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比直接刪除掉他們所有的記憶,要困難的多。
畢竟朱雀要在繁多的記憶片段中,找到他們初入這個島嶼時的時間點,比較耗費心力。
楊希能夠在沒有任何報酬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甚至爲了補償她們十幾人所受的痛苦,楊希還特地讓楊飛飛將她們的身體狀態,還原到了初入島嶼時的同步狀態。
“這莫非是神蹟”
看到那些飽受摧殘的女孩們,慢慢恢復到年輕狀態的面容,一些女孩難以置信地發出了驚歎聲。
“這位大人居然能夠做到返老還童的手段”
“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福氣,可以享受這種待遇。”
“你可別癡心妄想了,人家這是遭受了多大的苦難,才換來的這個如果跟她們互換經歷,你願意嗎”
在同伴的質問下,方纔羨慕不已的女孩,有些尷尬地搖搖頭。
雖然說她在內島也需要進行一些服務項目,但相比較於這幾個被混亂海領主凌虐的姐妹,她無疑要幸運的多。
卯兔面具下,楊飛飛的額頭沁出汗水。
這種逆天的手段,就算是現在的她,做起來也很喫力。
如果不考慮靈魂的損耗,讓這些女孩通過楊希的雲頂空間,直接輪迴一次,反而比較輕鬆。
但除了玄武之外,任何通過雲頂空間復活的成員,其實都損失了一部分靈體。
楊希猜測過,或許現在看不出什麼大問題,到了四階之後,這個問題就會逐漸顯現。
這失去的靈體,最有可能影響到的,就是對於法則奧義的“悟性”。
朱雀跟楊飛飛同時收手,這些沐浴在兩種光輝中的女孩們,終於落到地上。
醒來的她們記憶,停留在剛剛進入內島那會兒。
“你你們是誰這裏是哪裏”
“我警告你們,我爸爸是a級異能者,敢惹我的話,信不信我叫他來打你們”
“我家裏是經商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可以給錢很多很多錢”
這些女孩本能地縮在一起,充滿警惕心地看向楊希跟楊飛飛。
畢竟他們兩個的裝扮,看起來不怎麼像是好人。
楊希看到女孩們眼中的靈氣,雖然說有些驚恐,但跟之前那種麻木的感覺相比,要好上太多了。
“既然她們已經沒事,那就交給你照顧了。”楊希對紅鸞說道。
紅鸞點點頭,連忙叫了幾個幫手上去,緩解這些女孩子的緊張。
離開的時候,楊飛飛問道:“老哥,你花這麼大的力氣,目的是啥”
剛纔要不是因爲楊希的堅持,她也不會做地這麼認真。
楊希摸摸妹妹的腦殼,看向內島外的波光粼粼的環形海道:“飛飛,你覺得異能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楊飛飛不假思索道:“異能當然是用來戰鬥,沒有異能的幫助,我們早就淪爲奧賽德人的奴隸。”
“包括我領悟的復甦奧義,不也是爲了讓你們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戰鬥,又或者是減少戰鬥之後的損失嘛”
楊希搖搖頭,“你說的這些都沒有錯。”
想起當初那個在病牀上頭髮枯槁、日漸清減的妹妹,又看着現在這個活潑、強大、自信的四階光系強者。
楊希就不會後悔自己踏入異能界。
不會後悔,自己爲了走到如今這一步,做下的每一次抉擇
混亂海領域極北處。
這裏海風凌冽,冰川密佈。
啪嗒,混亂海領主被神祕人隨手扔到一處浮冰之上。
神祕人並不高大,只有一米七左右。
因爲籠罩在灰霧中,看不清他的臉,所以混亂海領主不好去判斷這傢伙的年紀。
“閣下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有差遣,儘管開口就是”
混亂海領主試探着神祕人。
這一路趕來,對神祕人的來歷。
他已經有了初步的探測。
首先,對方絕對不會是人族強者。
因爲路上遇到的人類,都被這傢伙殘忍殺害。
不管你是老幼病殘,在這傢伙的眼中,都沒有區別。
加上他不怎麼熟練的蔚藍星通用語,混亂海領主首先猜測,這傢伙是個奧賽德人。
同時因爲他強大的實力,這傢伙在奧賽德內部,地位應該不低。
只不過混亂海領主對奧賽德人內部陣營錯綜複雜的關係,有些頭疼,所以他一時半會找不出這傢伙的來歷。
神祕人笑着取消了臉上的灰霧,露出他年輕俊美的臉龐。
他的模樣跟蔚藍星人族的稍有不同,眼珠子彷彿是幽綠色的火焰,膚色蒼白,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
但混亂海領主卻不敢有絲毫小看他的念頭,這傢伙將他帶走和隨手召喚出來骨龍的手段,都說明了他的實力,在四階中也是極爲可怕的存在。
神祕人微微一笑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尤金貝納多特,來自奧賽德位面貝納多特家族,現在則是新弗萊大陸上貝納多特帝國的締造者之一,他們尊稱我爲紅帝。”
紅帝
混亂海領主暗暗點頭,這傢伙的稱號,跟我的“混亂海領主”有的一拼。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久聞不如一見,紅帝閣下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
混亂海領主言語中有些奉承的意味。
他的所作所爲基本讓他失去了重回人族社會的機會,現在遇到這個奧賽德四階強者,能夠跟他搞好關係,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不定可以在他的引見下,接觸到奧賽德人的核心圈子。
到時以他四階的實力,大可以在南大陸淪陷區過上不錯的生活。
甚至還可以嘗一嘗奧賽德美女的滋味。
在混亂海,他不理軍務,自然也沒機會接觸到奧賽人。
紅帝也不是第一次跟蔚藍星人族接觸,他不會去細扣混亂海領主話中那句“久仰大名”的真實性。
“好了,混亂海領主,我救你出來,你爲此付出一些報酬,我想這並不過分吧”
聽到紅帝的話,混亂海領主心中並不意外。
這些奧賽德人無利不起早,要說他救自己沒有目的,那纔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