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蠱夫 >048,死嬰中蠱 爲木槿花西月錦繡的皇冠加更!
    “什麼事?”樊守看我轉過身來,趁機親了我脣瓣幾口,就問我道。

    雖然他臉上有痘包,但是他的眼睛很好看,長長的睫毛,烏黑的眼仁,這會正朝我投來寵溺而溫暖的目光,看的我心裏暖暖的。

    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會,我纔想起要說什麼來,於是朝他道:“就是關於汪洋和阿珠的。”

    “關於他們的?”樊守目光一滯,親吻我臉頰的動作就收回了。

    “是啊。你知道嗎?汪洋不是真的愛阿珠,他是被阿珠騙到這裏來的,然後又被阿珠中了蠱,他就不得不娶她。汪洋好可憐的,阿珠現在癱瘓了,不知道怎麼還能控制他,讓他和她做那種事情……”我說到這,嘆了口氣,心裏替汪洋叫屈。

    樊守聽後,並沒有多麼驚訝,他只是眼珠轉來轉去,好像在想着什麼。

    我等了一會,沒聽到他迴應我,於是,我對他又道,“守哥,你能不能幫幫他啊?”

    “等等,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樊守皺了皺眉,嚴肅的看着我問。

    我想了想,就如實告訴他道:“汪洋之前其實給了我一部手機,我上次就是拿那部手機打電話回家,然後得知我爸爸媽媽生病住院的事情的。今晚,你離開後,我就想着給家裏再去打通電話問問,可是電話也沒打通,隨後汪洋就打電話過來了。我就接了電話,得知他中了腹蠱蟲,我就想,自己什麼有那蟲子害怕的味道啊,於是就去找他了,去他家後,發現了阿珠坐在牀上,而且還會說話,說的還是什麼腹語……她還讓我跑……好可怕的,後來汪洋就醒了,我套他的話,就套出他和阿珠之間的祕密了。”

    樊守聽我說完,厚重的眉毛越擰越緊,最後朝我鼻哼一聲,“我說你怎麼在外面被阿珠欺負了呢?原來是去了汪洋家折回來遇到她了。汪洋有那麼重要嗎?讓你連蛇都不怕的就衝出去找他?”

    我看他氣鼓鼓的樣子,伸出沒受傷的手,給他撫緊擰的眉頭,“守哥,你別生氣了,我也是爲了救人啊,就算那個不是汪洋,是別人中了蠱,被我知道了,我也是會去救的。”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一定又瞎想喫醋了。

    他被我伸手摸眉頭的舉動弄得面色緩和了一些,伸手捉住我的手,嘴上還是不讓我,“別鬧。你呀,傻乎乎的,汪洋和阿珠的事情,不定是不是他說的這個樣子!不過,你說汪洋中蠱?還說阿珠坐起來了說腹語?這事可就複雜了。”

    “怎麼複雜了?”我問道。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來,“阿珠如果能坐起來,還能用腹語說話,只能說明,她之前並不是真的癱瘓……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是真的癱瘓?那是什麼?”我愣了。任憑我在怎麼想,也想不到她那是什麼情況。

    樊守顯然已經知道她那是怎麼一回事了,但不願告訴我,只對我說,“說了你也不明白。”

    “好吧,那你幫幫汪洋啊,他說,只要和你換血,他就能有一線生機。”我朝樊守露出一抹祈求的表情來,“守哥,汪洋人很好的,我不想他被阿珠控制。”

    “換血?”樊守聞言,眼睛瞬間一眯,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

    “對,他就是這麼說的。”

    “哼!我明白了!果然是他!”樊守居然猛地坐起身,雙手捏拳,眸中閃現出興奮的光澤來。

    我不解了,“什麼果然是他?”

    “沒什麼。老婆,他不是想要和我換血嗎?你告訴他,我答應他。不過,地點嘛,就在我家這好了。”樊守突然扭過頭,朝我笑道。

    只是他雖然是在笑,但眼睛裏卻是冷冷的神色。

    我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後背都有點發寒了。

    不過,他居然答應我了,我就知道,他是個有俠義心腸的人!

    我一高興就從背後摟住他,“我就知道守哥最好了。”

    “嘴甜。”他寵溺的笑了笑,伸出微帶剝繭的大手撫了撫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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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樊守又捨不得叫我起來,自己把早飯做好,才走過來輕輕的捏着我的鼻子,喊我道:“懶婆娘,快點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我正困着呢,就拍開他的手,“討厭,讓我再睡一小會,好睏。”

    “我不是真的娶了個懶婆娘吧?這都快中午了,你居然還不起啊?”

    “我困死了……”我把薄被子往上一拉,蓋住頭,接着睡。

    最近這幾天,真的是睡不夠啊!

