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蠱夫 >337,玉蠱瓶(六)
    “呦,這不是樊先生嗎?之前燒我廟的兇狠勁那裏去了?哈哈,現在看着,好像被遺棄的小狗,真是可憐!”阮玉朵這會走過來,朝樊守奚落道。

    樊守被她說的憤怒不已,緊皺濃眉,瞪着她,想說什麼卻忍住了。

    但他身後的徒弟馬七七就忍不住了,“阮玉朵,嘴巴放乾淨一點,不然,小心我給你條蠱蟲喫喫!”

    “哈,手下敗將也來威脅我?真是搞笑!”阮玉朵將臉上的一根亂髮掖到耳後,邪魅的朝馬七七勾起紅脣,嘲諷的笑道。

    “你找死!”馬七七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女人,這會眼一眯,就有兩隻金光閃閃的飛蟲衝向阮玉朵。

    阮玉朵見狀,身子往後一退,隨即,周身生出一團黑霧,本以爲可以阻止那兩隻飛蟲,卻沒想到,這兩隻飛蟲根本就不受黑霧的影響,快速的鑽進了阮玉朵的鼻子裏,讓她打的噴嚏連連,就連頭上的夜來香花也打掉了地。

    “玉朵你沒事吧?”阮格契見狀,一把將她拿到身邊,伸手從脖子上一抓,拽下來戴在脖子上的一條紅色的項鍊就往她的脖子上戴去。

    一戴上這項鍊,阮玉朵才止住打噴嚏,隨即身子顫顫發抖起來,“歌且,我好冷……”

    好冷?還是金光閃閃的蟲子,難道是小寒蟬?

    之前見樊守養過,但是,卻是養來專門救被赤炎蛇咬傷的村民的。說小寒蟬毒性不大,但是藥用價值很高。

    “忍着點!”阮格契脫下自己的外套,忙披在她身上。然後朝馬七七瞪過去,只見阮格契的眼睛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會發紅了。

    我正看的納悶時,汪洋拽了拽我,“千萬別看他的眼睛。”

    我聞言,回過頭看向汪洋,剛想問爲什麼,可想起他不許我說話的命令來,所以,我就沒有開口問。

    但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那邊傳來馬七七痛苦的尖叫聲來。

    我聞聲,忙擔憂的看過去,只見馬七七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捂住眼睛,隨後,跌進鄭雲凱的懷中,嘶喊出聲。樊守見狀,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從手腕處一抹,抹下來一條通體發紅的半透明小蛇,就拿出匕首,剖開了蛇肚子,從裏面取出了蛇膽餵馬七七吃了。

    雖然沒有說立竿見影的效果,但馬七七漸漸沒那麼痛苦了,叫聲變小。

    這會阮玉朵這邊已經冷的倒地發抖了,身上還冒着寒光,嘴裏一遍遍的喊着“歌且救我……歌且我好冷……”這樣的話。

    阮格契見馬七七被他下的蠱還是降頭的被樊守解了,氣的呼吸不均,剛要雙手合十搓手放毒物,卻被汪洋給止住了,“這裏海風這麼大,而且人也多,不要動手下降霧,否則會被風吹走降霧,還很有可能被識破降頭師身份趕出黑市。”

    “可玉朵她中蠱了!”阮格契氣憤的瞪了一眼馬七七。

    馬七七這會鬆開了捂眼的手,試探性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能睜開之後,她就朝阮格契瞪過來,但是並沒有再開口。

    “玉朵沒事,小寒蟬的毒性並不大,你回頭拿銀器盛水放一晚上給她喝就好。”汪洋提醒道。

    阮格契聽到這話,還是不甘心的朝馬七七剜去。可汪洋喊了他一聲,“阮格契!”這將阮格契喊的回過神,恨恨的從馬七七那邊收回目光,纔將阮玉朵扶着下了黑市的遊輪,隨後,將她託付給了船上的婦女,讓她來照顧阮玉朵,等一切安排好了,阮格契就又自己爬上了遊輪。

    這會馬七七也因爲蛇膽的原因,解開了眼上的降頭毒素,在阮格契上來之後,變得警惕。

    “開市了,你們還要不要進來?”

