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一位穿着酒店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胸口掛着‘大堂經理’字樣的銘牌。
他揮揮手驅散兩個保安,眼皮擡了一下,“原來是許少啊,這兩個人是新來的,不懂事,許少多多包涵。”
許一鳴的臉色這才緩和一點,他指點着說道:“真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再有下次,我直接讓你們兩個狗東西滾蛋。”
“還有,給我準備一個上好的包廂,我要宴請我岳父岳母。”
他說完,擡腳就往裏邁,但這一次,大堂經理卻是伸手把他攔住了。
“許少,你剛纔也聽見了,今天鴻賓樓被包了,李總親自下的命令,只招待楚先生的朋友。”
“所以,你不能進去。”
許一鳴的臉色頓時陰沉無比,眼眶挑了挑,“你什麼意思?我也不能進去?”
“我一年在你們酒店消費五百萬,是你們白金會員,你敢把我趕出去?你這個經理還想不想幹了。”
許一鳴氣焰囂張,身後的于慧和周莉也跟着指指點點,痛罵這經理狗眼看人低。
周烈一家人,則在後邊冷笑,樂得看熱鬧。
他們剛纔不是把楚風貶低的一文不值,把自己這個什麼姑爺吹到天生去了?他們倒要看看,這個許一鳴,有什麼本領。
“就算你是鑽石會員,也沒資格進去,這是李總的交代。”大堂經理冷笑一聲,下意識挺直胸膛,“如果許少你執迷不悟,非要擾亂李總的酒宴,那就別怪兄弟們不客氣,請你出去了。”
他衝着對講機說了幾聲,酒樓裏頓時出現七八名保安,目光不善的盯着許一鳴。
許一鳴老臉陰沉難堪無比,真要被酒店的保安扔出去,那他許大少可真得被笑掉大牙,這輩子不用在圈子裏混了。
“哎呀,你們什麼態度,知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你信不信我投訴你!”于慧氣沖沖指着大堂經理罵道。
“你們請便!”大堂經理目光哆哆,冷笑一聲:“但我提醒你們一句,這鴻賓樓是鴻圖集團的產業,在李總的地盤鬧事,你們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
說罷間,他直接揮手,讓保安把許一鳴和于慧母女倆扔出去,如同丟垃圾一般。
正所謂店大欺客,像鴻賓樓這種背景不俗的酒樓,有李鴻圖做背景,自然有他的底氣和資本。
像許一鳴這種紈絝公子,給面子叫一聲‘許少’,不給面子那就是一個小癟三,完全沒資本和鴻圖集團抗衡。
許一鳴三人氣得肝都快炸了,但卻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廣場上跺腳,痛罵‘狗眼看人低。’
“算了,燕京又不是隻有他一家酒店,我們換一家就是了。”周勇沉聲說道,他本來就不喜歡鋪張浪費,不能進去正如他所願。
話雖如此,但被人掃地出門的滋味怎麼能好受,于慧氣得心裏憋火,尤其當她看到,周烈一家人還在一旁站着,看她們笑話時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麼?沒聽人家說,閒雜人等禁止入內。看戲看夠了嗎?”
周瑩悶哼一聲,昂起小腦瓜:“幹什麼?我們當然是進去喫飯。不像某些人,連門都進不去,就被掃地出門了,一把年紀,也不嫌丟臉——”
“哎呀,你這個死丫頭,你就是這麼跟四嬸說話的?懂不懂規矩?”于慧被戳到痛處,氣得指點大罵。
“好了,媽,何必和這種人生氣。這鴻賓樓我們都進不去,他們有資格進去?”周莉安撫着自己母親,一臉鄙夷的掃過周瑩。
“就是,阿姨,我把話放在這,如果他們今天能邁進鴻賓樓的大門,我許一鳴三個字,倒過來寫!”
許一鳴更是滿臉不屑,囂張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