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蠱夫 >344,尋找活蠱人墓(二)
    話末,就見汪洋往身後的阮玉朵伸了伸手,阮玉朵就從揹包裏抽出一根登山用的柺杖遞給他,他用柺杖支撐着身子不倒下去,可另一隻手卻捂住胸口位置,看起來很痛苦。

    樊守見狀,也不多浪費時間,從身後的揹包側兜裏,抽出一張地圖,鋪在碼頭的一塊石頭上,對汪洋指劃道:“以前雖然我不知道阿姆是守陵蠱女,但是,通過她以前和我說的一些關於南洋這一代的故事,以及她生前喜歡的物品來看,她和我外婆經常出入的地帶是越南、馬來西亞、泰國、柬埔寨,而能將這四個國家串聯在一條線上的路線,是這裏……”

    他伸手在地圖左上角位置的一道扭曲的路線上指了指,擡頭看向汪洋。

    汪洋見狀,拄着登山柺杖走過來,仔細看着這條路線,眉毛緊緊擰住,“這裏只有一半的路程,另一半的路線圖呢?”

    “我找了所有這四國的地形圖,以及亞洲區域的地圖,都沒有找到這條路的另一半路線圖,但是,我敢百分百肯定,活蠱人墓一定在這條路線上。”樊守肯定道。

    汪洋聞言,眯了眯眸,盯了樊守好一會,“樊守,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敢耍花樣,那麼你的孩子們……”

    “如果不是爲了孩子們,老子也不可能站在這和你好聲好氣的說話!汪洋,我樊守什麼爲人你清楚,要麼不答應,要是答應了,就會一做到底,不會和你一樣,算計來算計去。”樊守不等他威脅的話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聽到樊守這話,我心裏很溫暖,覺得此刻被烈日暴曬下,滿頭汗水的樊守是最帥的。

    汪洋轉動了幾下眼珠,隨後臉上懷疑的表情消散,就將地圖遞還給了樊守,“好,接下來,你帶路。”

    樊守卻那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向躲在椰子樹底下乘涼的阮格契那邊道:“我可帶不了路,這一帶,熟悉地形的,只有阮格契兄妹。”

    樊守這麼一說,汪洋就順着他的目光看向阮格契那邊。因爲離得不遠,阮格契兄妹以及阮格契的第八位老婆小夢都聽到了。所以,這會阮格契他將一縷鬢角掖到耳後,邪魅的朝樊守一笑,“我憑什麼要給你們帶路,我又不欠你們的。這次我肯跟來,完全是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

    “格契,只要你肯幫我,到時候,我會教你蠱術,並且和你分享蠱術祕籍的內容。”汪洋這會不等樊守提出報酬,就先開口了。

    阮格契聽到他這話,本來還吊兒郎當的事不關己的樣子,可現在,立馬一整精神,推開給他扇風的小夢,認真朝汪洋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有對你出爾反爾過嗎?”汪洋不答反問。

    阮格契就笑了,這時,阮玉朵也開始樂的不行,“歌且,汪洋哥說的話,從來是說到做到的。你就別浪費時間了。”

    看到他們兄妹倆這激動的模樣,我心裏很不安。如果汪洋真的把蠱術祕籍和他們分享了,那麼,他們就是又會蠱術又會降頭術了,到時候,還有誰能制服得了他們?他們如此心術不正,將來必成大禍!

    我擔憂是擔憂,但爲了順利找到活蠱人墓,拿出蠱術祕籍,救到孩子們,所以,也就不說什麼了。

    看向樊守,他臉上卻沒有什麼擔憂的表情,難道他就不怕阮格契兄妹學會蠱術,禍害他人嗎?

