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偵朝野 >第302章 協同辦案
    秋無痕聽他直接稱呼自己爲百戶,便知道他亮明身份,以錦衣衛的身份相見了。不由得很是疑惑,說道:“你竟然知道我?”

    “秋大人,能否借你的錦衣衛腰牌一用?”

    秋無痕便從懷裏把自己的錦衣衛金色腰牌掏了出來遞了過去。

    雷千戶雙手接過腰牌,仔細翻看了片刻,才雙手拱手地還了回來,說道:“果然沒錯,卑職早就知道秋大人,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今日才見到,真是三生有幸,以後還請大人多多提攜。”

    秋無痕更是有些不明白了,瞧着他說道:“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你是千戶我是百戶,我怎麼提攜你?”

    雷千戶頗爲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您客氣了,秋大人,您的官職雖然只是一個百戶,可是您的地位權勢可不亞於指揮使大人呀!”

    秋無痕哦了一聲,狐疑地瞧着他說道:“你這話我就越發的聽不懂了。”

    雷千戶還以爲秋無痕故意說反話,趕緊擺手說道:“當卑職說錯了,秋大人,今天這個案子您說該怎麼辦?”

    秋無痕見雷千戶並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心裏更是不解,正想着穩穩藥葫蘆,可是突然又一想,他既然已然知道自己是個百戶,還對自己這樣的謙卑,那說明有些事情這個雷千戶不方便告訴自己,而自己這個身份似乎很是管用,能讓一個千戶跪下給自己行禮,那說明還真是不亞於一個指揮使。

    思及此,秋無痕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好事啊,他願意聽我的,我不是正愁該怎麼破這個案子嗎?現在錦衣衛掌刑千戶都聽自己的,那獲取案子來豈不是得心應手嗎?於是高興的點頭說道:“行了,這個案子發生的時候我就在場,我就在想,誰那麼大膽子敢行刺尚書大人的女兒,他這不是公然跟朝廷對抗嗎?這人誰呀?這麼牛。”

    雷千戶眼睛滴溜轉了幾下,說道:“您看會不會是建文帝的餘孽?”

    秋無痕當然知道建文帝是什麼怎麼回事,那應該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以叔叔的身份把侄兒建文帝推翻,奪走了他的皇位,成爲名城主,建文帝下落不明。有的說他在大火中燒死了,有的說他逃走之後帶着兒子,也就是當時的太子逃出京城,流落民間,後來削髮爲僧,不過之後就音信杳無。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什麼建文帝餘黨,就算有餘黨也都死的差不多了,還能鬧騰什麼?

    秋無痕也沒有直接否認,說道:“這個就要查查看了,你前面都查到了什麼?”

    “卑職剛來,還沒有查到。”

    秋無痕擺擺手說道:“行了,咱們自家兄弟,你就別卑職卑職叫個不停的,我聽着彆扭,就你我相稱多好。”

    雷千戶趕緊笑呵呵點頭說道:“卑職,哦不,這麼一小會兒還沒有什麼發現,不知道秋兄有何高見?”

    他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了,秋無痕不讓他稱大人和卑職,稱你我他又覺得太不像話,太不恭敬了。憋了半天,冒了個秋兄出來,按理說他都四五十歲的人了,秋無痕也就二十來歲,怎麼都弄不到兄臺上面去,不過除了這個他還真找不到更合適的稱呼。

    秋無痕見他憋的滿臉通紅,笑了笑說道:“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調查。你跟尚書他們介紹,就說我是受邀協助你們破案的。”

    秋無痕還以爲雷千戶可能會有些不理解,爲什麼自己不亮明錦衣衛身份查案,沒想到雷千戶一聽,似乎對秋無痕的這個選擇認爲理所應當,沒有任何疑問,連聲答應說道:“應該應該,我明白了。”

    很可能是自己這密探的身份讓對方覺得不能夠暴露身份,所以自己提出不要以百戶的身份參加,他當然就認爲可以理解了。

    當下兩人從裏屋出來,到了院子。付尚書站在那兒一臉焦急的樣子,他是着急去看女兒的情況,又着急錦衣衛趕緊的調查,以便把行刺女兒的兇手緝拿歸案。好不容易等到秋無痕他們兩個商量好,從屋裏出來,便快步上前說道:“怎麼樣?你們可是說完了?”

