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法醫 >第7章 驗孕
    “我沒事,我想告訴你,這件事情不能怪歐雲,她昨天晚上應該是被鬼上身了。”我胡亂擦着眼淚,帶着濃重的鼻音說着,卻根本不敢把我被一個千年古屍強佔了身體的事情說出去。

    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嚥下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其他的三個人都面面相覷,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就開始問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把昨天晚上從醫院回來,在盥洗室門口遇到吊死的陳雨婷的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

    我說是陳雨婷死後的厲鬼附身在歐雲身上,纔會讓歐雲變得具有攻擊性,導致歐雲最後拿着刀要殺我和宋晴。歐雲自己也表示,她和顧涼一樣,在請完碟仙以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估計,歐雲被我一巴掌打醒是假醒,實質上是被陳雨婷的鬼魂附身了。

    剛好那天歐雲來大姨媽,所以體內陽氣也很虛弱,才容易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

    提到陳雨婷懷孕,她們還七嘴八舌的討論着師生戀的八卦。

    原來陳雨婷生前和幾個男老師都牽扯不清楚,經常晚上不回寢室睡覺,去外面唱K之類的。說不定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某個不負責任的男老師的。

    她們說終於知道之前在廁所垃圾桶裏,那個兩道槓槓的驗孕棒到底是誰的了,那很有可能是因爲懷孕之後自殺吊死在寢室裏的陳雨婷的。

    我真是有點服了她們了,廁所的垃圾桶裏那叫一個髒,什麼玩意都有。

    她們怎麼連這個都關注啊?

    “驗孕棒?”我提到懷孕,心頭還是有一絲的心虛,反問了一句。

    宋晴用力揉了揉我的眉心,問道:“菲菲,你不會不知道驗孕棒吧?只要和雄性生物那個過了以後,過去七天,就可以用驗孕棒測懷沒懷。難道你和簡燁師兄還沒滾過牀單嗎?”

    當然沒有!

    臉頰一下變得滾燙了,我的腦子裏居然是和那具千年殭屍滾牀單的畫面,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低頭。

    就看到牛仔褲的口袋裏,那個在關鍵時刻發光救了我的硬物。

    我伸手往褲子口袋裏摸了摸,是個冰涼涼好像玉石一樣的東西。

    取出來一看,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對翠綠色的鳳凰鳥的玉墜,而且非常的眼熟,我記得我在那個石棺中的古屍身上也看到一件一模一樣的。

    這個東西怎麼會跑到我的口袋裏?

    “這什麼年代了,提到滾牀單還會臉紅啊,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你簡哥哥是怎麼熬過來的。”歐雲也把臉蛋湊過來了,捏了捏我臉上燒紅的肉。

    她看見了我手中玉佩,眼睛裏都放出亮光了,“這是簡燁送你的?真的很漂亮啊,簡燁不愧是個富二代,蘇菲你賺大發了!”

    我搖了搖頭,握緊了那隻玉佩,渾身有些冰涼。

    尤其是小腹的位置,寒意鑽心而來,就好像裏面儲存了一塊千年的寒冰。我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肚子裏真的住了一隻孽種。

    歐雲的問題太諷刺了,這隻玉佩不是簡燁送的,那是那隻千年殭屍腰間的掛飾。玉佩攥在手心裏,就好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灼痛着我的肌膚。

    我很想把它直接從陽臺上扔出去,卻又不想當着她們三個的面做這麼過激的舉動,讓她們擔心。

    顧涼見我臉色有些不對,掌心貼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臉色立刻凝重了,“你身上怎麼這麼涼,是不是感冒了?”

    “我可能是昨晚上嚇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敷衍着顧涼,側臥在牀上,心想着還好有陳雨婷的事情分散了她們的注意力。

    否則,親眼看到顧涼重傷,又被歐雲刺傷的宋晴追問起來。她和顧涼的傷到底是怎麼好的,我真的沒法回答她們。

    宋晴好像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在其他兩個人面前,絕口不提和我一起見到過穿着日本軍裝屍妖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除了危言聳聽之外,也沒有任何用處。

    我們又不是道士,誰也對付不了成了氣候的屍妖。

    等到三個小妮子去上課,我纔像扔掉燙手山芋一樣,把那個詭異出現在我口袋裏的鳳凰玉墜扔進樓下的垃圾堆裏。然後,親眼看着清潔阿姨將垃圾堆裏的東西全都收走,才放鬆了一口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一個星期,宋晴和歐雲之間的關係才慢慢有了緩和。請碟仙的事情就算是一個大的教訓,歐雲這個喜歡靈異東西的小姑娘,也不敢再鼓搗這些詭異的東西了。

    就連平時喜歡戴的紅色美瞳,也都摘了。

    我又請了長假,躲在被窩裏龜縮了一個星期,每天過的都是膽戰心驚的。

    腹部肚臍眼處小小的凸起,從米粒大小,到花生米大小,最後變成了乒乓球的大小。伸手摸過去,那塊地方冰冷的就真的像是裹了一塊寒冰。

    我從來都沒去藥店買過驗孕棒這類成人用品,可是這一次就得和當初的陳雨婷一樣,必須得硬着頭皮去藥店買。

    藥店的牌子很多,我分辨不出來,買了最便宜的試紙,也買了最貴的那種。

    挑了個沒人的時間,把自己關在廁所的單間裏。

    真的是難以想象,所有的驗孕的東西,都是兩道槓槓。

    我也是看了說明書才明白,兩道槓的,那就是紅果果的懷孕了。

    這些東西我不敢像陳雨婷一樣丟到廁所的垃圾桶裏,最後惹人非議,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

    用舊報紙裹了好幾圈,我打車到了我和簡燁常去約會的長風公園,身心疲憊的把用舊報紙裹着的東西丟在公園的垃圾桶裏。

    我覺得我的腦子真的是被逼出毛病了,這種東西到哪裏不能扔掉。

    非要弄得跟銷贓似的,大老遠的跑到這裏扔。

        這時候,手機在兜裏瘋狂的震動,掏出來,來顯竟然是簡燁的名字。

    簡燁這段時間一直忙着寫論文,和我的聯繫也少了。突然間給我電話,讓我發自內心的感覺到恐慌和害怕。

    看到來顯上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就像被戳穿了謊言的罪犯一樣,整個手腕都在處於本能的震顫,瞳孔放大的看着脆弱的手機從手指尖滑落到卵石地面。

    屏幕被摔碎了,在光滑的鏡面上出現了縱橫交錯的裂紋。

    但是手機沒壞,觸摸屏還可以使用。

    我咬了咬牙,從地上撿起來,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簡燁急躁而又關心的責問:“菲菲,你到底在哪裏?我去你寢室找你,等了半個小時都沒看見你,問了舍管阿姨才知道你出去了。是腦袋被門夾了嗎?生病了還到處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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