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氣長生 >第305章:以夢爲師
    韓嘯踩着飛劍飛回了他的洞府,眼看着洞府已經有一虛空符陣,想起在靈符堂時,感覺到的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覺得有空的時候,得再布幾層陣法才更有安全感。

    現在嘛,他太累啦。

    和人喝了這麼久的酒,又和風清語聚精會神地玩了這麼久,加上酒勁太強,現在的韓嘯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是的,睡覺……

    自從啓靈進入煉氣期之後,好久沒有想好好睡上一覺的感覺了。

    凡人可以經常買醉,然而,修仙者難得一醉……

    韓嘯睡得很舒適,趁着酒勁,他睡得酣暢淋漓。

    韓嘯知道,如果睡覺,他將會夢到什麼……

    果然……

    一口巨大的玄色巨棺又出現在了韓嘯的夢境中……棺材蓋忽然被人從裏面嘎吱地撐開,然後,一個女人從棺材中突然坐了起來……

    場面相當嚇人。

    棺材中的女人很美,但臉白如紙,毫無血色。

    入眼處,青絲如瀑,長髮垂胸,一雙雪白的玉兔顫顛顛地被青絲半遮掩着,若隱若現。

    她目光射向虛空,冷酷而幽深。

    隨後,一隻蒼白的玉手忽然擡起,虛握成爪;另一隻玉手擡至胸前,五指快速變幻着,掐出了一個個玄妙的印法……

    那美麗而蒼白的嘴脣輕輕顫動,發出了一個古老而滄桑的聲音。恰如古老的銀鈴被風吹響,悅耳、動聽,但又帶着一股滄桑的肅殺之氣……

    “當黑暗籠罩大地,你的眼將成爲我的眼,你的心將成爲我的心,你的肉身將成爲我的祭品,你的鮮血將成爲我的美酒,你的頭骨將成爲我的酒杯,你的脊樑將成爲我的權杖,你的靈魂將成爲我的奴隸……”

    這是一句古老而邪惡咒語,配合着玄妙莫測的結印之法,竟然有着神祕莫測的魔力。

    不久之後,玄色棺材的上空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那隻虛握成爪的玉手凌厲地一抓,憑空攝住了一個男人一把拉進了棺材之中……

    “啊……”又是一聲尖叫之後,韓嘯又一次從夢中驚醒,不過……這一回,他沒有被驚得冷汗直流……

    夢的最後,他還是被那個美麗的女人吻上了嘴……然後……

    咬上了舌……

    吸乾了血……

    剝開了皮……

    割下了肉……

    拆盡了骨……

    鮮血被她當成了美酒,頭骨被她當成了酒杯,脊樑被她當成了權杖,靈魂被她當成了奴隸……

    一切的一切,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夢的最後,美麗的女人走出了棺材,而韓嘯身體成爲了她的祭品,靈魂成爲了她的奴隸……

    結局每次都是一樣,彷彿這不是一個夢,而是儲存在韓嘯腦海中的一部電影,一睡覺就會自動啓動似的。

    韓嘯選擇不了開始,決定不了結局,很令人討厭……

    無從抹去的夢境,無從改變的結局,令韓嘯刻骨銘心,同時,他又一次將恐懼轉化成爲了鬥志……

    “我會將一切弄清楚的,夢的結局,一定可以改變……”很久不做這個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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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一切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韓嘯做過噩夢之後,可以處之泰然,不再流一身冷汗了。

    噩夢過後,酒勁也去了。

    這倒是省了韓嘯不少時間,清醒之後,韓嘯又將那個噩夢認認真真的回憶了一遍。

    夢境很殘酷……

    被虐的人還是自己……

    這也太苦逼了,韓嘯前生研究的是自然科學,但是,那個夢,使他深信這個世界除了自然之外,還有超自然的事物存在……

    不然,韓嘯自己怎麼會被同一個噩夢虐了一次又一次呢?

    一邊仔細回憶着夢境的韓嘯,只能一邊回憶一邊苦笑……

    夢境裏,那美麗冷酷的女人的音容笑貌他是那麼地熟悉,她吻上韓嘯的嘴脣時,是那麼的溫柔,但咬破他的舌頭時,又是那麼的殘酷……

    吸血、剝皮、割肉、拆骨……所有的手法是那麼的嫺熟而高明……

    那古老而邪惡的咒語,早已經被韓嘯記得一清二楚:“當黑暗籠罩大地,你的眼將成爲我的眼,你的心將成爲我的心,你的肉身將成爲我的祭品,你的鮮血將成爲我的美酒,你的頭骨將成爲我的酒杯,你的脊樑將成爲我的權杖,你的靈魂將成爲我的奴隸……”

    韓嘯模仿着那個女人冰冷的語氣,將她那奇怪而霸道的咒語給還原了出來。

    同時,韓嘯還記住了她神祕莫測的印法……

    一切都是那麼地清晰……

    但是,夢過了無數次的神祕印法,韓嘯雖然是記住了,但是,他無法做得到美麗女人那種地步。

    韓嘯覺得,也許是他的境界沒到,而且,對於女人的印法,他也是隻得其形而未知其義……

    又或許,這印法,是要配合那段邪惡的咒語而隨心所欲地結出的手印纔會有神祕的魔力呢……

    “這女人所結的手印,或許可以發展成爲一門武學……”韓嘯冷靜地分析着。

    在夢中被虐得這麼悲慘,還能這麼繞有興致地回憶和分析夢中女人的咒語和印法,韓嘯也真是夠特別的。

    不過,他一開始是做不到這麼淡定的。

    韓嘯依稀記得,他第一次做這個噩夢時,差點兒被嚇破了膽……傻愣愣地恐懼了三天三夜,沒被嚇死,都差點兒被傻死……

    不過,這麼多年,他最終還是挺過來了。

    從驚恐,到淡定……

    從冷汗直冒,到只是微微一驚,不再冒汗……

    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適應過程。

    從恐懼到淡定……

    從反感到接受……

    從排斥到學習……

    難怪韓嘯沒有殺過怪獸,但在剝下獅身人面獸的皮時,手法如此地嫺熟,割肉、拆骨、收拾殘局……一切彷彿排練過無數次一樣,又彷彿他是一個殺過無數禽、獸的屠夫一般……

    其實,說來無奈,韓嘯的一切手法,都是從那女人身上學來的,而那個被吸血、剝皮、割肉、拆骨的對象不是什麼怪獸,也不是什麼禽`獸,而是韓嘯自己罷了……

    “咒語,我沒有研究過,但是那些印法,真的有神祕的功用……”韓嘯緩慢地比劃着夢中那個女人所結過的印法,細細地研究着,已經若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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