    秋無痕笑了笑,望向雷千戶。雷千戶馬上明白,笑了笑,對付尚書說道:“是這樣的,我以前就知道秋大人擅長破案,剛纔見到秋大人之後一時不敢確認。剛纔私下裏跟秋大人商議了一下,覺得請秋大人出手幫我們把這案子給破了,秋大人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付尚書很是驚訝地望向秋無痕。唯獨郕王朱祁沒有異樣,臉色很正常。因爲

    他早就知道秋無痕錦衣衛身份,只是他有些奇怪,他們兩個嘀嘀咕咕半天爲啥弄出這麼一招來,秋無痕不想讓自己錦衣衛身份查案嗎?哎呀,錦衣衛這些人郕王懶得理睬,還不如樂得清閒,懶得搭理。

    付尚書也不想去糾纏秋無痕如何參與破案這件事,他只是關心自己女兒被殺,到底是誰要殺自己的女兒?

    急忙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秋無痕說道:“想單獨處理。”

    郕王一聽笑了,對秋無痕說道:“嫌我們在這兒礙眼嗎?好,那我們走。”

    雷千戶慌忙拱手致歉,秋無痕卻只是笑了笑。他知道朱祁開玩笑,朱祁帶着人走了,可以放開處理自己的事了

    於是付尚書把雷千戶和朱祁請到了大堂落座之後奉茶,問道:“不知有什麼要問的?”

    秋無痕說道:“大人有沒有心頭想過這人會是誰?”

    付尚書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我真是想不出來,從發生這件事到現在我就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誰想要我女兒的命,而且還用火銃這麼可怕的兇器,這人得有多恨我付家,可是到底是誰呀?”

    秋無痕說:“會不會是仇家?”

    “仇家?我哪來的仇家?我付某人爲官,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良心,從來沒有做虧心的事,也從來不得罪誰,哪來的仇家?在滿朝文武之中付某人的口碑應該是不錯的,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半個不字。”

    秋無痕心裏好笑,只要是個人,就不可能做到人人喜歡,就算你是清流,是好官,那也有貪官恨你,所謂的口碑也不過是因爲你這個位置上沒有人敢得罪你罷了。

    再說了這樣一個肥差,剛纔自己一幅字面前這個付大人就可以那麼闊綽的擡出一個價值五百黃金的珊瑚,你要是說這個人爲人清廉,鬼都不信,還別說是人了。

    秋無痕擺擺手說道:“付大人當然是清廉爲正,不過大人做了這麼多年,爲人又很正直,難免會讓一些想得到不當利益的人心頭不舒服。沒從大人這兒得到好處。會不會有這些人從中作梗,想報復大人,通過行刺孩子來報復大人呢?”

    秋無痕這話讓尚書大人一愣,尚書沉吟片刻,搖頭說道:“這個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這種事情我說不上來。因爲我從來都是按規矩辦事,當然或多或少會得罪人,但是我也沒辦法,有些人陽奉陰違表面上沒有什麼,實際已經懷恨在心,這我是知道的。可是到底是哪些人我不清楚,因爲當着我面發表不滿的我都還沒遇到過,但是背地你有沒有小動作我就不知道了。”

    秋無痕說道:“所以得請大人您細細回憶一下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人?如果有可能,得給我一個名單。您放心,您給的名單我們絕對會保密,不會給您造成任何不良的影響。我們都是暗中進行調查,直到發現有確鑿的證據纔會採取手段的。”

    雷千戶趕緊附和,連聲說是。

    付尚書看着有些奇怪。秋無痕說話更像是雷千戶的老大,而雷千戶則更像一個小弟。而且認爲秋無痕在給他說話似乎理所應當似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於是他點頭說道:“我現在心情很亂。我女兒生死未卜,我把你們的話記下來了,我會整理一個名單,並把相關的事情。雖然我給了你們這樣一份名單,也並不代表我覺得這些人中會有誰來殺我的女兒泄憤,因爲我自己覺得就算我得罪了他們,這種得罪也沒有大到要殺我女兒泄憤的程度。我阻礙他們發財,而且這些發財本來就不該他們得的。”

    這話倒說的很在理,說到了秋無痕的心坎裏。的確,如果重錢財的人一般是不會拼命的,因爲他可以這裏賺不到錢,到別的地方也可以,這隻能說相對,而不是特別巨大的。假如金額特別巨大的,那可就不能這麼說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種事多了去了。

    付尚書拱拱手,要去看女兒去了。

    雷千戶對秋無痕說道:“下面怎麼辦?”

    秋無痕說道:“我們恐怕還得了解一下她女兒和女婿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

    “行,我這就先去把他女婿叫出來調查,查完之後再以看病爲由去看看他女兒能不能說話?”

    很快付尚書的女婿便被請到了前廳,他哭得眼睛都腫了。看得出來,他對這未過門就被刺殺的新媳婦還是非常重情義的,哭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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