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偵朝野 >第40章 殷紅
    因爲小樓有看門的老太婆,有伺候的丫鬟,而她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難道她是個武功高手,能飛檐走壁嗎,不然怎麼可能瞞過這二個人在深夜離開呢?

    那白袍書生又是誰,他爲什麼非要把菜刀標註清楚是夏侯家的,買了棺材也要標註,他到底跟夏侯家有什麼關係?這些都讓秋無痕覺得一頭霧水,看來是時候回去找夏侯天問個明白了。

    秋無痕正要離開,窗戶卻無風自開,接着飄進了一個人影,穩穩地落在他們面前,卻是金芝堂的掌櫃錢金芝。

    原來她是個武功高手,居然用倒掛金絲勾住橫樑,一直在窗戶外偷聽,直到此刻纔出現在他們面前。

    秋無痕嚇了一跳,說道:“你幹嘛,藥鋪掌櫃當膩味了,想改行當樑上君子?”

    錢金芝嬌笑一聲說道:“我只是好奇你爲什麼要來找老鴇,還要單獨談話,所以偷聽了一下。原來是這個事情,我倒知道一些緣由,有沒有興趣聽聽?”

    聽見錢金芝這麼說,秋無痕眼前一亮,如果錢金芝能夠提供線索當然再好不過了,於是立刻點頭說道:“好啊,車上說。”

    他扭頭馬上對老鴇說道:“行了,多謝。有什麼事我還會回來找你的,我們先走了。”

    二人離開,上了馬車,驅車返回夏侯府。

    在車上,錢金芝說道:“這個叫殷紅的女子我見過,她得過病,夏侯老爺是我金芝堂的老顧客,跟我說了,讓我請個郎中去給她看,而且要求女的。我們金芝堂的郎中全是男的,看女科就我了,我就說我給她看吧,我的醫術還行,夏侯老爺也同意了。於是我就去了他的小樓,我這時才知道他金屋藏嬌藏了一個女的,這女的說是江南來的,長的是真的漂亮。”

    “原來你見過她,可是剛纔你在我繪畫的時候居然不動聲色,還一個勁的讚美,表現出一副你沒見過的樣子。”

    “因爲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幹嘛,那可是夏侯老爺的祕密,知道的沒幾個,怎麼可能只憑一幅畫像就那麼輕易暴露出來。”

    “那你現在爲什麼又想明白要告訴我了?”

    “她出事了是不是?”

    “你很好奇啊。”

    “是的,對於你我也很好奇。剛纔你揹着我給老鴇看了什麼東西吧?不然她不會輕易跟你走,她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你一個窮秀才,破落大戶人家的贅婿,憑你這個身份是沒有辦法逼迫老鴇聽從你的,你肯定有別的身份。如果你能把這身份告訴我,以及爲什麼你要查這件事的原因,或許我能夠跟你說更多的消息,而且還可以向你提供一些幫助。”

    秋無痕笑了笑,自己是需要幫手,便說道:“不過你得先保證不把我告訴你的事情說出去,爲我的身份保密。”

    “沒問題。”

    秋無痕便亮出了錦衣衛腰牌遞給她看。

    錢金芝一看這腰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和敬畏,惶恐的瞧向秋無痕:“唉呀,不好意思,原來是百戶大人,之前是我看走眼了。百戶大人,先前有什麼失禮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請大人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秋無痕將腰牌收了回來,道:“我是密探,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掌櫃的請對外務必保密!”

    “明白!絕不敢泄露大人半點祕密。”

    “嗯,我正在調查一個案子,涉及到這個女子。不過她已經死了,就在城外的亂墳崗,被一個師太用屁股坐了一年。”

    “師太喜歡用屁股坐美女?這什麼嗜好啊?”

    “額……,是啊,這師太的確愛好與衆不同,她喜歡在墳墓裏參禪,說是參一種苦禪,已經修行了一年。不過她不知道屁股下面坐了一位絕代佳人的香骨,真是悲哀。好了,你現在告訴我關於這殷紅,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可是你剛纔說你還能告訴我更多的!”

    “我如果不那麼說你會告訴我這些東西嗎?”

    “原來你是耍賴誆我的。”

    “這是善意的謊言,我興許真的能幫你。我身手靈活,路子也廣,興許能幫你破這個案子。我不要你任何報酬,我純粹是出於好奇,你認爲我閒極無聊也行。”

    “你不是要打點你的藥鋪嗎?”

    “我藥鋪有一大堆郎中看病,不缺我一個。也有親戚幫着照料,我每天回去收賬就行了。所以,你就讓我跟你一起查這個案子吧,我真的覺得好無聊,找點事做,查案子多刺激啊。”

    “你還真是怪癖,好好的日子不過,要跑出來查案子。好吧,看看你有身手的份上,興許能幫我,不過有一條,必須一切行動聽我指揮。你要自作主張,泄露了我的祕密,破壞我破案,我一定拿你是問。”

    “這麼兇幹嘛?你要抓你就抓唄,反正我隨時都在,把我關起來吧。”

    面對如此賴皮的人,秋無痕還真沒辦法,說道:“你若不好好的聽我的話,我找你幹嗎!你剛纔說你去給這殷紅看病,她是什麼病,當時什麼情況,你後來見過她嗎,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

    “你這是在把我當犯人審啊!算了,我如果不說這些你可能就不會讓我跟着你,那就說唄。——去年夏天,天很熱,有一天夏侯老爺親自來找我,說讓我去找個人跟他去給一個人看病,是看女科,一定要女的。我就答應了,到了那小樓馬上就猜出是他金屋藏嬌了。當時我問他是不是,他只是笑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那女子就是殷紅,就是你畫的那個女子,她長的真是貌美,我見過女子這麼多,還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女子。”

    “而她的病是月葵不調,量大色紅,有血崩的跡象。所以我給她開了藥調理,吃了幾天藥,病就差不多好了。從那以後我就沒在見過她,後來我曾經也問過夏侯老爺她怎麼樣了,但是夏侯老爺沒接話,我就當是可能他有什麼隱情不願意別人知道,於是就沒有再問。沒想到她居然死了,真可憐,她是怎麼死的,是被人殺的嗎?”

    “當然,如果她是正常死亡,我查她幹嘛?”

    “那你們錦衣衛插手這個案子,難道這個案子涉及到什麼重大的事情,危及到江山社稷的安全嗎?”

    秋無痕說道:“我們錦衣衛查什麼案子是不受限制的,就算普通的案子,只要我們覺得可以管那都可以管。而且這樣的問題以後不要再問出口,也不要再提錦衣衛個字,如果你還想跟着我查這個案子的話。”

    “行啊,我不說話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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