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蠱夫 >312,黑苗族降頭術(二)
    她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大了?難道她認識我?

    我有些納悶,於是,擠出一抹微笑,再次回答道:“我叫陳碧落,怎麼了?”

    說話間,我仔仔細細的打量她一遍。 發現她不但胖,個頭也不高。

    馬大芳這會目光越來越複雜,“你的老公是不是叫做樊守?”

    “你怎麼知道的?”我警惕起來。

    因爲我們這排座位,正好在最前面,所以前面沒有人,而且,和隔壁座位隔着過道,所以,我們說話也不用擔心被別人聽到。

    她聽到我這話,將手裏的薯片袋子,往垃圾袋裏一裝,拍了拍手,朝我伸過來又道,“陳小姐,我是馬金的大女兒叫做馬大芳,我來之前,是收到七七的郵件,說是她在馬拉西亞巴沙這附近的黑苗族遇險,讓我過去救她。其實,我已經和家族脫離關係很多年了,七七他們也從來都不聯繫我,這次要不是真的遇險,也不會給我發郵件了。”

    “遇險?”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首先就想到了守白守玉來,“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樊守的名字?”

    “樊守我從前就見過他,但是,他收七七爲徒的時候,臉上全是痘包,所以,剛纔我看到他也沒認出來。至於知道你的名字,是因爲七七在郵件中提到了你和你孩子們……”說到這,馬大芳猛然捂嘴,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擔憂的看着我。

    她正好在這關鍵的時候止住話語,把我弄急了,忘了這是在飛機上,就朝她喊道:“孩子?孩子們怎麼了?你快說啊!”

    我不等她回答,腦海裏就浮現出孩子們遇險的各種恐怖畫面,心揪了起來。

    馬大芳看了看四周,最後朝我爲難道:“我答應過七七,不能告訴你們,要不然的話,在南京的時候,我就去找樊守了……”

    “不能告訴我們?那麼孩子們是真的出問題了是不是?”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馬大芳的衣領,激動的看向她。

    “我……”

    “碧落,怎麼了?”馬大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樊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擔憂的朝我看了看。隨即又看了看一旁的馬大芳,結果好像是認出她來了,“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樊蠱公,你忘了嗎?我是七七的大姐,馬大芳!不過以前倒是沒這麼胖……”馬大芳朝樊守回答了一句,然後就盯着樊守的臉看呆了,“樊蠱公的臉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帥氣的我都認不出來了。”

    “原來你是馬大芳,可我記得你不是和一個越南的男人偷渡去了越南嗎?現在怎麼出現在南京飛往馬拉西亞的飛機上?”樊守看到她,厚重的濃眉皺了皺,眼裏泛出警惕的光芒來。

    馬大芳胖手抓了抓頭心,“一言難盡啊……”

    “告訴我,七七和我的孩子們究竟怎麼了?”我卻等不了她和樊守這來回打招呼浪費時間了,現在就想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

    我這話一問出來,樊守臉色一滯,朝她逼視過去,“怎麼回事?”

    馬大芳無奈之下,就把馬七七發郵件給她求救的事情,告訴了我們。

    原來,馬七七和鄭雲凱怕汪洋找到他們,他們沒法保護好守白守玉,於是就帶着他們偷渡到了沙巴的我們族人那裏暫避,哪裏知道,剛去沒幾天,就見寨子裏的族人一直被當地的土著族人騷擾,作爲馬山寨的巫蠱師,七七自然不能看移民到沙巴的族人受欺負,於是就對當地人用了蠱術,哪知,當地人請來南洋一代有名的降頭師對付馬七七,在爭鬥中,對方的降頭師以爲守白守玉是七七和鄭雲凱的孩子,把他們帶走了。

    馬七七又中了降頭,危在旦夕,但是,又不敢給我們打電話,怕我們責怪她,所以,就給自己的姐姐馬大芳發了求救郵件。因爲馬大芳的前夫是越南人,對降頭術有一定的瞭解,而馬大芳的蠱術本身也比馬七七高不少,馬七七以爲找她肯定能救出守白守玉。

    結果她萬萬沒想到,我和樊守會在飛機上遇到馬大芳。

    馬大芳的又是個大嘴巴,所以,沒說幾句話,就把所有的事情向我們交代了。

    樊守聽完她的話,凝眉沉思,而我急的哭了起來,“守白守玉……嗚嗚……”

    我雖然看過蠱術祕籍,但是,對於什麼降頭術,是一點都不懂啊!還有樊守,他也是一樣的,這樣,我們還能在當地的降頭師手中,救出孩子們嗎?

    我現在不怪馬七七和鄭雲凱,而是怪我自己不該把孩子託付給他們保護了。

    可當時那種情形下,我不得不這麼安排啊!

    “碧落妹子,對不起啊,我家七七她太沖動了,沒把你們的孩子看好。”馬大芳愧疚的看向我,朝我道歉道。

    按照輩分來說,我和樊守的孩子,是鄭雲凱的侄子,而樊守有是馬七七的師傅,所以,自從知道馬金和馬山寨的人都是汪洋害死的之後,他們夫妻倆個就對我和樊守很恭敬,處處幫我們,感情也漸漸升溫。

    所以,我知道馬七七是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能諒解她。

    可樊守這會卻沉了臉,“這兩個沒用的傢伙,看個孩子都看不好。難怪之前我說要接回孩子們,他們倆個推三阻四的,說什麼還想帶孩子們世界各地多逛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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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七七他們也是怕你生氣……”馬大芳窺了眼樊守的臉色,估計見他沉着臉的樣子挺可怕的,所以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了。

    “守哥,降頭術你了不瞭解啊?能有把握救出孩子們嗎?”我這會強壓擔憂的心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朝樊守看過去,壓低聲音問道。

    樊守聞言,鬆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直起身,看了看機窗外面的雲朵,似乎想什麼事情想出了神。我以爲他不會回答我的話了,正打算再問他一次,他又回過神,指了指自己的座位,朝馬大芳看過來,“大芳?”

    馬大芳愣了一下,隨即立馬明白過來,託着自己的揹包,就起身和樊守換了座,只是,臨走過去,還低聲勸樊守不要怪馬七七夫妻什麼的,樊守沒理她,顯得異常的高冷。

    等他坐到我身邊之後,伸手捉住我的手,輕聲道:“老婆,雖然我對降頭術不太瞭解,但是,降頭術也是從苗蠱術中演變而來的,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大致的用蠱方法還是一樣的,所以,別擔心,我一定想辦法把孩子們救出來。”

    聽到他這句話,我微微舒了口氣,雖然心裏還是擔心孩子們,可樊守這句話讓我安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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