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望着面前楚楚可憐的美人,他無奈說道:“坐下吧,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你不必緊張。”
“在我心中,海瑟,你是我爲數不多的真心朋友之一。”楚風聲音平靜,卻擲地有聲,他柔和一笑,伸出手抹去女人眼角的淚痕:
“當年那個從聖殿廢墟里爬出來,努力生存的小丫頭,已經成長爲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回憶往事,讓海瑟眼圈泛起一抹漣漪,楚風口中的‘真心朋友’幾個字,更讓她心裏一酸,有些想哭。
海瑟一把抓住楚風的手臂,有些埋怨道:“既然把我當成妹妹,那你爲何不告訴我,你還活着。”
“三年前,那場聖戰的戰火燒遍了整個西方世界,世人都說你和撒旦魔王同歸於盡,一同隕落了。我爲此,還哭了好久——”
“傳言沒錯,若不是老頭子把我從廢墟里救出來,我現在已經死了。”
楚風眼眸閃爍,沉聲道:“這三年來,我一直在養傷,哪怕是如今,我也是半個‘死人’。”
“養傷?半個死人?”海瑟驚訝出聲,“這麼嚴重,現在還沒好嗎?”
楚風沉吟幾秒,“我給你看樣東西,看完你就明白了。”
他站起身子,不由分說的脫下外套,並且解開襯衫的扣子。
海瑟微微一愣,隨後俏臉迅速浮現兩抹暈紅,彷彿都能滴出水來,她羞澀萬分的低聲呢喃:“大人,如果,如果你想要的話,能不能先把窗簾拉上,我,我還是第一次——”
角落裏的老亨利也識趣的走出房間,把門帶上。
海瑟綽約而火爆的嬌.軀扭捏着,欲拒還迎,西方的熱情火.辣,和東方的柔美含蓄,結合爲一體,真是勾人心扉,讓人意亂神迷。
楚風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他沒好氣的拍了女人屁.股一下,說道:“亂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我要讓你看的,是傷口。”
海瑟臉頰更加火燙了,又羞又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偷偷瞄了楚風一眼,那魁梧的上半身,線條分明,輪廓鮮明,獨特的男人氣息更她面紅耳赤,身上那遍佈彈坑、刀疤,更是記載了一個戰士的榮耀,讓她面露心疼神色。
隨後,她美眸睜大,驚呼一聲;“這,這是什麼?”
在楚風的心口處,一朵奇異的花朵,如鮮血一般,嬌豔欲滴。乍看上去,像是長在他身上似的,青色的枝條密密麻麻,以花朵爲中心,向他四肢百骸遍佈而去。
這朵花,雖然驚豔,但卻給人一種極爲危險的氣息,讓人窒息。
“聖殿第一奇毒,曼陀羅花。”
楚風平靜說道:“我和撒旦那一戰,中了他的招,中毒者,會逐漸喪失理智,陷入癲狂的狂躁狀態,最後,變成一頭無意識的野獸。”
他不由得想起,那三年在北極養病,時而發病的癲狂姿態。
若不是秦世皇告訴自己,自己還有一個女兒,重新喚起自己求生的希望,恐怕自己早就心灰意冷,任由病情發展,墮.落成一頭野獸了。
很難想象,讓一個滿身榮譽的戰士,眼睜睜看着自己淪陷爲一頭野獸,這是多麼的殘忍。
“但好在,經過三年的研究,有一種特效藥,能夠短暫的控制我的病情。”楚風穿好衣服,面露擔憂神色:
“但也只是飲鴆止渴而已,我能夠清楚感覺到,這曼陀羅之花正在我體內生根發芽,逐步控制我的精神,所以,我需要儘快的找到解藥。”
這三年來,秦世皇已經翻遍了國內的所有文獻,請教了無數名醫,卻全都對這種奇毒束手無策。
楚風想來,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解毒,還得從聖殿入手。
“聖殿雖然已經滅亡,但畢竟在統治了西方黑暗世界長達兩百年。”
他望着海瑟,出聲道:“所以,我想請你幫幫忙,利用你家族的能量,在西方世界幫我打聽一下,有沒有解毒的方法。”
“沒問題!”
海瑟鄭重的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我會竭盡全力,幫大人去找到解藥,您放心,今天的事,我絕對不會外傳。”
楚風點點頭,倒是並不在乎。
雖然自己中毒後,實力大減,但也不畏懼那些仇家的報復,只要他們敢來,楚風就敢送他們上路。
“好了,已經耽誤你這麼久時間,我也得回去了,朵朵和沐晴,還在等着我呢。”
楚風起身,想起女兒的可愛模樣,臉上浮現一抹溫馨笑容。
“恭送大人。”海瑟恭敬的起身,彎腰相送。
頂層的落地窗前,海瑟手端着一杯咖啡,眸光幽幽的望着樓下楚風逐漸離開的背影,有些失落鬱悶的嘆息一聲。
此刻的商業女神,小女人姿態,倒像是送別心愛丈夫離家,幽怨的小媳婦一般。
一旁的老亨利歷經滄桑,對這種兒女情長,早就一眼看穿了,看來,自家小姐,是真的被這個年輕人迷住了。
但這小子,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人啊,要背景沒背景,要權勢沒權勢,和那些王公貴族、青年才俊根本沒可比性。
真不知道自家小姐喜歡他什麼。
老亨利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海瑟面前,出聲道:“小姐,您,喜歡他?”
海瑟美眸眨動,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意,“他這般偉大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
老亨利鼻孔哼了一聲,他倒是沒看出來,這小子哪裏偉大。
隨後,他滿臉高傲出聲道:“小姐,既然喜歡,何不去努力爭取?依照您的姿色和才華,他那個妻子,又怎麼和你相提並論。”
“只要你稍微勾勾手指,那傢伙還不乖乖的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任您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