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染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玩笑他以前好像也開過，再加上今晚他沒有動靜，她有點怕了。
“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不喜歡。”
看着她煞白的臉色，張翰覺得好笑，“一個玩笑而已，怎麼嚇成這樣了？”
“那你讓人準備避孕藥給我，我前幾天小日子剛走，正是危險期，很容易懷上的。”
張翰眯了眯眼，“不用服避孕藥，放心，你不會懷孕的。”
林不染當即丟下了筆，起身就要出去。
張翰一把拽住她纖細的皓腕，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去哪裏？”
“我自己去跟她們說，讓她們準備避孕藥，我不想懷孕，不想折騰自己的身體。”
張翰抿了一下薄脣，然後道，“我都說了你不會懷孕的，你看後宮這些女人有誰懷孕的？”
林不染狐疑的看着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做了結紮手術，所以你不會懷孕的。”
什麼？
結紮手術？
林不染知道結紮手術的，但是她身邊大都是女人避孕，很少有男人去做結紮手術的，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張翰竟然跑去做了這個手術？
他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了？
他現在還年輕，也許不想要孩子，可是等老了呢，如果想要了呢？
他結紮手術一做，是斷絕了所有的可能性，讓張家斷子絕孫了。
他好像是張家的單傳，而且現在勢力做的這麼龐大，張家那位老爺子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孫子了。
林不染一時之間驚魂未定，她看着張翰，想從張翰身上看出點什麼。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張翰當即拉着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腰間的腰帶上，“那你自己看，結紮留下了一道傷疤，其實......你有很多機會看的，但是，你害羞，從沒有看過。”
林不染被他的虎狼之詞給嚇到了，迅速抽回了自己的小手，“那我相信你了，可是，你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去結紮，你完全可以讓女人避孕啊？”
張翰的眸色變得深沉和遙遠，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裏，“因爲......苒苒......”
苒苒？
時隔五年，林不染再次聽到了這個噩夢般的名字，苒苒，染染，是同音的，但是兩個人。
這個苒苒是張翰的初戀，是他心頭的白月光，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爲這個苒苒，她一直在充當苒苒的替身。
林不染可沒有什麼聖母心，她對這個苒苒無法抱有好感，她就是苒苒和張翰愛情的犧牲品。
林不染知道張翰有多愛苒苒，五年前他曾經就趴在她的身上叫過“苒苒”的名字。
“以前苒苒還在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她想要給我生個孩子......後來苒苒病了，她躺在我的懷裏撒嬌，說不能給我生孩子了，但是也不希望別的女人給我生孩子......”
張翰的記憶回到了以前，他剛毅狂野的輪廓變得柔軟而深情，完全是林不染沒有見過的樣子。
原來張翰也是一個癡情種，不過他把他的深情和癡情都給了那個女孩兒。
張翰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他的目光落在了林不染的臉上，“現在你在想些什麼？”
林不染伸手，啪啪啪的鼓了三下掌。
“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