    就在我們一干人或愛或恨的互相注視的時候,遊輪入艙口那邊傳來一抹粗莽的男音,說的是不太流利的英文。

    聽到這聲音,我們一個個回過神,往那邊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個頭能有兩

    米高的健壯男人,赤膊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一條大給褲衩的男人一手拿着一根甘蔗在啃,一邊朝我們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即使是漫不經心的,那眼神也很兇狠的感覺。

    “我們走。”汪洋這時率先領着我和阮格契往前方的遊輪艙口往前走去。

    他領着我往前走去的時候,我回頭掃了一眼樊守,還不等看清樊守,汪洋就拽了拽我的胳膊。我沒轍,只得收回了目光,低頭挽着他胳膊,繼續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阮格契先走進去一點障礙沒有。可一到了我和汪洋,那個大塊頭就朝我們用英文說道:“男人可以過去,女人……女人留下來檢查,我懷疑她身上藏有武器。”

    這裏難道不讓帶武器嗎?不過,我根本就沒有帶武器!

    所以,這會我擡起頭看向他,用英文說道:“我沒有帶武器。”

    聽到我聲音,而且看到我的相貌,這個大塊頭臉上露出那種貪婪的表情,目光還移到我飽滿的地方死死盯着看,“我說懷疑就是懷疑,快雙手貼在牆壁上,我要搜身……”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這傢伙居然還嚥了咽口水。

    我氣憤不已,這混蛋,根本就是想趁機佔我便宜!

    “我說過讓你戴上斗笠,可你偏不聽。”汪洋這時湊到我耳邊輕聲和我說了句。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是啊,剛纔我怎麼就把斗笠扔船上了呢?現在後悔死了。

    本以爲汪洋回救我,可他卻鬆開了我手,指着艙門邊的破舊掉漆的艙壁處,意思示意我趴在那接受檢查。

    我氣的瞪着他,他卻朝我邪邪的一笑,隨後提着箱子走進了船艙裏,一點不帶回頭的!

    我氣的好瘋掉了,這死汪洋在搞什麼鬼?

    “趴那邊去……”大塊頭見汪洋走了,更加的肆無忌憚了,這會直接將手裏啃了一半的甘蔗往船甲板上一丟,就開始朝我伸手襲擊過來。

    我嚇得連連後退,並且將手指塞進口中,只要這大塊頭敢進犯我,我就咬破手指,喚出護身甲蟲對付他。但同時又期望在我咬手指之前,樊守他們能夠追上來,替我擋住這混蛋。

    他看我不配合,也不生氣,嘴裏邪邪的說着我聽不懂的話,也不知道是越南話還是其他地方的話。反正說完,手就一把捏住了我的肩膀。

    我見狀,一咬牙準備咬破手指……

    “呃!”突然,大塊頭鬆開了我的肩膀,並且單膝跪地,痛苦的捂住脖子處,可即使他捂住脖子,可他脖子上越腫越大的水泡也止不住的往外繼續擴散。

    “找死!”

    樊守的聲音突然從這大塊頭的身後傳來,我忙循聲望去,正好見幾只蠱蟲飛回他的身上,鑽進衣服裏無影無蹤了。他這時正好朝我看了過來,我們便四目相對,彼此注視了幾秒鐘,直到大塊頭倒地發出一聲悶響爲止。

    “汪洋呢?”

    這大塊頭倒地,拉回了我們的思緒,樊守忙走過來問我。

    他一走過來,其他人也跟上來。

    我指了指船艙裏,氣憤道:“先進去了。”

    “糟了!”樊守聞言,好看的長睫大眼一睜,想起什麼似得,忙吩咐身後的鄭雲凱夫婦和樊石頭他們,“快,你們先進去找那東西,找到了,一定要比汪洋更高的價格買回來!”

    “好。”鄭雲凱夫妻和馬大芳夫妻以及樊石頭就趕忙跑進船艙了。

    他們一進去,我就問樊守,“守哥,汪洋到底要買什麼?”

    結果,還不等我話說完,他就突然脫下了外套,披在我身上,“怎麼穿成這鬼樣子!真是不讓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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