    “你就是要睡,也等喫完早飯再睡。”他一把掀開被,朝我腰上掐了一把,弄得

    我好癢,不得不起來躲開他的魔爪。

    起牀後,洗漱完畢,就又被他拉到桌邊,坐在他腿上,喫起飯來。

    我算是發現了,不反抗他之後,他簡直就把我當女兒一樣對待了,恨不得時時刻刻和我黏在一起。

    喫完飯,老族長就帶着一個愁眉苦臉的男人進我們家了,掃了一眼那個男的,我才發現這個男人好像是昨天在汪洋診所裏的那個嬰兒的父親。

    他怎麼跟着族長來我們家了?

    他一進來,二話不說,就噗通一聲給樊守跪下了。

    這讓樊守愣了一下,“樊墩子,你這大清早的給我跪啥子呢?”

    “蠱公,求求你幫幫我們夫妻吧!”樊墩子說話間,拼命的拿頭磕着地。

    聲音“咚咚”的,聽起來就替他頭疼。

    “你快別磕頭了,什麼事說就行了!”樊守顯然被他這麼磕頭磕的有點煩躁。

    “蠱公不答應我,我死活也不起!”樊墩子可沒說假的,真的是一邊說一邊磕頭,大有樊守不答應他,他就真的不起來了。

    這會把頭上的名族頭巾都磕掉了,也不管,繼續這麼磕。

    “你都沒告訴我什麼事,我怎麼答應你啊?”樊守見他不肯說,就朝老族長看去。

    老族長這會拿着銅製的菸斗,一個勁的吧嗒嘴在抽,樊守朝他看過來,他才放下,嘆了口氣,“哎,他怕你不答應,畢竟這事你要是幫了,出力不討好,還很有可能遇到危險。但這滿村,也就是你的蠱術最高,不找你,他真的就沒法子了。”

    “到底什麼事!再不說,給勞資滾!”樊守暴脾氣被逼出來了,這會指着門口就吼道。

    他突然這麼一吼,嚇了我一跳,忙走到他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這才面色緩和了些,望着跪地的樊墩子。

    樊墩子見他是真的不耐煩了,才停止磕頭,趴在地上,聳動着肩頭,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兒子他中蠱了!”

    “什麼?”樊守愣了一下。

    不僅僅是他,我也納悶了,“你兒子是那個昨天夭折的嬰兒嗎?”

    他兒子都死了,怎麼還能中蠱呢?難不成,他家裏還有個兒子?可昨天聽老族長勸他們,說他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這不是表明他們沒別的孩子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啥子搖着?”他沒聽明白我的話,擡着頭,黑黝黝的臉上,掛着困惑的表情。我還看到他眼睛裏有渾濁的淚水在晃動。

    “不是搖着,是夭、折!就是……”我真不忍心說那個字啊。

    可他是農村人,顯然聽不懂我這話。

    樊守拉了拉我,朝我埋怨道:“你說這文縐縐的話,他哪能聽得懂。死就死了唄,說啥子夭折嘛!”

    他這樣一說我,我就尷尬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那個樊墩子被樊守這麼一說,又是捂臉哭了,“是的,他已經死了。”

    “他死了,那還中什麼蠱?”樊守問道。

    “他……他就是不知道中了什麼蠱,頭頂拱出一條長腳的小蛇來,而且還能睜眼哭……他媽媽看到這樣,死活不讓我們埋了他,這會正坐在他墳墓邊上,給他餵奶呢!我拉都拉不回來。老族長說,這伢子是中了蠱,我老婆這麼喂他奶,肯定會出啥子問題的。就拉着我過來請你幫忙,看看能不能除了他身上的蠱,讓他踏踏實實的、完完整整的埋咯!”

    這個樊墩子越說越讓我感到不可思議,怎麼孩子死了,頭上還能拱出一條蛇來?並且還能睜眼哭泣?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樊守聞言,厚重的眉毛緊緊擰了起來,翻翹的密睫微轉,眼瞳也轉來轉去的,似乎在思考着這件事。

    老族長這時就替樊墩子說話了,“他們兩口子也不容易的,結婚好幾年,纔要上伢子,這還不到滿月,伢子就死了,他老婆捨不得是肯定的。這會伢子中了蠱吧,她明明知道是死了的,還非要給他去餵奶,死活不聽勸。阿守啊,你是村裏的蠱公,這事你就幫幫他們吧!除了蠱,再埋。”

    “這伢子不能埋!”樊守突然開口,表情凝重。

    “那咋子辦嗎?”老族長問他。

    樊墩子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望着樊守。

    樊守將樊墩子扶起來,朝他道:“得燒!”

    “啥子?”樊墩子眉毛一擰,癟癟嘴又忍不住掉了淚。

    “燒了!這伢子八成已經是蠱嬰了,你們說說,怎麼發現他頭上有蛇的?”樊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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