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者無眠 >237 飆車虎山道
    “仙師……”

    “別。”吳冕聽莊稼騏叫自己仙師,連忙止住,笑道,“聽着噁心,叫我吳冕,或者叫我吳老師就行。”

    “吳……老師。”莊稼騏總是感覺這個稱呼很古怪,但他很聽話,吳冕怎麼說就怎麼做,一點富家子弟的桀驁都沒有。

    莊稼騏年紀不大,23、4歲的樣子,臉龐上還有些青澀與稚嫩。戴着一副無框眼鏡,身材有些瘦,顯得腦袋略大。

    “大寶,你想轉轉麼?”吳冕問道。

    韋大寶的頭早已經小雞啄米,不住的點着。

    “莊先生,麻煩找人陪他去轉轉。老任,你呢?”

    “我不了,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吳老師您有時間麼?”任海濤一門心思的在琢磨剛剛的事情,怎麼想都想不懂,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拉着吳冕在一邊坐下,好好問問患者病情始末原由。

    “回去再說。”吳冕倒也無所謂,輕輕說道。

    “吳老師,時間不早了,您也忙了一天,想喫點什麼?”

    一提到喫飯,吳冕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楚知希喫喫笑着,牽起吳冕的手,小聲道,“學幾樣?”

    “……”

    “隨便吧。”吳冕無所謂的說道。

    帶着吳冕等人,來到一間酒店,莊稼騏一看就是這裏的常客,連服務生都很熟絡的和莊稼騏打招呼。

    這裏的佈置簡單的奢華,韋大寶和任海濤也看不懂。至於飯菜……和東北截然不同,喫起來也就那麼回事。

    “吳老師,平時您有什麼娛樂?”

    一邊喫,一邊閒聊,莊稼騏有意無意的詢問道。

    “在山上發呆。”吳冕說道。

    “……”莊稼騏怔了一下,上山發呆?這是個什麼娛樂。

    不過說起山,莊稼騏想起一件事兒。

    “吳老師,今天晚上在虎山道兩個朋友要飆車,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不去。”吳冕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莊稼騏直接怔住了,這個拒絕不要太乾脆。

    飆車,腎上腺素飆升,挑戰速度與激情,得到平時得不到的那種輕飄飄的感覺。這是年輕人都喜歡的事情,沒有條件,也有很多人硬生生改造出一臺改裝車。

    怎麼眼前這位一點興趣都沒有?

    心沉如水,難不成他還真是返老還童的仙人?

    無數問號浮現在腦海裏,莊稼騏一時語塞。

    “少做點危險的事情,你們覺得好,但知不知道你們這麼做會給人添無數的麻煩?”吳冕已經喫飽,把筷子放下,隨口說道。

    “呃……”莊稼騏笑了笑,“附近的車輛他們會請走,有相關路人,都會給些錢,讓他們換一條路。”

    “不是這個。”吳冕道,“要是直接死了還好,如果受了重傷,去醫院看病,很麻煩的。”

    “……”

    這麼不吉利的話,也就眼前這位能大咧咧的說出口。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怎麼聽怎麼不順耳。

    “搶救,至少十幾個人一夜無眠,還要看護很久,能不能好都不好說,你說麻煩不麻煩。”吳冕道,“有時間看看書,總比用在404邊緣不斷試探,感受腎上腺素飆升好得多。”

    “吳老師……”莊稼騏要反駁,卻被吳冕打住。

    “莊先生,有時間你回家問問你祖父,活着不容易。”吳冕說道,“有些事情還是儘量少做爲妙。挑戰人類極限,有專業的人從事。至於你們……呵呵。”

    吳冕一個呵呵,在莊稼騏聽來,帶着無限的輕蔑。不過他沒有反駁,只是微微搖頭。

    “吳老師,我父親管的嚴,我從來不敢去。”莊稼騏笑道,“這不是想趁着帶您遊玩一下,看看熱鬧麼。”

    “只看熱鬧的話還行,丫頭,你感興趣麼?”吳冕問道。

    “我隨意。”楚知希也沒個年輕人的衝動勁兒與好奇,很隨便的說道,“今天好累,看他們跑兩圈,就回來睡了。”

    “嗯。”吳冕點了點頭,“莊先生,幾點?”

    “凌晨一點。”

    “睡的真晚,我一般只有做手術纔會凌晨一點睡覺。”吳冕說道。

    楚知希眼波流轉,看了一眼吳冕,只有做手術麼?

    面對老氣橫秋的吳冕,有一瞬間莊稼騏真的信了他是返老還童的那種人。

    他像個老頭子一樣自律,這麼生活還有什麼意思。年輕人,哪有不過夜生活的。只有黑夜下的放肆,才能盡情發泄出身體裏多餘的精力。

    喫過晚飯,有人帶韋大寶去購物、去瀏覽風景。任海濤一早回酒店休息,說是要總結一下相關資料。腹部手術導致聲帶麻痹的案例並不多,這次對任海濤來講可是寶貴的經歷。

    莊稼騏陪着吳冕和楚知希,去一間酒吧閒坐會。

    過往打招呼的人不是很多,但大多數人都很謹慎恭敬,有的來敬酒,莊稼騏也只是抿一小口做個樣子。

    吳冕很少來夜場,上一次還是6年3個月22天前在倫敦的時候。

    這裏有點吵,但吳冕見楚知希很感興趣的四周看着,便給她說一些奇聞異事。

    包括隔兩條街的一家酒店,從前是凶宅,後來被香江大地師出手鎮壓,才變成風水寶地的事情吳冕都瞭若指掌。

    時間過的很快,凌晨12點,莊稼騏帶着吳冕和楚知希開車來到虎山道。

    四周路口有車輛停着,攔住過往的普通車子。他們也算是客氣,有人去含糊說明情況,給錢讓對方換路了事。

    “吳老師,這裏的山路最窄,每年正常行駛都會出很多事兒。”莊稼騏介紹道。

    “嗯,不算你們地下飆車,最近十年,這裏出了231起車禍。”吳冕道,“其中202人死,78傷,傷者裏有23名重傷致殘。”

    “……”

    莊稼騏詫異的看着吳冕,這些數據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爸做得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平時參加董事會列席旁聽就夠忙的了,何必來這裏。”吳冕淡淡說道。

    莊稼騏的車子停在另一個山頭空地,居高臨下鳥瞰,一羣年輕人正在一起狂歡。

    那股子燃燒荷爾蒙的爆裂味道,哪怕是隔着好遠,吳冕都隱約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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