    阮格契聽妹妹這麼一勸,也就不在擺架子,而是拽了拽身旁的小夢,用越南話和她交談了幾句,只見這個清瘦的皮膚黝黑的女人,就點點頭,伸手指了指碼頭外面馬路上的大巴車,然後嘰哩嘎啦的又對阮格契說了些什麼話,惹得阮格契咯咯直笑,最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親吻了她脣瓣一下,讓她害羞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了,阮格契就朝汪洋

    說道:“老同學,我家老八小夢是馬來西亞人,對樊守說的那條路瞭解一點,她說,那條路叫“無頭路”是看不到頭,又回不來的路,她們那邊的老人們都告誡不能走那條路,她們偶爾走到山林中間時,誤入那條路附近,也都是繞道走的。如果不繞道走,只要踏上那條路,走上一段距離,輕則昏迷,重則當場死亡,很是詭異。”

    “我不在乎這些,只問現在怎麼走?”汪洋對他說這些話很沒興趣。

    阮格契就朝他癟癟嘴,“你總是這麼沒趣。我家小夢說了,先乘巴士到市裏,然後去沙巴,再從沙巴的紅樹林往……”

    隨後,阮格契簡單的把怎麼去無頭路的路線說了一下,樊守和汪洋一合計,就先坐車去了市裏,到了市裏之後,阮格契本來想賴着住一晚上的,結果被汪洋催促,他只好動用一些手段,讓幾個他的信徒幫忙將我們送到了沙巴。

    阮格契他們這些越南人,存錢的意識很淡薄,往往是,掙了錢先享受,享受完了,再接着掙錢。所以,他是一路上最會享受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身邊的小夢照顧,包括喫飯,都是小夢給他擺好碗筷,就差沒喂他吃了!

    比起他來,我則相反,一路上都是樊守照顧我,我就是想照顧樊守,樊守都不讓。這一點,看的小夢和阮玉朵都表情怪怪的。馬七七夫妻和樊石頭早就見怪不怪了。

    之前因爲孩子們生死未卜,所以,沒有心思賞景,可現在孩子們暫時安全,於是,也就有了賞景的心情,馬七七自從得知汪洋是殺害她父親和全村人的幕後黑手之後,已經和我們關係處的很融洽,所以,從峴港到沙巴這一路,馬七七都爲我充當導遊,給我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極其風景,讓我心情好了許多。

    我們到了沙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在當地市裏找了一家不算大的酒店住下後,樊守就將我拉到他的房間去住了,我本以爲汪洋不同意,可沒想到,他當作沒看見,由着我們去了。

    阮格契看到了,雖然沒有說汪洋什麼,那眼神卻鄙夷的不得了。

    隨後,除了汪洋、阮玉朵和樊石頭是一人一間房間休息的,其他人都是住在一間房間。

    我和樊守好幾天沒見面了,所以,一進房間,這傢伙就迫不及待的把我給要了!

    這一次,孩子們生命暫時安全,我不好再阻止他,而且,我也很想他,所以,強撐着疲勞的身體,和他在一起。

    結束後,洗完澡,我們躺下,他緊緊摟着我,不捨得鬆開,“今晚,我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

    “怎麼,你這幾天都沒睡好嗎?”我心疼的伸手撫摸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發現他的眼下都泛出熊貓眼了。

    他捉住我的手,湊到脣瓣上親了一口,隨即輕聲道:“老婆孩子都不在身邊,我怎麼能睡得着覺……”

    話說到最後,他呼吸聲漸漸均勻了,應該是睡着了。

    可燈還沒有關上,所以,我看着他一會,見他漸漸睡的沉下去,就伸手摸到牀頭櫃位置,準備關燈睡覺,然而,就在我剛摸到燈的時候,樊守放在牀頭櫃充電的手機,傳來了震動的聲音,而且還是一次接一次連續性的,應該是有人給他打電話了。

    於是,我帶着好奇,拿起手機湊到眼下一看,只見屏幕上顯示着“紅桃花”三個字。紅桃花?這誰啊,怎麼和撲克牌的名字一樣。

    我從來都不是那種愛翻看老公手機,或者是替他接電話的女人,可這會看了看熟睡中的樊守,考慮了一下,還是按了接通鍵,剛準備開口問是誰,結果,裏面就傳來一抹很有磁性的女音,“看來,你又沒睡着?需不需要我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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