲了。小七被氣的臉色黑青那個眼神不好的官兒還以爲是皇帝生氣了,一迭聲的叫着皇上恕罪。康熙知道了這個事情笑的嘴都合不上,看着小七連聲說好。結果小七再也不敢穿男裝了,規規矩矩的穿上了女裝。

    那個女孩子不愛美?小七長相簡直成了他心中的痛了。可惜誰叫造化弄人呢?徽之嘆口氣,抱着孩子親親他的小臉蛋:“我覺得小七比以前出落得好多了!”這個還沒正式起名字的小寶寶是康熙第三十兒子,不過因爲是徽之所生,康熙心裏十分高興,宮裏上下都忙着預備小皇子的百天呢。

    “你這算是福大命大了,當時情況危急,皇上都要亂了方寸。不過好在是你自己平日注意保養不肯輕易生氣,才能順利生下孩子。當時皇上都慌了神,我入宮這些年從來沒見過皇上這副樣子,你也該是知足了。看看德妃,簡直是——”宜妃嘴角露出個嘲諷的笑容:“皇上雖然沒有特別責備德妃,可是叫她在宮裏禁足。佟佳貴妃自身難保,宮裏的人你還不知道。誰會給德妃求情?現在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呢。”宜妃想起來當時的一片混亂,忍不住感慨起來。

    徽之抱着孩子,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生產時候的情景再一次浮現在眼前:那個時候徽之正昏沉沉的躺在牀上,她心裏清楚孩子怕是要出生了,可是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氣,外面產婆正和幾個打幫手的嬤嬤在低聲的低估着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自己被人給算計了。看着小十和小九的樣子怕是算計自己的人是佟家。德妃竟然孤注一擲的和她撕破臉,仔細想想這段日子德妃一個勁的給自己添堵。幸虧是徽之不怎麼把那些細枝末節,小小的個人得失放在心上。

    因此人憑着德妃如何明裏暗裏的撩撥,徽之總是淡然處之。看起來這個事情德妃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這個時候逸雲帶着劉勝芳和穩婆進來,穩婆檢查下徽之的情形面帶難色:“剛開了兩指,離着生還要拖延好一陣呢。娘娘要不要喫些東西,休息下,好攢着力氣預備着生產。”

    劉勝芳卻是立刻反對起來:“不行,娘娘的精神明顯不濟,要是拖延下去怕是到時候就難了。娘娘,皇上說了無論如何要保全娘娘。臣已經開了一副催產的藥。”劉勝芳表示按着康熙的指示催生。

    沒等這徽之說話,穩婆先跳出來;“不行,娘娘的身子已經很虛弱了,你還用催產藥,若是娘娘禁不住可要怎麼辦呢?娘娘,女人生孩子總是會出血的,太醫未免說的太嚇人了!”產婆一口咬定徽之可以慢慢地等着瓜熟蒂落的時候。

    聽着穩婆的話劉勝芳頓時急了,他漲紅了臉,和穩婆爭辯起來:“娘娘現在已經是沒什麼力氣了,要是拖上一天一夜,就算是一般身體健康的產婦都會後續乏力,難產的機會大增。你還要娘娘拖延時間。若是娘娘不肯喝催產藥,就請起來運動下!”

    徽之被劉勝芳和穩婆相反的意見鬧糊塗了,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拿不準主意了。可是徽之知道,催產藥是不能喝的。因爲催產藥裏面多是些藥性猛烈的東西,徽之擔心會傷害了孩子。因爲以前就有產婦難產喝了催產藥,結果身下來的孩子腦筋不好,有些癡呆的例子。

    穩婆見着徽之猶豫起來,忙着說:“娘娘放心,奴婢是多年的經驗了。娘娘這一胎調養不得錯,孩子也小,而且娘娘也不是第一次生產了。只要耐心的等着就能瓜熟蒂落。奴婢叫廚房做了些喫的東西,娘娘喫點,好好地睡一覺。”說着一個婆子端着個碗進來。

    劉勝芳立刻過來查看。誰知那個婆子卻是一閃身,避開了劉勝芳的檢查:“不過是雞湯罷了,這個要趁熱喝了纔好!娘娘還是快點喝了吧然後睡一覺。趁着現在疼的還不厲害。若是真的疼起來可不能睡了!”說着那個婆子就遞到了徽之跟前,徽之覺得這個婆子眼生,大概是穩婆帶來的幫手。

    至少徽之的規矩,但凡是入口的東西都要身邊的人親自動手。這個時候逸雲上哪裏去了?紫英和青萍也不見影子了。徽之不動聲色的接過來那碗雞湯,拿着眼角掃視下屋子裏的情況,按着宮裏的規矩產房是不能透風的,以前的米黃色亮紗巾都拿着厚重的幔帳遮蓋起來,連着窗戶縫都用高麗紙給糊起來。屋子裏的光線暗沉沉,根本看不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見着徽之沒喝湯,穩婆忙着過來:“娘娘還是趁熱喝了,現在娘娘不要說話,也不要動,安心的休息一會。”說着穩婆站起來對着劉勝芳說:“還請先生出去吧。這個血房不是你一個大男人能久待的。”說着穩婆就要神

    獸推了劉勝芳出去。

    一道亮光閃過,徽之心裏一下子明白了——“哎呦,你個作死的奴才,想燙死我不成!”徽之忽然手上一滑,那碗湯整個扣在了一隻盯着她的那個婆子身上。聽着徽之的聲音,穩婆忙着回頭看過來。這個時候逸雲和青萍氣喘吁吁的跑進來:“茶房的奴才們真是作死了,那些炭和柴火都是潮溼的!你們這是怎麼服侍娘娘?的紫英哪兒丫頭跑哪裏去了?”

    劉勝芳撿起來掉在地上的琺琅彩桃花小碗,裏面還有些剩餘的雞湯在裏面,劉勝芳沾了一點放在嘴裏品咂着:“這——你們在湯裏面放了什麼?”

    “沒什麼。這是我家的祖傳祕方,能夠安神陣痛!劉太醫,你敢血口噴人我就和你沒玩!”穩婆像是被刺了一下,豎着眼睛和劉勝芳大聲小聲的叫起來。

    沒等着劉勝芳說話,徽之冷笑一聲:“好,真好!看樣子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了!”徽之強撐着力氣對着逸雲說:“你立刻叫人把這兩個黑心的奴才給我捆起來。劉太醫你立刻出去叫人,就說有人要謀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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