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踩上張耀的腦袋,那肉嘟嘟的腦袋在腳下富有彈性的感覺,令大咧咧的倩雲嚇了一跳。
但這個時候,大廳裏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夏楠,包括楚雄。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驚愕。
剛剛那一瞬間,夏楠的動作速度快到了難以想象。
先是極速出手將身後的三人砍暈,隨後就像是拍蒼蠅一樣,似乎都沒有從凳子上起身,隨手就將張耀四人給拍飛了。
整個過程沒有使用一丁點靈力,完全是肉身之力。
而且拍的角度和力量都非常刁鑽精準,就好像在四人有動作的一瞬間,他便提前看到了他們的弱點。
四人體內的靈力還沒來得及釋放出一點點,就被他拍在穴道上以一股雄渾的力道給硬生生拍了回去,那靈力往回倒竄的過程,差點沒將四人的丹田給憋爆了。
武修!
衆人眼神明亮。
在武道世界裏,但凡修煉有成都可以稱之爲武者,但基本上分爲兩大類。
一類是正常情況下的武者,他們主要修煉體內的元力、靈力,所以也被稱之爲修士,或者靈脩。
還有一類武者,修煉靈力的同時,還會修煉肉身,這樣的人實力比同等修爲的人更強大,被稱之爲武修。
所有人都知道武修比起靈脩更強,但極少有人會去做。
一來肉身修煉需要功法和天賦,二來所需的資源實在是太龐大了,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
哪怕是一些原本在肉身有天賦的武者,最終都放棄了。
所以,武修變得越來越稀有。
突然間見到這麼一個,衆人都有些稀奇。
夏楠在化凡,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
正如張耀所想,一般人化凡都會有護道人,否則會很危險。
沒有靈力,幾乎所有的功法武技都無法施展,整個人就相當於廢了。
但武修基本上是個特例。
只要不是涉及太危險的地方,他們完全可以不需要護道人。
這就是武修在化凡境的最大優勢。
面對衆人齊刷刷的目光,夏楠也不在意。
他今天心情好,沒想過要殺人,他只是將張耀四人短暫的封住了靈力,讓他們體會一下無法使用靈力的初級感受。
“想不到大虎他們的修爲竟然到了這等境界,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不過,這狗屎運......走得好啊!”
原本還擔心,他幾個扈從修爲會拖了他的後腿,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嗯,也就是白虎......差了點。
菜餚味道不錯,都是屬於平常不太可見的食材做成的,色香味形俱全。
夏楠端起酒杯,愜意的一飲而盡。
......
倩雲踩在張耀的後腦勺上的腳,美目一陣驚訝。
這張耀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認識到錯誤主動認罪?
這張耀變得這麼好了麼?
連忙將腳撤出。
張耀一臉痛苦的將頭擡起來,剛剛夏楠那一掌打斷了他的肋骨,此刻胸口劇痛無比。
一口鮮血涌出,但他倔強的閉上嘴巴,不讓鮮血流出來。
他艱難的擡起頭,從倩雲那一雙美腿向上看去,由於嘴巴緊閉着,鼻子裏的鮮血直噴......
倩雲勃然大怒,“臭流氓!你往哪兒看呢!”
剎那間,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嗯哼。”
張耀悶哼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心中大罵:“這個臭婊子,竟敢踹老子的臉......”
倩雲伸手捋了一下碎髮,餘怒未消,一彎腰,伸手一把拔下張耀手指上的儲物戒指,遞給楚雄。
“雄哥,幫我打開。”
張耀是窺真境三重天,而她是窺真境一重天,以她的神識力量無法硬生生打開張耀的儲物戒指,只能依靠楚雄。
看起來她很張狂,但她很清楚,以她的修爲背景自然不能這麼狂妄,但楚雄可以。
身爲天星府第三代弟子中的翹楚,根本不懼魔天宗這等超級勢力的普通弟子。
最關鍵的是,他的修爲已經是窺真境九重天,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入化凡境,進入二代弟子的行列,到時候他的身份將會再次提升,哪裏會懼怕張耀這樣的垃圾。
楚雄嘴角微微一抽。
心道:女人,這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你讓我這個天星府的三代精英弟子去做這種強取豪奪的勾當,太丟人了。
但他還是伸手將張耀的儲物戒指給拿了過來。
強橫的神識突入其中,一下子就破了其中的禁制。
將裏面一枚造型別致的古樸戒指給拿了出來,神情淡然的遞給倩雲,“拿去。”
倩雲歡天喜地,伸手接過,美目傳情,聲音軟糯:“謝謝雄哥。”
這樣的聲音聽在任何人耳朵裏都會感覺到非常舒適,但聽在楚雄的耳朵裏,卻是渾身一個激靈。
他對這女人太瞭解了:按照以往慣例,這是要搞事的節奏。
與其等着這女人把事搞大,還不如自己來,起碼他可以將事情控制在自己的可操控範圍之內。
楚雄趕緊將張耀的儲物戒指也塞給了她,義正詞嚴的說道:“拿去,這是你的戰利品!算是給他一個懲罰。”
張耀的這點修爲,他的確不在乎,但張耀背後卻是魔天宗,而且他的舅舅是魔天宗外門護法,據說已經是生死境七重天。
這外事護法若是在宗門恐怕還沒什麼,畢竟宗門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內門在管理,內門的長老、護法權力比外事大得多。
但外事護法在外面可是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保護着宗門在外的利益。
那張耀的舅舅陶冶華在華海城也算是一個人物,與其過分對立結怨,並非是好事。
所以,如果只是拿了他的東西,不傷了人,此事就有了更多可迴旋的餘地。
倩雲眼睛一亮,美目盯着楚雄,“雄哥,他是魔天宗的人,會不會......”
“沒事。出了事,我給你擔着!”
楚雄豪氣的說道。
倩雲美目彎彎,隨即很自然的將張耀的儲物戒指給收了起來,眼底卻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厲芒。
一枚儲物戒指並不足以讓她出了這口惡氣,她真正的想法是殺了這個張耀,否則,她帶的隨從全部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