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蠱夫 >102,招了惡蠱
    本以爲樊守聽了之後,一定會說我的。哪知他只是哎的一聲嘆了口氣,就沒了下文。

    這可不像他的個性啊,所以,我睜開眼朝他看過去,只見他已經不看着我了,而是伸手在查看自己的手,我發現,他的手本來腫起來的,塗了那個什麼綠色的藥水之後,慢慢就消了,他舉起手來來回回的看了兩遍,轉動了幾下如黑寶石的眼珠,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想入了神。

    “守哥,校長他是不是……?”我見他沒因爲我的話而發火,於是又大着膽子問他。

    樊守回過神,朝我重新看過來道:“好像昨天下午就死了,我是去你家樓道處理牛蠅蠱的事情,發現你爸急匆匆往樓下走,我問他什麼情況,他說校方通知他,你和校長通通被蛇咬了。我就趕緊和他一起去了你們學校,正好看到你被送到救護車上,而你們校長卻是被白牀單蓋着臉的。所以,他那個時候應該已經死了。”

    猜到校長有可能已經死了,可聽到樊守說出來,我心裏還是感覺很堵得慌,畢竟是一條人命,而且,我還很尊重校長的,我復課的事情,就是他和副校長一起通過的。

    “我要去報警抓汪洋!”我氣道。

    樊守卻給我否定了,“不行,如果你去報警,一來你沒有證據,警察不一定會抓他;二來讓他狗急跳牆了,禍害社會就不好了。大樊村、馬山寨那些村民他都殺得不帶眨眼的,城裏這些對蠱一無所知的人,他更就不放在眼裏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我可不敢想在城裏還被汪洋害的到處跑。

    “汪洋現在受傷,而且被我的黑蜂蜇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搗亂。所以,我們暫時不要擔心。你好好養幾天身體,等身體好了,我要帶你和咱爸咱媽搬家。”樊守淡淡的說道。

    “搬家?”我不解了,“搬哪去?”

    “我這兩天和阿泰在郊區找了一棟小樓,舊是舊了一點,但住我們五個人是夠了。”樊守道。

    “可我在那住的好好的,而且我爸也不一定會同意我搬過去的,你這樣擅作主張太不合適了。”他不是之前和我說好的,要等我爸接受他,他才和我爸商量我和他住的事情嗎?

    樊守似乎知道我想什麼,這會不耐煩的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是你男人,怎麼可能讓你憋屈的和別人合租?還有,之前我不知道汪洋在這,我要是知道,那天就直接找你爸說清楚我的身份,帶你們搬走了。”

    “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否則我爸高血壓犯了,可不是鬧着玩的!”我慌了,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守哥,你別衝動行不行?”

    “你身體恢復了?”樊守被我拽住胳膊,突然英俊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來。

    我忙鬆開他的胳膊,動了動胳膊,踢了踢腳,發現真的恢復知覺了,並且身上也開始輕鬆起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然後就忘了勸他不要和我爸說清身份的事情來。

    隨後樊守扶着我下牀走動了幾步,我感覺除了有點虛弱以外,沒什麼不適了,樊守緊擰的濃眉就漸漸鬆開,低聲說了句幸好樊雅有對付金銀蛇毒的法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發現樊守來城裏了,普通話說的不但標準,有時候還能蹦出一兩個成語來,顯得也挺有文采的。

    現在,他相貌恢復了,不管做什麼動作,說什麼話,都讓我喜歡。

    我爸過了一會醒來,問自己剛纔是怎麼了,本來我還以爲樊守要瞞我爸,哪知他對我爸如實說道:“陳叔,我剛纔對你用了攔盜香粉。”

    “什麼?”我爸顯然有點懵。

    樊守還想回答他什麼,可醫生帶着護士來了,說是要給我檢查身體,他們是男的,自然不好留在病房了。所以,一個個都走出去了。

    醫生認真給我查了查脖子的傷口處,然後就是手腕處的傷口,最後又是讓我擡手擡腳,下來走動什麼的,折騰了好一會,他一臉不可思議的下了定論,“陳小姐,你好像之後被什麼毒蜘蛛之類的東西咬了,居然以毒攻毒的把身上的毒解了。你要是覺得沒什麼不適,隨時就可以出院。”

    我一聽這話樂了,“太好了,那麻煩您現在就給我辦出院手續吧!”

    繼續呆在醫院裏,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所以,能快一點出院,就快一點出院!

    醫生隨後說馬上給我開出院單子,還一個勁的對一旁的同事說什麼太神奇了之類的話。

    他們離開了好一會,也沒見到樊守和我爸回來,我就有點奇怪了,下牀穿上鞋要出去找他們,結果剛打開門,樊守和我爸就開門走了進來,我爸顯得有些恍惚,樊守倒是神采奕奕的走過來扶我走回去,“你怎麼回事呢,怎麼不好好躺着,下牀了?”

    他這突然扶着我走回去的動作極其親密,我剛要伸手拂開他的胳膊,他就對我輕聲道:“我已經和爸說清楚了。”

    我一聽他和我爸說清楚了,就嚇了一跳,忙看向我爸。正巧我爸也朝我看過來,四目相對中,我爸眼裏泛出了無奈的神色,“落落啊,樊守剛纔把你們在大樊村的事情都告訴我了,爸爸只問你一句,你真打算和他過一輩子嗎?”

    我本以爲爸爸聽到我和樊守的事情,他會氣的和樊守打起來,卻沒想到,他現在用這麼平淡的口氣問着我。

    我有些意外,但同時心裏的大石也落了下去,我擡頭看向樊守,他也正低頭看着我,目光裏閃現着緊張。扶我胳膊的手也捏的越來越緊,似乎怕我會說個不字。

    難得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樊守出緊張的模樣,所以,我打算嚇嚇他,“這個……哎……”

    “落落啊,你要是不同意,爸爸這就趕他走,以後再不許他來找你!”我爸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可樊守就急了,皺着濃眉,朝我喊了起來,“陳碧落,你可別忘了,你是我拜過祖宗牌位,和寨子里長輩磕過頭,手印落在族譜

    牆上的婆娘呀!別回了城,你就不認自己男人了!”

    看到他說話間,鼻翼一張一合的深呼吸着,一臉緊張的模樣,我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守哥,我還以爲你什麼都不怕呢!”

    樊守聞言,眨了眨長睫眼眸,隨後明白過來,嘴角微微上揚,“你回城學壞了,都會耍我了!”

    “什麼叫我學壞了,我是變聰明瞭點好嗎?”我反駁。

    “你得了吧,還變聰明呢,傻的沒治了。”

    “不許說我傻,不然我生氣了。”

    “好好,不說你傻,說你瓜可以了嗎?”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得寵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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