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另外兩個夥伴,都是三階初期的實力。
而這頭黑屏魔雀,顯然是三階極限的存在。
完全可以吊打他們。
但在“末日之森”的外圍地區,爲何會出現這種三階極限的異獸?
黑屏魔雀的聲音,瘋狂中透露着一絲狡黠,“嘿嘿,小妞,你現在想什麼?”
“難道你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這頭三階異獸的腳下,瘦小的幼年黑屏魔雀鳴叫幾聲,似乎在跟他進行溝通。
幼年的異獸一般不具備學習另外種族語言的能力。
黑屏魔雀聽完自己子嗣的“控訴”後,眼神愈發陰冷,“原來你們三個傢伙,還打算把我家的小十二抓走,目的是什麼?拿它當鍊金的材料嗎?”
“那你們可真的找錯對象了!”
“我們末日之森的異獸,可不是異獸同盟那幫軟骨頭!想要用我們的身體去鍊金,那你們就得做好被我們喫掉的心理準備!”
幼獸跑路之後,黑屏魔雀猛地展開自己的雀屏。
這雀屏上的紋路,竟然是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他們的表情既痛苦又瘋狂,似乎這殘存的靈魂,仍舊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阿芙拉眼中的恐懼愈發旺盛,搭在劍柄上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你……你是魔鬼!!!”
聽到女孩的喝斥,黑屏魔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引以爲豪。
“哈哈,我就是你們的魔鬼!”
“不要害怕他們,小妞,等你被我喫掉之後,你也會加入他們的行列!”
錚!
劍鳴聲響徹四周,阿芙拉終於拔出了自己的重劍!
冷冽的劍光映照着她彷彿雕刻出來的五官。
她眼中的恐懼,也在慢慢熄滅,取而代之的,是聖騎士的勇氣和堅定。
聖光師和牧師自她身後出現!
原來驅散掉她身上恐懼的,正是三階牧師尼達姆的魔法“勇氣光環”。
“聖光會淨化你!”
聖光師佩特神色肅穆地朝巨大的黑屏魔雀發動攻擊。
頓時間,漫天的聖光轟穿樹冠,打向異獸。
黑屏魔雀冷哼一聲,身體一陣搖晃,尾羽竟然燃燒起來。
原本帶着睥睨之勢的聖光在這魔焰的威力下,竟然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很輕鬆地就被魔焰消滅。
作爲施法者的聖光師佩特臉色一白,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顯然受到了反噬。
“嘎嘎嘎,你這聖光的火候不夠,阿方索家族的小崽子們!若是你們的長輩來了,我還要忌憚一番,至於你們……不過就是我的玩具罷了!”
“治癒!”
一道白光從牧師尼達姆的魔杖射出,融入佩特體內。
很快的,他的臉色就恢復了紅潤。
“謝了,尼達姆!”
三階牧師並沒有迴應夥伴的道謝,他神色凝重的盯着異獸看。
在阿方索家族,光明魔法的大類之下,有數種異能。
這是漫長歲月下,大量阿方索家族的先輩收集來的異能。
作爲異能是【牧師】強者,尼達姆對惡意的感知十分敏銳。
他能感知到這頭黑屏魔雀身上的惡意,是普通三階極限異獸的好幾倍。
“不然一般的三階異獸,還真的不敢出現在這種地方。”
末日之森的邊緣算是“新手區”,一般都是一階二階的異能戰士用來歷練的地方。
深處纔會有三階和四階的強大異獸,末日之森的王者,據說還是一頭五階天位的異獸。
一旦有高階異獸出現在末日之森外圍,很快就會招致奧賽德強者的攻擊。
畢竟對於奧賽德人而言,沒有加入異獸同盟的異獸,都是非常危險的。
“它想要通過跟強者的激戰,來收集足夠的負面情緒,而我們三個人好巧不巧地撞到了槍口上!”
聖光師佩特也秒懂了同伴的意思。
現在他們的處境,非常非常的危險!
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陰雲在樹林上空匯聚,令人不寒而慄。
阿芙拉敏捷地幾個後空翻,落到兩人身旁,組成了阿方索家族最常見的三角陣型。
聖騎士負責抗傷害和物理進攻,聖光師負責魔法傷害,牧師負責指揮和輔助。
三人就位後,多年的訓練記憶涌上心頭,總算是稍微驅散了一些內心的恐懼。
牧師尼達姆道:“阿芙拉,等會注意避開黑屏魔雀的羽毛,三階的黑屏魔雀羽毛帶有灼燒效果,傷害會隨着時間推移而積累,一但集中起來爆發,我都沒辦法用治癒拉你回血。”
“佩特,你注意攻擊黑屏魔雀的腹部三分之一處,那裏是它的魔力核心,雖然暫時無法直接攻擊,但聖光跟它的屬性相剋,也能夠造成影響!”
在牧師的指揮下,兩個隊友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他們不需要去考慮具體的戰術,只要將自己負責的東西搞定就行。
“桀桀桀……”黑屏魔雀又換了一種聲線,“你們站在一塊,是想要我將你們一口吞掉?那我就不客氣了!”
“哼,到底誰喫誰還不一定!”
面對黑屏魔雀撲來的血盆大口,牧師甩手就是一個“削弱”。
趁着它速度稍緩的瞬間,阿芙拉如同矯健的雌豹般踏步上前。
她雙手所握的武器,劍刃變地熾白一片!
“斬!”
濃郁的光元素,在空氣中被拉扯成扇狀。
而得到“增益”的這一斬,也爆發出恐怖的力量,狠狠劈砍在黑屏魔雀尖銳的喙上。
甚至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光與暗交織出了無數的線,無論是阿方索一族的三人,還是黑屏魔雀這一方,都被這綺麗的光線,映照成了黑白之物。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和肅殺的味道。
神聖與墮落雜糅一處,令人感到一陣扭曲。
聖光驀然在黑屏魔雀要害前炸開!
光,再次以發散的形式佔據了整個視界!
阿芙拉氣喘吁吁地問道:“我們贏了嗎?”
尼達姆沒有吱聲,佩特卻興奮地道:“我的爆裂聖光炸到他,就算不死,它也得重創!”
但就在他話音剛落,鋒利的羽毛從高處呼嘯而下,釘滿了他的上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